江瑾言只是笑道:“昔日与皇上出生入死都尝试过,光是这么点儿疼痛那又算什么?对了,皇上,倒是,你可否有事?”
顾啸这才道:“朕的身体硬朗得紧呢。”
“你以为臣妾不知,其实你也被伤到过,只不过是你只是硬撑罢了。”
若是不说到此事倒也罢了,可是一旦说到了此事后,顾啸倒还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突然之间口吐鲜血,倒是当真是将江瑾言给唬了好一跳,“皇上,皇上,来人,来人!”
蔷薇听到了寝宫之中有声音,显然有些不对,于是立即走了进来,却瞧见顾啸刚好趴在了被子之上,“来人,来人!皇上,皇上出事了!”
侍卫立即前来,江瑾言也不顾自己的身体立即下榻,蔷薇这下急了,“娘娘,你下榻作甚?”
“本宫若是不下榻,如何将皇上扶上榻?”
既然江瑾言放话了,自然是无人敢去反驳,御医为其号脉道:“皇上伤到的则是里边,兴许实在雪崩之时,皇上正在用着武功罢。”
江瑾言道:“正是,本宫倒是还记得,皇上放在正在用长剑去劈那些雪球,他又并非是神人,岂能此次如此精准?好似在本宫印象之中,刚好本宫被砸中之后,皇上生怕本宫造成第二次伤害,于是便直接用一把长剑向其劈了过去,但雪却是越来越多,以至于就连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这才被逼到了一块大石头后边。
只是那时本宫正在询问他之时,他总说无事,本宫只觉若是再去询问也无用,于是也便没有去询问他,只是没曾想……”
御医只是叹了口气道:“嗨!皇上亦是,什么事情都只会藏在自己的心中,一心只为娘娘着想,结果自己……”
“那他现在的伤势如何?”
御医便写了一张方子于是对蔷薇道:“劳烦蔷薇姑娘再度与臣去一趟了。”
江瑾言想了想道:“等等,还是要玲珑前去罢,这一人还要忙着两人的药实在是忙不过来,倒是太子他们可否还好?”
“他们倒是无事,二皇子殿下武功高强,将他们几人倒是护得好好的,无一人受伤。”御医道。
“那就好。”听闻自己的孩子们都无事,她那提起来的心也便放下了,现在心中最担忧的事情,便是顾啸了。
他依然还是和曾经那般,为了她而不顾及到自己的性命,心中不由得一暖,江瑾言便自行喝下了药后便躺了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那张俊颜,忍不住想要去轻轻触碰之感,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滑落。
“皇上,虽然你无事,但,你这般的不要命的护着臣妾,让臣妾却是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担忧。”
顾皇拓原本去大殿之中去寻顾啸的,但却并未瞧见顾啸在此,待他归来之时,却瞧见柳公公道:“殿下,你这是在寻陛下?陛下也受了伤,现在正在休息。”
“嗯?他也受伤?怎得……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顾皇拓突然有一种不祥之感,这才向寝宫那边走去,顾啸受伤,倒是毫无征兆,他们都只知晓江瑾言受伤,却并未知晓他受伤,光是这般想着立即向寝宫那边走去,此刻玲珑已经将药端了过来,心中正在纠结着该如何伺候顾啸用药。
现在江瑾言也已睡下,“玲珑,你先将药放下罢。”
玲珑这才退下,顾皇拓正要将顾啸扶起来,却瞧见江瑾言已醒,“拓儿,你先将药放下,让本宫来罢。”
“母后,你还是睡下罢,就由儿臣来便好。”
江瑾言只觉得光是这般老是推来推去的倒也的确不好,最终她还是决定自己将顾啸扶起来,给他寻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顾皇拓这才一点一点地喂药给他喝。
“母后,方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父皇说晕倒便晕倒?”顾皇拓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你们父皇还不是因为要护本宫?嗨!为了本宫居然连性命都不要了,方才还在说自己无事,哪知却突然吐出了一口血出来,唬得本宫要死,这人也真是的,只不过是受个伤罢了,为何还得藏着掖着的?本宫看着你父皇如今这般模样,本宫这心,是真的非常疼。
既然他不想让旁人知晓,本宫也没有向外传出,一会儿你便跟柳公公说,就说这几日皇上身体欠安,不上早朝便可,朝中的事务,你先管着。
之前皇上应该教了你该如何办朝中大事,想必,你也该会做了。”江瑾言道。
顾皇拓只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近日的确是熟悉了许多,但,若是自己当真要办起来,儿臣的心中依然没底。”
江瑾言道:“本宫相信你,你是如此聪颖,待百年后,整个皇族便交给你了。”
“是。”
顾啸的药吃完了后,顾皇拓这才离开,江瑾言也将顾啸放了下来,让他好生躺着。
安乐正在寻着顾皇拓,却刚好瞧见顾皇拓从外边走了过来,“殿下,你这,你这是从寝宫那边出来?”
“是。”
顾皇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向太子府走了进去,随后便坐在了案前,安乐有些不解,“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得唉声叹气的?”
“还不是因为父皇的事情?”
“父皇又是怎么了?”
“方才瞧见父皇无事,这父皇还说病倒便病倒,现在可好,朝中所有政务全部都由本太子去处理。”顾皇拓边说着边摊手道。
安乐闻言,眼里全是惊讶的神情,“什么?父皇病倒了?”
“其实也并非是病倒了,而是因为他也是受了伤这才倒下的,父皇亦是,什么都不说,害得母后好生焦急,不过,好在这伤势并无大碍,总而言之这几日,不得让诸位大臣上早朝了。”顾皇拓道,“来人!”
侍卫听闻顾皇拓下令,立即前来,“殿下。”
“传柳公公!”
顾皇拓用这样的口吻命令着,倒还当真是有几分像顾啸,柳公公立即前来,“殿下,请问让奴才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