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江瑾言这番话后,顾启文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母后。”
对于这件事情,都无需让江瑾言直说,顾启文便知晓江瑾言所说的到底何事,话说光是这般说来,倒是让顾启文听不好意思的,最终他也没有在江瑾言这边多加逗留便直接离去,待他到了皇太后寝宫之时,顾启文也只是行了一下礼便走了进去。
“皇奶奶。”
皇太后便道;“启儿,你快请起罢。”
此刻皇太后正躺在榻上,且时而传出了几声咳嗽,光是这般听着,着实地让顾启文心碎,“皇奶奶,对不住了,都怪孙儿无用,这几日并不常来看望您。”
皇太后的嘴角掀起了一抹笑容道:“不碍事,你也无需太过于自责,哀家知晓你平日里极少有空,这也只得多怪哀家这身子骨倒是越发虚弱,就连哀家也是很无用。”
“这事岂能怪罪皇奶奶,再者,皇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顾启文有些难过道。
“听闻你心中已有人了,并且还是龙堡族公主是也不是?”皇太后道。
“正是。”
“此女好似有着身手,一看便知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也不知,这一身武功,到底是从何学来?”皇太后心中还是有些害怕,龙莎莎这一身的武功,唯恐会对顾启文不利。
“皇奶奶,您这多心了不是,此女孙儿自幼认识,她原本的确是公主,在一场大战之中便弄丢,今日这才将其寻来,后来被一些平凡的夫妇抚养她,哪知当年她还尚幼之时,便被一群匪徒追杀,将抚养她的那一对父母给杀死,日后便是无处可去。
后来,她的父皇寻到了她,这才将其接入了皇宫,至于她的一身武功,跟她所言那般,无非便是对于孙儿崇拜,于是便是努力习武,希望能够成为像孙儿那般,也希望能够有朝一日与孙儿一处前去行侠仗义,就如此简单。”
皇太后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哦,原来是这般,既然你能够寻到了自己的真爱倒也是极好的,那,哀家也便放心了,咳咳……”又是几声咳嗽。
顾启文一听到了这咳嗽之声,让他倒是心疼得紧,“皇奶奶,您若是不将曾经的事情放下,光是用药也于事无补啊!所谓心病还需心药治,但皇奶奶的心思实在是太重,就怕……”后边的话顾启文也没有直接说出口。
“无碍,短短几十年,就是这般,哀家也已经是了无牵挂了,启儿,择日就让龙莎莎入宫让哀家也看看,上次因为啸儿的事情错怪了她,哀家也爹该向她好好道歉才是,就请她在皇宫之中吃上一顿罢。”
顾启文这才道:“是。”
既然就连皇太后都愿意龙莎莎入宫的话,那顾啸与江瑾言两人自然也是愿意的,江瑾言也是整日无事,一旦这皇宫之中有些什么事情,她的消息倒也十分的灵验,蔷薇便立即将皇太后那边的消息说给了江瑾言听,江瑾言这才道:“本宫倒是正有此意,就是不知皇上与太后那边可否愿意,既然太后都说无碍,那便是无碍的。
只是眼看着太后的这日子也不多,日后整个皇宫之中,主事的几人,也便只有皇上与本宫了,有许多的事情,拓儿还不知,现在拓儿还在新婚之时,还得一个月后才能够归来,若是现在将他寻来,显然不太现实,现在只需启儿这边不会生事倒是极好。
太后那边就算是再有事的话,也不会在此刻有个什么,虽说太后这身子弱,但好似要选好时辰一般。”说到了此处,江瑾言便停住了,“对了,方才本宫对你说这番话,可切莫告诉旁人,让人听了总觉得好似本宫在诅咒太后一般。”
“是。”
谁都知晓这皇宫之中不得乱说话,否则定是会便是杀头重罪,有的时候,这后宫之中实在是无聊得紧,江瑾言这才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其实这些也无非便是自言自语罢了,平日里也不少去皇太后那边问安。
皇太后寝宫之中,皇太后便与顾启文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放他离开,顾启文的心中便是心中有些难过,但就算是难过已经无济于事,若是皇太后依然不肯放下心中的事情,那么这些事情,依然还在。
顾启文这才离开了皇宫,待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之时,龙莎莎拜年瞧见顾启文那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启文,太后现在如何?”
“暂时无碍,但是她的咳嗽,好似要比前些时日要严重了许多,不过,她倒是答应我带你入宫前去看看,顺便想要请你大吃一顿,以示道歉。”
龙莎莎闻言心中怪有些不好意思的,“其实也无需这般,若不是我的那个随从并未交代清楚,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说到底,既然是我的随从,那定是我的错,好在,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然的话,我会恨死自己。”
顾启文并未多言,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好,“不如,明日罢,明日你便同我入宫如何?”
龙莎莎并未强求,只是道:“好。”
闻言,顾启文的心中便圆满了。
有关于皇太后想要让顾启文带着龙莎莎入宫的消息,顾啸是浑然不知,这一日需要处理许多的事情,甚至,在京城之中一处地方发生了一场命案,此事他已经让顾泽熙前去办案了,这才过去半晌便得来了一个消息,那便是就在一条靠河的地方,那里总是有人失踪的事情。
直至第二日到十日之后才在河水里寻到尸首,尸首身上都是统一的一剑封喉,其下手十分狠辣,让人觉得极为残忍,下完手后便直接将其推向河水里,京城之中的官爷都已经查了十日了,还尚未得到任何的结果,光是听着这案件便知晓,其杀人凶手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否则就不会那么精确了。
为此,顾啸深感头疼,哪里顾得上那些琐琐碎碎的事情,看着这些奏折,绝大多数都是在说着前段时日的那场河水旁边的命案的额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