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皇拓看向了顾启文道:“启文,方才本太子与安乐所说的话,你听去了多少?”
“一字不落全部都听去了。”
顾皇拓实在是拿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彻底无语,“你可知若是在偷听的话,你定会去被拉着去杖毙的。”
顾启文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耸耸肩道:“父皇虽说对本皇子的态度极其不好,但却也没有在本皇子的身上动用过重刑,再者,本皇子向来嘴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本皇子也是知道的。”
其实顾啸还不是看在他平日里总是闷闷的,所以都不怎么过他,这人倒好,从其中还能够寻到了一丝优越感,“对于昨夜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昨夜本皇子到了很晚才入宫,在入宫之时,那些侍卫倒是好好的,本皇子一觉察到了动静之后,便立即追了出去,但此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待本皇子回宫之时,方才还算清醒的侍卫,一副好似喝醉酒的模样正在酣睡,好似已经酣睡了很长的时间,就连唤都唤不醒,就连本皇子身边的侍卫也是如此。”顾启文道。
顾皇拓只是抿唇地瞅了他一眼,“本太子还以为你知道很多的消息,原来也只是……”
“她一来,你果真好了,你都昏迷了整整两日,父皇、母后生怕你醒不来,好了,本皇子先走一步了,对了,你可要当心那个名唤秀英的女子。”顾启文说罢便离去。
此话就算无需让顾启文提醒顾皇拓也知,他现在突然觉得近日顾启文总说一些他知道的事情,他该不会还在想着那位公主的事情罢?不过,现在他们还都尚幼。
蔷薇听闻顾皇拓已经醒来,便立即来到了寝宫汇报给江瑾言听,“娘娘,告诉娘娘一个好消息,殿下可总算是醒来了。”
江瑾言眼里全是吃惊的神情,“醒了,对了,现在在拓儿身边的是何人?”
“是二皇兄,不过,二皇兄也只不过是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哦,那本宫先去看看。”说罢便开了寝宫。
顾皇拓已醒来的事情,自然是传到了顾啸的耳中,顾啸也是随着松了一口气,一手撑着脑袋,“这拓儿,总算是醒了,前面一些时日,一直都在征战,再加上一回来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原本以为从此无事了,哪知这孩子居然为了一名女子就……嗨!”
顾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正在寻思着,“对了,今日皇宫之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得那些侍卫不管如何唤都唤不来?柳公公,快去换兆云过来,朕倒是想要问问。”
“喳。”
马兆云很快便走了进来,只是此刻他还是有些睡眼惺忪的感觉,柳公公见了甚是称奇,平日里最敬业的便是马兆云,怎么今天白日值班还打盹?并且还睡得如此沉?
“那个马大人,你……方才,陛下唤了人那么久,为何没有一点儿响应?开始还以为尔等都出宫了,但却又好似觉得不太对。”
马兆云这才振作了精神于是便询问道:“什么?皇上唤微臣?”
立即速速走进了大殿,“微臣见过皇上,方才皇上唤微臣之时,微臣不知,还望皇上恕罪。”
顾啸眉头紧皱这才对柳公公道:“这宫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奴才在宫中走了一遭,发现所有的侍卫都酣睡不醒,不仅如此,不管如何唤他们醒来都无用,奴才也觉得好生奇怪,就连马大人醒来之时还是一副困倦的模样。”
顾啸狠狠拍向案上,“岂有此理!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大胆,还能动土到了皇宫之中,朕定要将其抓来严加审问!”
“皇上息怒,微臣这就去查!”
江瑾言立即走了过来道:“不用去查了,本宫已经猜到了是何人,但本宫却不大确定。”
顾啸闻言眼里全是吃惊的神情,“瑾儿,你知道?”
“就是前一段时日,浣衣坊那边的宫女席蓉,原本就是一番好心将一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丫头收留,只是这孩子不知为何,突然就出现在了御花园之中,这才让臣妾看到。
臣妾也只不过是出于一番好意,给了一些银两,让她到宫外安一个家,但,臣妾的心中总是膈应着。”
江瑾言这才向顾啸走了过来,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道:“皇上,你可否还记得李府的二小姐疯了之时的样子,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臣妾一直都觉得此人定是装的。
若是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倒也罢了,但,昨日以及今日,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个疯女人很可疑。”
“哦?那名女子唤何名?”顾啸小声道。
“旁人都唤她傻丫,臣妾只觉得不好听,于是便唤她为秀春。”江瑾言道。
“哦?那现在她在何处?”
“她现在在,之前就在曾经宫外的那个荒废了的别院里,后来,为了安全起见便命侍卫将其搬到了远一些的地方,现在所在地便在……”江瑾言便凑在了顾啸的耳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地方。
“来人!随瑾儿前去寻人,看那人还是否在那里,并且,另外,定要给朕好好盯着那名女子。”
侍卫立即应声道:“诺。”
于是江瑾言便向前带路,侍卫便跟着江瑾言出了宫,一直到了秀春现在所在之地之时,秀春依旧一副疯癫的模样,侍卫见了直蹙眉,“那个,娘娘,你所言的便是她?”
“相信本宫的话,此女定是有问题,尔等只需偷偷观察便好,记着,切莫小心她用什么迷药之类的,她所要你吃的东西切莫别吃,还有,她要尔等饮的水,也千万莫饮,本宫的意思,尔等可知?”江瑾言道。
“微臣明白。”五位侍卫立即应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多言。
江瑾言安排好了以后,这才离开,伺候她的依旧是之前江瑾言为其安排的婢女,只是可要辛苦这五位侍卫了。
江瑾言其实心中也没有什么底,更加不知这样到底管用不管用,所以她也只是抱着看看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