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原本要去阻拦,但顾圆满却是已经策马离去,原本在嘴边的话却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来到匈奴的营帐之中,极为准确的寻到了匈奴的军营,顾圆满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从马背上下来向营帐之中走去,原本正在大吃海喝的众人瞧见了中原女子顿时停住了动作。
随后便是有一人立即上前,“哎?你,你这是中原女子。”
“本宫是皇族公主,请问你们的王子现在在何处?”
“公主?”听闻是皇族公主驾到,诸位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沉默了一阵,总算是有一位留着胡须的壮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们的王子原本的确与你有婚约,但有一名唤乌兰思慧的女子,一直都陪伴在王子身边长大,虽说王子极其厌恶她,但她却对王子却是痴心不悔,如今王子深受重伤,并且又失忆,如今你是谁都不知,只知乌兰思慧这名女子。”
光是提到那名唤乌兰思慧的女子,在座的各位的脸色极其不好看,其中一名勇士道:“那名女子极其讨厌,哪里有公主您这般的高贵?甚至还诓骗王子说是她的未婚夫,我等原本想要去接见王子,甚至想着要将实情说出来,但却被那乌兰思慧给阻拦在了外面,如今,这王子就连我等都近不了身,我等,也实在是没法。
原本是让我们单于前去,哪知乌兰思慧却是打着什么王子正在屋中休息,不得见客的口吻,惹得单于只得离开。”
“岂有此理!这个乌兰思慧实在是太可恶,”顾圆满闻言极其气愤,“话说,那个名唤乌兰思慧的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尔等却是如此的怕她?”
“这……”
壮士道:“乌兰思慧其实也并非是属于我们这个地盘的,匈奴并非只有我们这一块地,只是我们单于管一个地方,另外一个便是西达那边也有一个单于,西达单于主导西边,而我们的单于便是主导东边,当时候为了抢夺这块圣地之时,两家都开了战,就是为了夺得这东边的风水宝地。
最终我们单于便已成功地夺得了这个风水宝地,但是他们的单于却并没有,这两家从来都是宿敌,最终直接将整个匈奴分开了两地,我们单于原本想要将整个匈奴都统一起来,但迄今为止还未果。”
听到了这名壮士细细说来,顾圆满的心中也便有了底,原来这两家本就是宿敌,也难怪呼邪王子对乌兰思慧的敌意颇深,倒是她反倒是成了小人了。
顾圆满冷声道:“那这次的大战,到底是否跟西达有关?”
壮士道:“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关联,但,如今这场大战,我们单于还在彻查之中,因为,单于所言有可能是因为西达与外族一同联合起来想要攻打我们东边,如今我们的将士已经是死伤无数,都不知还能够支撑多久。”
顾圆满倒是没曾想到,这场大战居然还能够持续如此之久,皇族那边也都快坚持不住了,话说那西达单于还当真是狠心,简直就不将自己这边的将士当成人一般看待,实在是有些过分。
“如今他现在在何处?”
“现在还在西达军营之中。”
顾圆满知晓了呼邪王子的住处,那么心中便已经有底了,知晓应该怎么做,为今之计只能先去皇族营帐之中,听闻皇族公主到达了匈奴,于是便立即有将士前来叩拜,“末将见过公主。”
“好了,尔等便无需行礼了,本宫过来并非是看你们打仗的,本宫是来寻呼邪王子的,如今呼邪王子被困在西达,本宫必须要将其给解救出来。”
将士闻言,顿时面面相觑,其中一名将士道:“西达?西达那可是别的领地,末将怕……”
“怕什么?兴许这场大战还有可能跟那个西达公主思慧公主有关,别的事情本宫不了解,因此,本宫不敢擅自做主,现在,本宫最主要的便是,如何将你们的驸马给抢回来。”顾圆满说出此话,着实地霸气,让诸位将士都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顾圆满瞧见那些将士有些怂道:“罢了,反正也不打算让尔等帮忙,本宫只派一人偷偷前去那边查探情况即可,别的事情就由本宫处理,可否知晓?”
“是!”
顾圆满特意派出了一人前去西达的营帐之中。
如今的呼邪兴腾也便是呼邪王子就在西达的营帐之中,话说这乌兰思慧倒是将其照顾得极好,有的吃,有的喝,原本应该是无忧无虑,但因为他被终日困在了营帐之中完全失去了自由,哪怕他想要出去,乌兰思慧也始终都是跟着,让他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语。
这日晚上已用过,呼邪兴腾道:“我想出去走走。”
“好。”
说罢便还当真准备想要随他出去,但却很快被呼邪兴腾拒绝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想一个人走走。”
乌兰思慧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但呼邪兴腾却始终无法喜欢起她,现在的他好似刚出生的婴儿一般,除了知道自己名唤呼邪兴腾以外,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
乌兰思慧原本正要说什么,但呼邪兴腾却一人好似幽灵一般走了出去,他的心中总有一个地方空落落的,好似想要寻些什么,但他却不再记起。
其实乌兰思慧的营帐离皇族的营帐相隔不远,只不过是隔了一条小溪罢了,呼邪兴腾已经在这营帐之中待了好几个月,他实在是喜欢不起,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失了什么,但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到底遗失了什么?
顾圆满则是在另一侧饱受着相思之苦,满脑子的均是“失忆”二字,原本夜色已深,她应该在榻上好好睡着,可是,一想到了自己心爱的男子将其给遗忘了,让她心痛得不行,眼泪也从眼眶之中流了下来。
与其睡不着,还不如在溪边慢慢散步,只是一人散步的感觉实在是不太美好,还记得自己每次遇到麻烦的时候,他总是忽然出现,问他为何总是来得如此突然,他却并未多言,只是一笑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