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下次大战之时,顾皇拓与顾启文两人都在商量着下一场大战该如何打,待商量好了后,这才集齐所有的人,将方才他们所计划的战事告诉给了诸位将士,诸位将士听了后,这才去休息,只是,虽说是去休息,但大脑里却是清醒的。
若是传来了一阵厮杀声的话,诸位将士那可是定要马上起身的,切不可随便怠慢。
果然到了五更之时,便有人火烧军营,反应极快的将士,立即大声吼道:“不好了!有人火烧军营了。”
光是这么一声吼,所有的将士全部都起身冲了出去,顾皇拓与顾启文先后两人一同冲了出去,卓云先断了他们的粮草,立即回来禀报,“殿下、二皇子,敌方的粮草已被末将给切断。”
顾皇拓一喜,“好!启文,你先快去打头阵,没有了粮草,他们也过不了几日,哼!看他们到底还有何本事?本太子倒是挺期待。”
虽说皇族这边的营帐被烧,但却并未有被打败,倒是敌方那边却是损伤惨重,于是到了次日,皇宫之中便有侍卫立即前来禀报,“报!”
此刻顾啸正在上着早朝,瞧见自己的侍卫前来禀报,于是立即询问道:“战事如何?”
“皇上,五更之时,我军营帐被烧,但却好在并无任何伤亡,倒是敌方伤亡惨重,并且,现在敌方粮草已断,怕是支撑不了几日。”侍卫道。
顾啸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一喜,“好!记得一个时辰前来汇报一次。”
“诺!”侍卫应了一声便退下。
顾啸冷声道:“诸位可曾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禀报的?若是有的话便快快禀报,若是没有的话,那便退朝。”
顾啸身边的柳公公道:“方才陛下已经说了,若是有事请上奏,无事便退朝,既然无事的话,那诸位大臣便纷纷退下罢。”
待诸位大臣们退下后,顾啸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手撑着头,柳公公道:“近日皇上定是没有休息好罢。”
“这战事还未消停,朕如何安得下心?更何况朕的两个皇子都在外边,虽说朕让启儿去打头阵,拓儿也紧随其后,但朕的心,还是有些担忧,若是这两个皇子当真有事的话,朕不知该如何是好?”顾啸叹了口气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干脆再与娘娘生一个如何?”
一听闻又要生孩子的事情,顾啸可是再怎么如何都不希望让江瑾言生了,“在生拓儿之时,生了三日三夜才将其生出来,生莲芝之时,瞧见瑾儿那副样子,让朕都于心不忍,特别是在生启儿之时,这孩子居然是横着的,朕可是说过保大人,但瑾儿却自己用匕首直接将肚皮剖开,这才将启儿给抱出来。
那段时日,朕都要随她而去了,生怕她有个万一,你居然还想着让朕与瑾儿再生一个,这,这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那,就只能纳妃了。”
话音刚落,顾啸立即喝住:“大胆!你这个奴才给朕快点儿闭嘴!你若是再敢多提一字,朕现在便要了你的脑袋!”
柳公公被顾啸给唬住了,立即下跪道:“是,是,皇上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您息怒罢,奴才也是为您好啊,这万一这两个皇子……”
后边的话,柳公公那可是打死都不敢多言了,顾啸冷声道:“就算是这两个皇子有什么问题,朕也不会在让瑾儿受苦,还有快点儿打消恢复选妃制度的念头,就算孩子生下来了,你以为就可以继承皇位?哼!”
顾啸“嗖!”地起身向外边走了去,此刻柳公公已是冷汗涔涔,直至顾啸离去后,他依旧在全身颤抖,当真是被唬得不轻。
顾啸来到了江瑾言的寝宫外边,只不过是透过窗,便能够瞧见江瑾言正在做着女红的样子,脑海里全是十三年前的那段时日,也便是顾启文出生之时,顾啸像前几次那般就在外边候着。
“啊……”
产婆在看到江瑾言顾启文的脑袋,却发现是横位,心中被唬了好一跳,立即从寝宫之中走了出来,“皇上,不好了!”
顾啸眉头紧蹙道:“怎么了?”
“胎儿是横位,皇上,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顾啸的瞳孔扩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忍不住往后倒退两步,柳公公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应该保……”
此话还未说完,顾啸几乎毫不犹豫道:“保大人!”
“什么?”柳公公以为自己幻听了,但却又不敢去确认,只得作罢。
产婆立即再度回来,“娘娘,方才皇上说了,他想要的便是保大人,所以,这孩子……”
“不,既然他难以抉择,那便由本宫抉择好了,蔷薇,将本宫的匕首拿来。”
“什么?”产婆当真是被江瑾言给唬住了,“娘娘,你可切莫做傻事?”
蔷薇也被唬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江瑾言怒了,“你站在那里作甚?快去拿来。”
蔷薇战战巍巍地将匕首拿了过来,就连拿着匕首的手都还在颤抖,“娘娘,你,你可要三思。”
江瑾言立即将她手中的匕首拿了过来,产婆当真是被唬得不了得,立即走出了寝宫,“不好了,皇,皇上,娘娘,娘娘她……”
顾啸有些不耐烦,“她怎么了?”
“娘娘她不想要皇上为难,所以她准备剖腹将孩子取出来。”
顾啸眼里全是惊恐,立即走了进去,来到了榻边,“瑾儿,瑾儿,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傻事?”
江瑾言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皇上,只要你心里有臣妾就好,臣妾只不过是想在自己的肚皮上切一刀口子出来,这样孩子便能够出生了,若是臣妾能够活着固然是好,但若是臣妾有个万一的话,你定要将孩子好好抚养成人。”
说罢便扬起手中的匕首向自己的腹中割了去,“瑾儿!”顾啸原本要去夺,但却晚了一步,他甚至不敢直视,只得转过身,一副听天由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