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皇拓去更衣之时,安乐只觉得一空,便向自己的卧室中走去,在他们两人聊着的时候,顾圆满便早已离去。
看着他们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顾圆满的心里也有些难过,江瑾言正向寝宫中走了出来,就瞧见了顾圆满一副难过的神情,便向其走了过去,“圆满,怎么了?”
顾圆满只是看向了江瑾言道:“母后,难道就真的不能改变一下吗?就让皇兄留下来,不要去上战场,方才瞧见他们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看了倒是令人心疼,昨日都还在为皇兄接风洗尘,今日却要上战场,怎么都觉得,这一切都好似太快了。”
“哦,原来你是为了拓儿的事情伤心难过啊?这件事情,其实你父皇也明白,但,有些时候,完全就是逼不得已,总不能让别人上阵罢?再者,这朝廷中人,能信得过的又有几人?这场大战,也不知是不是先前那个叛臣将我们皇族的事情给说了出去。
因此才引发出这场大战,好似对方知晓得并不多,不然,整个皇族便要岌岌可危了。”江瑾言道。
要怪也只能怪顾皇拓身在了皇家,若是身在了普通百姓家的话,那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太平?国家是统一了,但真正的太平,却远远没有到来,昔日若不是拥有这些盟友的话,皇族又如何统一?再者,做人还得知恩图报才是?
顾圆满只是嘟着嘴道:“哦,但儿臣还是十分心疼皇兄的,昔日倒是没有发现,儿臣这皇兄将自己的那份情居然会藏得如此之深。”
越是这般想着,就越是心痛,江瑾言只得将顾圆满拥入了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时间长了也便习惯成自然了。”
关于顾圆满与呼邪之间的事情,无人谈过,但却并非无人谈起,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毕竟,这顾圆满还是与匈奴的呼邪两人之间有着书信往来,两人之间的情感,便一直都在这书信当中写到,只是,十分隐秘,无人知晓他们的书信之中写了些什么。
江瑾言待将顾圆满安慰好了后,便一人默默地向太子府那边经过,却瞧见了两人依旧是依依不舍,顾皇拓将这战甲一穿,倒是整个人就好似精神了许多。
但顾皇拓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此刻江瑾言却是什么都帮不了,只得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向寝宫之中走去,罢了,罢了,不用去看了,就怕多看一眼都能忍不住让她哭泣。
安乐依旧是缓不过神来,眼泪从眼眶之中再度流了下来,“殿下……”
安乐原本还想说点儿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儿却又咽了下去,顾皇拓心中也跟着抽疼,“好了,安乐,待上了战场后,本太子定会常常寄书信回来,前方很危险,切莫前去。”
“好。”
虽说极其想要跟随他一起去,但她若当真跟他前去的话,那就好似去送死,不仅这命都没了,甚至还要拖累顾皇拓,就这么一点儿,安乐还是懂得的。
顾皇拓轻轻划过她那张白净的脸,一吻落在了她的薄唇上,安乐的手也跟着一颤,手中的帕子就这么落在了地上,但却又很快松开,顾皇拓几乎是看都没有再看一眼便走了出去,他不得再看了,否则更是不舍离开。
看着顾皇拓离开的身影,安乐的眼泪流得更是厉害,“殿下,你定要好好地回来。”她知晓,顾皇拓是不会听到了,一人便留在了太子府中,好似昨日的一切均是一场梦一般。
顾皇拓正好去寻顾启文,却瞧见他已经将战服换好,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没曾想,你穿上这战服看上去倒是不赖啊!
顾启文一如既往地和平日一般如此清冷,“半日才来,本皇子险些去寻你,对了,方才母后来此处。”
“母后?”顾皇拓询问道:“母后来此处可否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无非便是让我等注意安全,其余的倒也没有后话,”顾启文边收拾着自己的暗器,边拿起了的剑,“你当真舍得你的太子妃?”
一提到了安乐,顾皇拓的脸上有些动容,“就算不舍,那也是无法,难不成本太子还得违抗皇命不成?”顾启文正要离开,却被顾皇拓给唤住了,“启文,你这就离开?还带那么多暗器,你就不怕旁人知晓你便是文启大侠?”
顾启文冷哼道:“边塞那边儿可无人知晓本皇子就是文启大侠。”说罢便离开。
顾皇拓只是嘲讽地笑道:“不知?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难不成你当真呼邪是傻的?”
两人几乎都是同样的嗜好,都喜行侠仗义,不管怎么样,这两人还当真是太像了,呼邪定是能够看得出他便是文启大侠,并且顾皇拓也向其提起过,文启大侠的传说,想必,他也是知晓的。
跟顾啸的计划那般,顾启文边骑着一匹马,边扬起了长剑,一见到那些陈安部落的人,通通杀了过去,其手法那可是相当的狠辣,随后过来的便是顾皇拓,两兄弟一同合作,这种感觉倒是相当的精彩。
再加上两人的身形极其相像,身高也极其相像,完全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文启大侠,武功也是不相上下,看得那些人有些眼花。
“撤!”
“想逃?驾!”顾启文怒吼道。
顾皇拓立即追了上去,后边还跟着卓云,其中还带着好几千万精兵,待众人从街道上这么一经过后,那还当真是相当的壮观,后边的精兵几乎成了一条长龙,此刻京城之中横七竖八全部都是陈安部落的尸首以及鲜血,光是这么看着,十分的刺目。
侍卫立即将方才得来的消息,立即汇报给顾啸,“两百米加急来报,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已经将陈安部落的人给逼了回去,现在要去往边塞那边儿去了。”
“很好!”
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后宫,江瑾言倒是没有什么,倒是安乐,一人就好似魂丢了一般,“逼不逼退又跟本宫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