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从睡梦中醒来,我也不知道我睡了究竟有多久头沉沉的仿佛被什么拉住似的。
我睡眼惺忪的,根本就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和动静。
“苏烨……”
我轻轻地呼唤出他的名字,先生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滋味。
可是当我看到他还是如死灰一样的眼神,我不由得将脸向下一沉,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滋味,就仿佛没有了主心骨一般。
自从他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多么在乎这个男人,我有多么多么依赖这个男人,我多么多么依靠这个男人。
失去了他之后,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所有依靠的臂膀。
没他在我身边,我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终于,我看到了他的手动了一下。那轻柔的动态都让我瞬间捕捉到了我晶莹的泪花瞬间从脸上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在他的手指上。
在我的翘首企盼下,他那乌黑的大眼睛,深邃的眸子终于缓慢的睁了开来。
“你醒了……”
我连忙说出了这句话,激动万分的我,唇齿间连说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我连忙用自己的手缓缓的抹去我脸上的泪滴。
“你是谁……”
他轻如呢喃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不由得脑子一蒙,仿佛被五雷轰顶了一般。
我瞬间大脑一片迷茫,瞬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我是宁宁呀……你不记得我了吗?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我的声音因为过分的恐惧和害怕,变得略微的有些支支吾吾。
刚刚被淹没的泪水瞬间又涌上了心头。
我变得开始手足无措,瞬间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办了,我的眼前一片迷茫,一片雾气,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看着我目光呆滞。就仿佛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
我的心瞬间就仿佛被钢刀扎了一般根本就无法呼吸,心脏撕裂一般的疼痛,让我简直要瞬间晕厥过去。
我强打着镇定,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门。迎头撞上了护士小姐。
“你干什么呀,不在自己的病房里呆着……”
李护士啧啧两声,写满了一脸的不快。她用那怨恨的眼神看着我,很显然对我写满了嫌弃。
我苍白如纸的小脸看向她,我也来不及跟他理论。
我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臂膀,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护士。
“您看一下,您看一下他这是怎么拉,他都不记得我了,他是不是失忆了……”
我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哽咽,我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你别急,你别急……”
小护士看我如此慌张的模样,又看我哭的一个泪人,语气终于好了一些。
看待我的目光中也少了些许的排斥,连忙上前走到了苏烨的跟前。
经过了一番仔细的勘察之后小护士白脸一沉,瞬间没有了任何的笑容。
“他的脑子可能是受过严重的正畸,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现在后呢,在检查的时候就发现有巨大的血管压迫神经……”
小护士神色黯淡,眉头轻轻地皱在一起。
我一听这个,脑子又仿佛嗡的一声巨响。
我的心脏仿佛马上就要从我的胸腔里面跳出来似的。
“那……那他不能恢复了吗?”
“如果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永远都不会不来,是不是什么人他都记不得呢?”
“这可不太一定,可能是暂时性的,也可能是永久性的,这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以及到底在哪里面伤害到了什么程度,目前只是能看到脑子后方有很严重的血块,至于压迫,没有压迫神经……”
小护士说完了所有的话之后,便缓缓的离开了我看着那背影久久难以忘却。
一瞬之间我都回不过神来,我仿佛觉得天都快塌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把我忘记,我们曾经经历过了那样的事情,虽然虽然算不上是轰轰烈烈,但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了。
我泪眼婆娑的将目光再次遗落到苏烨的身上。
“你怎么哭了,别哭好不好……”
苏烨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在我的耳边盘旋,听着他那声音,虽然是一句问候的话,但是没有了任何的情感基调。
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门就在此刻缓缓的被推开了。
“妈……”
我一瞬间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扑倒在妈妈的怀里,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啪……”
手中的小米粥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滚热的小米粥洒了一地。
“女儿你怎么了……”
“有什么事跟妈妈说,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怎么就哭成了这样?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或者是怎么了。”
“妈妈……他失忆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
我的声音颤抖着,而且越唱的越厉害,我已经就在这崩溃的边缘。
我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的可能……
“孩子不要哭……”
不过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我的手已经哆嗦的不像话了。
我都不知道我的手指是怎样把那个号码拨过去的。
我的身子格外的僵硬,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喂……是苏烨的妈妈?”
我的声音格外颤抖,连一句整话都说不清楚,舌头就好像被冰封了一般,连吐一个字都格外的艰难。
“尽快来医院一趟吧……”
“怎么了?”
电话的另外一头传来了苏母质疑的声音。
我不由得心咯噔了一下,就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心跳都漏跳了一拍,我死死地咬了一下嘴唇。
用我的心细的小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滴。
“您快来医院吧……我们,我们在去香山的路上出了车祸,车子被别人动了手脚,车子一时失控,掉下了悬崖,现在我们都在医院里,都在h医院……苏烨……输液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大夫说她可能失忆了,而且可能是永久性的……”
当我说完这段话之后,我的手微微一松,电话缓缓的掉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的巨响。
我慢慢的蹲下身子,就仿佛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我瑟瑟发抖,冰凉的泪珠划过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