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路上都没有什么人了,我也先回府了,你路上慢点。”安然说完就是准备下马车。
“等等。”容景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镯子,给安然套在手上。而后就是学着安然的话说了一句:“你戴了我的镯子,可就是我的人了,被我套的牢牢地。”
“不正经。”安然忍不住回了一句嘴。
“怎么就是不正经了,我这儿可是正经的很呢。这镯子是我忠勇侯府传下来的物件儿,只给嫡子的正房夫人。我母亲如今让我将这个镯子交给了你,你可是明白了什么意思了?”
安然闻言就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想到今天不过是吃了一顿饭,竟然是将自己的终身大事都给这么定下了,安然有些无所是从。不过自己能够入了长公主那样人的眼,自然是没有差错。如今她和容景也算是两情相悦,便就是收下了这个镯子也是说得过去的。
是以安然没有推脱,只是和容景到了别,就是往府中走。
安然是一步三回头,容景也是一直等到安然进了院子才放下帘子,让小七将马车往忠勇侯府赶。
“小姐,小侯爷到底是跟您说了什么了?您从马车上下来就是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
“去去去,别什么都打听,若是你真的闲得慌,倒不如给我联系一下这赤凤军的副将,将这封信送出去,我有事情要让他们去查。”
安然明白,打从自己决定和容景走到一块的时候,这太平日子就算是彻底离自己远去了。是以,安然如今就是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终于是派上了用场,只是安然这心中却是没有运筹帷幄的喜悦。希望这次还是能够逢凶化吉吧。
“半夏,多去准备一些衣裳吧,要变天了。”
内务府的办事效率向来是快,如今不过是两天不到就是将元灏吩咐好的花火大会给准备好了,如今就等着元灏将人给请过来,直接放烟火了。
“陛下,您看看这设计的图纸,可是还行啊?”
那内侍将手中的图纸呈上,可是元灏如今烦着呢,哪里还有空看这个,便就是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应付了一句:“你办事稳妥,就这么办吧,左右不过是个烟火,怎么放都是好看的。”
元灏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莫名的心烦,也让太医来诊脉了,可是太医说自己这是心病,他们医不了。元灏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想想,也的确是如此,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安然给安定下来,只要她成了自己的皇后,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烦心事儿。
未免夜长梦多,这内务府刚刚将东西弄好,元灏就是迫不及待的将请帖给到了将军府。
“这元灏怎么想的,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是还有那个心情邀请我去看烟火,莫不是被我给气糊涂了?”安然看着这有些莫名其妙的请帖,便就是心中疑惑。
在安然看来,元灏就算是给了自己一张砍头的圣旨,都比给自己一个看烟火的请帖好的多。如今他这么做,不会是真的为了自己手中的兵权,非要和自己绑在一起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安然抬手就是想将这个邀约给拒了,可是转念一想,这是自己和元灏摊牌的好时机啊?总不能让容景总这么见不得人才是,早点说明白,对谁都好,就算是元灏因此恼羞成怒,自己也是好早做防备。
这么一想,安然就是答应了元灏的邀约。
“小姐,这陛下怎么突然这么浪漫了?一点儿都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风。”半夏给安然梳着发髻,一边有些疑惑。
“你也觉得奇怪?”安然闻言就是失笑,连自己身边心思粗的像是个水桶一样的半夏都是察觉出来了不对,这个元灏未免有些太过于心急了。
“小姐您看可是还要加什么其他的首饰?”
安然向来只是要求将头发给绾紧了就好,对于发饰的多少,反而没有多少要求,先前去忠勇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最奢华的一套了,如今不过是见元灏,哪里用得着这么上心。
“不必了,就戴上容景给我的那个镯子就好了。”
“小姐,这镯子可是有定情信物的意思,容侯爷真的是无缘无故送您这个的?没有说些什么?”半夏早在之前就是觉得这个镯子有些古怪便就是多嘴问了一句,结果却是被安然模棱两可的带过了。可是如今小姐去见陛下的时候竟然是指明了要带另外一个男人送的镯子,这个配置,怎么看怎么奇怪。
“咳咳,我还能诓你不成。你不用问那么多了,自然就是我说的那样。话说回来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可是办好了?”
安然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就是将话题给岔开了。
半夏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之后就是猛然想起来了什么:“哦哦,主子您说那封信啊?我已经交给阿城将军了,将军看了之后,说是这就让人去查,不过是几天就能给小姐您消息了。”
“如此便好。”
安然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若是自己不能尽快想出对策,怕是要麻烦。
入夜,元灏早早的就在城楼上等着安然,胸口微微隆起,像是有个什么物件揣在怀中。
安然缓缓登上城楼,元灏一见到安然的身影就是连忙迎上前去。
“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是生我的气了呢。你能来就好,也不枉我费心准备。”
“臣不敢。”
费心准备?怕是一道圣旨下去,内务府就直接给代劳吧,哪里用得到他这个身娇肉贵的陛下。
安然这般的态度,让元灏有些尴尬:“好了,先不说别的了,赶紧的先看烟火,马上就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大朵大朵的烟花就是在这漆黑的夜幕当中绽放开来。不得不说,这烟火当真是好看极了,若是自己对元灏有心说不定就真的沦陷在这等攻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