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彩衣奶奶的事情了!但供养祭拜大仙的传统倒是流传了下来!”
叶络这时好奇的盯着她看了一阵,然后尝试的询问道:“我先前见你好像被另个一个灵魂给附体了,难道这和这种供养祭拜有关吗!”
神婆对于他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犹豫,可是想了一会之后,她还是给了叶络一个明确的答案。
“由于北方的很多人都有供养家仙的传统,日积月累之下,有一些承受众人香火修炼有成的生灵就遵循传统,向很久以前的彩衣奶奶那样回应众人的祈祷,在能力范围只能帮助那些真正有困难的人。”
“而其中一些有着特殊天赋的人被这些修为高深的家仙们选中,成为他们在人世间行走的代表,这种人俗称出马弟子,而我正巧就是其中一个出马弟子!”
“我是拜在白大仙家门之下,所以我们都姓白,我叫白小蝶!”
叶络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有关北方民俗的资料,他知道黄大仙指的就是黄皮子,而白大仙指的应该就是白色蟒蛇。
通过先前和那个所谓的白大仙交手,他更加能确信这个白大仙的原型就是一条大蛇。
他十分的好奇,这些妖物是通过什么手段和这些类似白小蝶的人类形成那种类似契约一样的关系的,白小蝶身上并没有灵力波动,说明他们本身并不进行灵力的修炼,但她却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将那些大仙的力量暂时借来运用。
这种神奇的共生关系,不仅也是这一世是头一次见到,就连他的前世也根本就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一种借用他人法力的方法存在。
随后他又想白小蝶问道:“你是怎么成为出马弟子的,你又是通过什么办法借用那些大仙的法力的!”
白小蝶这下的确是有些为难了,先前那些事情,只要是经常在北方走动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打听的到,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可叶络此时问的问题,可算是涉及到他们这个派系的核心了问题了,白小蝶虽然对叶络是有些好感,可也没有好到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
瞧她有些为难,叶络则是换了一个说法继续道:“你不用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样进行锻炼的,你只需要告诉我,成为出马弟子的主要条件或者入门的门槛是什么就可以了!”
白小蝶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说道:“这倒是可以和你说,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祭拜家仙的时候,能够明确的得到家仙回应的人都有机会成为出马弟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选中,可能是我比较幸运吧!”
她说的虽然很简单,可是听在叶络的耳中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所谓能够在祭拜的时候得到明确的回应,其实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祭拜之人必须是一个灵感十分敏锐的人,而灵感敏锐之人大多有具有十分优秀的修行资质。
说穿了,这些仙家挑选弟子其实也是看这些人是不是有足够的资质。
先前叶络在给白小蝶运气疗伤的时候匆忙之间也关注了一下她的体质,发现她虽然有一定的修行资质,可也没有到达让叶络都感到惊讶的地步。
其实这已经算是非常的不错了,这个世界虽然人数不少,可能够有修行资质的人万中无一,天赋出众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出现的。
透过这一番分析,叶络也差不多分析大致猜测出了,这些大仙们是通过什么办法和这些弟子们共享自己的法力了。
说起来,这个方法和佛门的一些修行法门有些类似,都是通过念力来完成的。
通过弟子们的诚心祈祷,让他们和自身有了一定的共鸣,然后这些大仙们再通过念力的反向输送,就能暂时将自己的一部分法力借给弟子们。
由于前阵子叶络刚和烛龙普贤等佛门中人交过手,对念力的运用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他很容易就看出了白小蝶和大仙之间的联系。
虽然他大致上是分析出了这种关系存在的基础,可是其中的细节他就没办法推断了,但叶络能了解到这些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种方法虽然有一定的值得借鉴的地方,但其中也有着一个非常致命的破绽,那就是作为出马弟子,白小蝶这种人是根本就不能进行修炼的。
因为一旦他们的体内有了自己的灵力,这些灵力就会和借用到的灵力起冲突,一旦起了冲突,后果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走火入魔,往大了说可能会瞬间爆体而亡。
这也是为什么武林高手们一旦被别人的真气侵入体内,就几乎等于丧失了战斗力的主要原因,一旦异种真气在体内爆发,后果将会是十分严重的。
这个道理在白小蝶和大仙之间也是通用的。
这么看来,白小蝶虽然看起来能够借用大仙的力量变得比普通人厉害了很多,可是一旦成为了出马弟子,也就失去了自我修行成长的可能。
不得不说,这种方式其实是对白小蝶这种拥有不错的修行资质之人的一种浪费。
但叶络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人生际遇是不同的,白小蝶即便是失去了成为一个修行者的可能,可她也在短暂的人生中体验到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尝试的经历,对她来说这可能还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事情呢。
叶络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他笑着对白小蝶说到:“彩衣奶奶帮助那些生灵,而你们又选择帮助人类,那这算不算是你们在她作对呀!”
白小蝶嗤笑一声:“怎么会,彩衣奶奶这么做自由她的道理,世人犯了错本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插手小男孩的事情,这不是正好和你的想法相违背了吗!”
白小蝶有些难过的说到:“彩衣奶奶估计是沉睡的太久了,她做事的方法还是这么的极端,犯错的是他们家的男主人,要惩罚也应该惩罚他,不应该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