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张开双臂,与她抱了抱在,小声对她说:“越铭这个臭小子表面上酷酷的,其实他是个对感情很执着的人,加油。”
苏子若被老太太的话震住了,老太太难道已看出了什么,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被何越铭拉到台下,跳起了宴会上的第一支舞。
她完全不会跳这种交际舞,却被何越铭带得身姿翩翩,就像很会跳一样。
“何越铭……”想告诉他老太太刚才对她说的话,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何越铭昂着头,见她欲言又止,问:“你想说什么?”
“生日快乐。”苏子若突然想到不管他有多可恶,今天毕竟是他的生日,也该说声祝福的话。
何越铭只是哦了声,带她跳完了一曲优雅的华尔兹,才松开了她,走到了和他熟悉的朋友中,谈笑风生。
苏子若受不了别人一直对她探究的目光,直接躲到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的洗手台前,磨磨蹭蹭的,不太想再出去应付那些她完全不认识也不熟悉的人。
“苏小姐。”这时有个中年女人也走进了洗手间,看到她,主动叫她。
苏子若看向这个女人,一身枣红色的修身礼服,佩戴着典雅的首饰,看上去十分得体优雅。
可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特意来找她说话。
“你好,我们见过吗?”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目光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她,“你好,我叫邹碧云,是林美珍的妈妈。我们从来没见过,只是越铭有跟你提起过我们家美珍吗?”
苏子若勉强的笑了笑,莫名的回答她说:“没有。”
“那你并不了解他,他心里最爱的人始终是我的女儿美珍。”邹碧云没有再看她,只是对着洗手台的镜子理了理头发。
“哦。”苏子若觉得这个邹碧云是来向她宣誓主权的,不甘示弱反问她,“那他为什么不娶你的女儿,而要娶我呢?”
邹碧云微微一顿,笑着说:“美珍暂时离开了他,不过她快回来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是哪个苏家的千金?我们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姓苏的富豪,你是哪里人,从哪里来的?”
苏子若不想回答她这么多问题,作为何越铭的母亲韩希梅都没这样质问过她,抱歉地说:“哦,我想我该出去了。”
“等等。”邹碧云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越铭是不会喜欢你的,他和你结婚不过是想找个美珍的替代品,你是不会幸福的。”
“谢谢提醒。”苏子若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不用这个邹碧云说,她也知道。
作为何越铭前女友的母亲,她是来帮着她女儿看着何越铭的吗?
苏子若只觉得好笑,“这位夫人,我会不会幸福好像和你毫无关系。你既然这么担心别人会抢走你女儿的心头爱,为什么不让你女儿赶紧来和我抢越铭。您这也管得太宽了吧,失陪。”
她说完就将手上没干的水甩了甩,故意溅到了邹碧云的脸上,扭头就走了。
邹碧云扯了张纸巾,蘸了蘸脸上的水珠,愤恨地说:“没教养!”去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子若不得不回到人多的地方,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都没有。
她忽然想起了楼上何越铭私人房间里,与何越铭合影的那个女孩,难道那个女孩就是刚才那个中年女人口中的林美珍。
原来何越铭心里有喜欢的人,现在她有点明白,为什么何越铭看她的眼神时而冷漠时而情深。
邹碧云说得没错,她在何越铭眼里不仅是个陪他演戏的骗子,还别的女人的替代品。
“何太太。”盛昊天又凑了过来,他已搞清楚了苏子若的身份,“以你的身份跑到我们公司当见习生,是不是太屈才了?”
苏子若心情很不好地说:“既然已经录用我了,就没有什么屈不屈才的。上午面试时,你见到的我才是真实的我,现在的我并不是我。”
被她这么一绕,轮到盛昊天弄不明白了,“什么意思,你这么伶牙俐齿的,我实在说不过你。”
苏子若看着他,认真地说:“我需要这份工作,我会好好干的。”
盛昊天发觉她眼中似有泪,像要哭了,感觉她和何越铭之间一定是有什么问题,问:“你不是自愿要嫁给他……”。
“昊天,你们认识吗?”何越铭走了过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拿着酒杯,朝着盛昊天一笑。
“说来也巧,今天上午我爸让我负责见习生的面试,苏小姐正好是来面试的。所以也算是今天刚认识。”盛昊天看向何越铭说。
何越铭一点也不惊讶,很平静地说:“那以后还请盛公子多照顾下我太太,她在家里闲不住,就喜欢学以致用,做些室内设计方面的事。”
“这个一定。”盛昊天虽然觉得苏子若今晚怪怪的,但不要在人家的宴会上探听太多。
听何越铭的口气,苏子若去美家面试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何越铭又很宠溺地朝苏子若笑道:“若若,我的那些朋友都想认识下你,我们过去吧。”
他还不忘礼貌的跟盛昊天说:“昊天,那我失陪了,改天我们再约。”
“好的,请便。”盛昊天不经意间发现苏子若手指上连一枚婚戒都没有,就更肯定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
他们走到一边后,何越铭不高兴的对苏子若说:“以后你进到了美家,可要当心这位盛公子,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
苏子若不置可否,难道何越铭自己就不花了吗?吃在嘴里,还望着锅里!
在她眼里这些有钱的公子哥都是一路货色。
她只感到这种宴会好无聊,已经不想呆在这里了。
“我可以先回去吗?”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头痛。”
该演得戏也演完了,她确实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何越铭没有强留她,冷冷地说:“既然这样,我派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