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啸与江瑾言离开了以后,安乐依然心有余悸,特别是方才的话里的意思便是,若是下次再犯的话,兴许她这太子妃的位子也便保不住了,不过,安乐到底还是太过于单纯,根本就不知其中的厉害。
顾皇拓也跟着眉头紧蹙,心中也有些不太舒服,“安乐,不如今日便练在此处罢,再者,你我二人是该回太子府了。”
“哦。”
待回到了太子府之后,安乐也没曾瞧见顾皇拓的脸色有所好转,两人就在案前,安乐将自己的心事给说了出来,“殿下,你这是什么表情?”
顾皇拓道:“安乐,你可知父皇方才所言的是什么意思,你当真是不懂?”
安乐的样子依旧是一脸茫然道:“不就是废了臣妾的太子妃之位吗?若是真的废了,恢复成郡主的身份以后倒还自在一些。”
听到了安乐这番话,顾皇拓还真的是哭笑不得,“安乐,你当真父皇将你废了后,还能让你恢复成郡主的身份,呵!”
安乐不明顾皇拓这样子笑是为何意,只是道:“那,你以为的那是何意?”
“你不仅不会恢复到郡主之位,并且还得处死,因为那是你害得本太子荒废国家政事的。”顾皇拓十分严肃道。
“啊?什么?这……”
“方才母后也说了,若是真的再有下次的话,怕是就连她也制止不了,毕竟她只不过是皇后,若是干涉太多,难免会有干涉朝政,扰乱朝纲的嫌疑,在宫中若是不长点儿心眼儿,你这小命那可就不保。
你别以为父皇只宠幸母后一人,便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后宫里也没有别的嫔妃,其实那些大臣早就看母后不顺眼,恨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皇后呢。”顾皇拓道。
“太复杂,不懂。”安乐有些晕晕乎乎道。
顾皇拓只是抿抿唇道:“嗨!你不知就罢了,你只管听从本太子的话就得了。”
安乐越听心中倒是越不踏实,“殿下,难道臣妾不当这太子妃不就行了吗?”
顾皇拓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安乐看着顾皇拓那表情的变化,立即辩解道:“不当这太子妃,臣妾依然能够跟你在一处啊。”
顾皇拓的头顶上流下了两条黑线,“旁人都巴不得成为太子妃,你倒是还想着有多远滚多远,你不成为太子妃,做回你的郡主,你便只得被送出皇宫,去成南王府中,你以为这皇宫能让你想进就进?再者,父皇与五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僵着,说不定还真是老死不相往来。
你还有本事闯进来的话,说不定还会被人给轰出去日后入宫,那便是更难了。”
“啊?那你和那个狗屁世子,岂不是见面更是遥遥无期了?”
“嗯?狗屁世子?”
顾皇拓被安乐这个称呼给整懵了,半日才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人,定是顾泽熙,忍不住笑了笑,起身绕到了安乐的身后,将其抱住,“泽熙,父皇还给他安排了一些别的事情,若是父皇召他入宫的话,他定会入宫的,狗屁世子?”这才看向了安乐道,“呵!你这人还真是开不了玩笑,泽熙也只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儿的。
并且,依本太子看来,他好似还挺关心你的,你居然唤他狗屁世子,若是被他听到了的话,那脸上的表情,那可是精彩了。”
安乐只是瞥了一眼顾皇拓道:“也不知你们两人怎么搞的,好似商量好了一般,中毒以后,便开始转性了,特别是那狗……哎呀!臣妾说那个泽熙,变化更大,平日里耍嘴皮的便是他,如今好似转性了,让臣妾倒是好生不习惯。”
顾皇拓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现在的心里只有本太子便好,至于旁人如何变化,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嗯?”
顾皇拓看着安乐的眼神,还当真是越来越暧昧,让安乐的脊背不由得有些发麻,但,却并不怎么厌恶,“呃……殿下,您突然之间如此亲近,让,臣妾好生不习惯。”说话都要变成结巴了,顾皇拓也没有再为难她。
整个皇宫之中,怕是顾启文才是最孤独的一个,从小他感受顾啸的爱是极少的,兴许就是因为他出生时候出现的问题,因此才造就了他这种孤寂,一人用一片叶子吹着曲子,话说还真的挺好听,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兴许是这首曲子的本身,也许是因为他这个人本来就喜好孤独。
江瑾言向寝宫走了出来,便坐在了他的身侧,顾启文这才停了下来,“母后。”
“启儿,你可曾憎恨过父皇?”
“憎恨?为何会憎恨?平日里,父皇一直都忙着朝政,这些儿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顾启文淡淡道。
“其实,并非如此,就在母后生你的那日,因为你是横着的,所以,母后便私自用匕首在肚皮上划开,产婆将你抱出来,当时将你父皇给唬了好一跳,生怕你母后有个万一,因此,日后再也不希望让本宫生孩子,自此以后,他也是关心本宫,比关心你更甚,生怕本宫有个万一。”
光是想到那些往事,江瑾言倒是越好气越好笑,但心中更多的却是感动,“其实本宫哪里有那么的娇气?现在时隔那么久,那道伤口却已是皇上心中永远的痛,并且也再也不提,只是没曾想有朝一日,被那个柳公公提起,皇上几乎要杀人的心都有。”
“没曾想,母后居然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此事倒是谁也说不清,毕竟他顾启文可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他又能知晓什么?好似,不管怪谁都是错,江瑾言这才对顾启文道:“启儿,还望你不要责怪父皇。”
“不,儿臣是不会怪罪父皇的,母后,你是多想了,其实,儿臣已经独自一人倒是已经习惯了,这样很好的,无人争,无人抢,倒是也乐得个清静。”有些东西,习惯成自然,兴许曾经也热闹过,但好似一切都习惯了,若是突然之间对他那么那么的好,他反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