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成云又发了短信给我,说要带我去吃一家最近才火起来的日本料理。
我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我正要拒绝时,手机屏幕先一步弹出了苏烨的号码,略烦躁地滑动手机,就听到他在对面问我:“今天又去约会了没?”
“有啊!约我的人从门口排到市中心了。”
“行,你去,我有的是时间来砸场子。”
面对这样的话,我竟无言以对,心里一堵气,莫名其妙的又被赵成云约了出去。
可是剧情却跟本来设定的不一样,刚开始我一直在纠结苏烨要是出现了,我该怎么应对,到了后面更是满脑子都是苏烨,甚至食不知味。
他为什么不出现?
赵成云拿手在我面前摇晃了半天,我也只是给了对方一个很敷衍的笑。
饭后,赵成云要带我逛商场,我没答应,“赵成云,我跟你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该抓着过去不放。”
但这样的劝告却没有什么卵用,他忽然牵住我的手,手被抓的有点紧,也疼。
“我可以给你时间,等多久都好。”
此时,我们两人就站在日料店门口,周围是繁华的市中心,人来人往不断,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给不出除了拒绝之外的回答。
但这回,还没等我说话,耳边就传来了一尖酸又刻薄的女声。
“大老远就看到有人在这边打情骂俏秀恩爱,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姐姐。”
我将目光稍微一台,小三万恶的嘴脸又出现在了我眼前。
面相不善,得意洋洋。
这一声姐姐倒是叫得让我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呕出来,称呼更是讽刺。
我皮笑肉不笑,“现在又不是古代,我跟你没亲没故,怎么就跟你成了姐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叫我姐姐。”
很快,我就知道,她的目的并不是在街上跟我玩撕逼游戏。
她将赵成云审视了一圈,“新对象啊?也不知他知不知晓你那档子丢人现眼的事情。”
“这年头,当小三都不会成为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又有什么丢人可言。”
我将目光与她直视,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每一句都使劲儿往她身上砸,但她却毫发无损,气势甚至越来越猛。
她挑眉咧嘴,指着我的鼻子,对赵成云说:“先生,你的眼睛可得放雪亮点儿,她这样勾三搭四的女人,可不安生。”
原来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这话从她嘴里吐出来怎么显得这么酸?
抢了我的老公,还见不得我有‘新欢’?
这种人还真是贱到了一定的程度。
我垂眉,忽然觉得,连跟这种人浪费时间都是奢侈。
“她是什么样的人?”赵成云冷呵了一声,“还轮不到一个小三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赵成云一句话就砸的她说不出话来,别提她的面色有多难看。
我沉默不语,但余光却一直停滞在她身上看热闹,那脸色变化的速度,真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
白了又青,青了又紫,浑身上下都充斥了一股对我的恶意。
她瞟了我一眼,嘴角忽然咧开了一抹诡异的笑,让我莫名地感觉后背发凉。
我从来不喜欢跟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从数次见面的经验得出宝贵的结论。
——她随时都可能搞事情。
在还没有跟赵廷离婚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意识到这点,我准备告辞,但那女人却没有给我一丝丝机会。
她挂着被公式化的笑靠近我,一步步走来,伸手就想握住我,我看着她就嫌的恶心,下意识往边上让了两步,但手却没能躲过她的魔掌。
她用力一捏,拉着我往前走了两步,她穿着高跟鞋,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身后是接连了好几层的阶梯,这一落,人就连滚带爬地滚了下去。
我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操作?
很快,她就抱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嗷呜起来。
我顿时僵住了身体。
这女人上次还牵着个小孩子,梨花带雨地在我家门口承认了自己流产过多,子宫膜薄弱,怕失去这个孩子她这辈子就与母亲这一词无缘……
既然子宫薄弱,怀孕的可能性或许不大?
我这念头刚萌生,她立马就捂住自己肚子,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挣扎了起来,白色的连衣裙上已经染了血红的颜色,垂死挣扎之际,还不忘打电话给赵廷。
“阿廷……我出事了,我们的宝宝没有了……”
痛苦间,她提到这一茬,还是泪如雨下。
所以,她是真的怀孕了?!
顿时,一股冷气从我脚底钻进身体,侵蚀遍了我的血肉,涉及每个小细胞。
我被这突发事故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120是赵成云打的。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进救护车的,坐在手术室外,我一直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
直到赵廷出现,毫不犹豫地在扇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躺在里面的小三给算计了。
我捂住自己辣疼的脸,耳朵里那道‘叮——’的鸣笛还没有消散。
“夏玉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偏差,你他妈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赵廷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出声,话刚落音,赵成云忽然猛地蹭起身体,逮住对方的领口,重重地横了一圈右勾拳过去。
赵成云语气阴冷,“她是被你那好小三倒打了一靶,你要不信,自己调监控去!在这里撒什么疯!”
赵廷的鼻孔里很快就有鲜红的液体流出,脚步虚了两步,对于赵成云的话他恍若未闻,仇恨的眼神一直盯在我身上,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难听。
“于宁宁,你不就是嫉妒夏玉能怀上,自己却是只不下蛋的母鸡吗?”
“像你如此歹毒的女人,老天到底是怎么让你活到现在的?!”
他歇斯底里的两句话,犹如利刃在我胸腔搅,憋的我心里难受,但我也嘴不饶人。
我连名带姓的叫了他一声赵廷,语气淡漠,甚至冷静的可怕。
我说:“人在做,天在看,这叫报应。”
话刚谈吐而出,赵廷忽然伸手一把扼住我的喉咙,被我刺激的满眼通红,咬牙切齿地叫了我一声于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