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了这些,顾皇拓也是跟着眉头紧皱,“安乐。”
“开始皇上提起这个问题之时,这个问题只觉得十分突然,我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最终,他给了我三日,若是这三日之中,我尚未考虑清楚,那我与殿下两人之间的缘分也便只能至此。”
哦,原来,顾啸还是给了她三日的时间,这件事情顾皇拓险些都忘记了,于是抿抿唇这才道:“那,三日之后,若是你的心意已决,本太子便亲自来接你。”
若是现在的话,她的店内的事情还尚未交代清楚,若是时间太过于仓促,一会儿很快便将这些事务全部都塞给了伙计,那还不知伙计将会鼓捣成什么样子,再加上,这几日之内也正是生意极好的时候。
安乐的眼泪流得更是厉害,“殿下。”
顾皇拓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安乐便离去,两人的眼中均含情,但,却能够看得出来顾皇拓的眼中却是含着一丝隐忍当中的情愫,瞧见这样的顾皇拓,安乐的心更是一阵痛。
待她再度回到商铺之后之时,眼眶都红了,伙计便询问道:“安小姐,你这眼眶为何就红了?”
安乐只是十分勉强地笑道:“哦,无事。”
“无事?当真无事?该不会是他对你说了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罢?”
“不,若是当真有事的话,无非便是我做错了事情罢了。”安乐道。
安乐的话语让伙计不太听得懂,不过,他也没有再度纠缠着这个问题,只是叹了口气道:“安小姐,这次入宫后,怕是会再度恢复太子妃的职位罢?”
安乐只是耸耸肩道:“此事,并非是我说了算,我又不知。”
其实,她还是有些摸不透,为何顾皇拓不选择今日便将她带入宫中,而是定要到三日之后?她突然有些看不通透她了。
夜色渐渐地黑了下来,顾啸正在看着奏折,却就有侍卫立即急匆匆地前来,“皇上,边疆那边有情况。”
顾啸瞧见如此急急忙忙的侍卫,只是眉头紧皱,不明所以,“什么情况?”
“边疆那边两边的人已经陷入了白热化的地步,也不知边疆那边的人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导致让我们原本四五千人马,只因这地势突然之间出现了问题,导致有三千人马直接陷入了泥坑之中再也爬不出来,不仅如此还是越陷越深,卓云迫不得已只得撤兵,并且大家准备改变策略。”侍卫道。
“泥沼?”顾啸虽说尚未见过,但却也听说过,若是被陷入泥沼之中的话,哪怕是你有再多的能耐也是无力的,现在的那些将士便是这般,“来人!”
马兆云立即前来,“皇上。”
“传拓儿过来!”
“诺!”
顾皇拓立即前来,“儿臣见过父皇。”
“朕这里正好有一件差事,你最懂得这地势的变化,因此,朕便要你再度前去便将一趟,看那边的地势如何,是否有什么沼泽之内的东西,切记,定要慎重,切莫中了旁人的计。”
顾皇拓听到了此处,原本心情极好的他,在听到了这道圣旨之时,顿时全身一僵,最终也只得先应了下来,“是。”
应了一声便回到了太子府中,于是他便为其写下了一封信笺,“安乐,本太子对不住你,本太子怕是又要食言了。”
这封信笺极为简单,并未堆砌着多少的辞藻,随后便换了衣服离开。
安乐则是到了第二日清晨便收到了顾皇拓的信笺,语气说是信笺,还不如说是字条,瞧见了这字条之后,让她的心也跟着一紧,思考了一阵这才写了一封信笺道:“不管如何,我都会等着你。”路上顾皇拓收到了安乐的信笺,顿时心情舒服了许多。
昨夜江瑾言倒是睡得极好,一夜好梦,只是却不曾想待她用早膳之时,蔷薇便走了过来,“娘娘,殿下已经出宫了。”
“出宫了?可否曾询问过他为何出宫?”
“呃……应该是说殿下应该是连夜出宫,方才听闻马大人所言边疆那边发生了一场恶战,结果有许多人全部都被陷入了沼泽之中出不来,皇上便命他连夜出宫。”侍卫道。
江瑾言的心里有着一丝畏惧,“沼泽?这人若是一陷入沼泽之中便将会永无出去的可能了,对了,你们作战的地方是在何处?”
“是在一片荒漠之中,只是,离荒漠约两百米之处便会有一片林子,林子里边被树叶以及树枝全部给覆盖了的地方,便是一片沼泽之处,按常理而言,我们大战,是绝对不会去那边的。”就为了此事,侍卫实在是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江瑾言只是抿唇道:“这便是边疆那边的人的厉害之处,你们不会想到的事情,他们绝对是会想得到,你们所忌讳的地方,他们就越发地想要触犯尔等的底线,所以,光是这么一点儿,我军便已经输了。
这些事情,原本本宫根本不得管的,但却不可让无数的生命就这么地枉死在其中,若是这般,便只能生灵涂炭了,此事,本宫必要跟皇上好生商量一番,你先退下罢。”
“诺。”侍卫立即退下。
江瑾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此事还当真是好事多磨,原本在三日之后,便能够接安乐入宫,但,这三日之后,是否还能归来,那就不知了。
江瑾言现在也是无心做着女红,早膳过后,她便从寝宫之中走了出来,心中有事好似做什么都没劲儿,她一人便缓缓地走到了御花园之中,来到了秋千之上,她便轻轻晃动着秋千,蔷薇也跟着走了过去,“娘娘。”停顿了一下又道:“娘娘,您这是为了殿下的事情担忧罢?”
江瑾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并未多言,蔷薇道:“娘娘,奴婢认为还是不要太过担忧的好。”
“本宫可不仅仅只是因为拓儿的事情,还有一些枉死的生命,怕是有数千人被陷入了沼泽之中爬不上来,我军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他们就这么陷进去。”江瑾言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