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既然宁涟不肯回答，那陆昭就步步紧逼。
“然后就没什么了，很正常的拌了两句嘴。”
宁涟一边说一边摆手，力图将这些事情在陆昭的心中的反感程度，降低到最大化。
“拌嘴？”
陆昭反问道。
其实，光是看着宁涟那躲闪的眼神，他便猜到了背后定然不如宁涟说的那么简单。
“恩……“宁涟尴尬的挠了挠头，透过办公室看向外面，但眼前究竟是怎样的风景，她压根儿一点都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如何应对陆昭。
“算不上是吵架，我们都表现的很文明，说话声音也都不大，更没有当街撕扯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说道宁涟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
陆昭闻言，冷笑一声，“你要是有那个胆子就不在这儿了。”
这句话说的宁涟心中不爽，什么叫做她有那个胆子就不在这儿了？好像她是什么胆小怕事之人一样。
可就算宁涟新中国这么想，表面上也不敢做出半分的反驳，深怕再一个不注意，那没剩下多少的好感度便再次下降了，只得笑而不语。
陆昭对她的那些小心思清楚的很，见着她笑眯眯点头，脸色却并未和缓，平添了一丝无奈之感。
他很难清楚宁涟为什么要瞒着他这种事情。
告诉他，他又不会怪罪她。
可宁涟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就是不肯提柳婉言的事情。
为此，宁涟主动开口转移话题道，“你昨天叫我来面试，为什么不见面试官？”
来回扭头望了望四周，宁涟甚是不解道。
虽来之前的路上，她有想过陆昭会不会像她看过的那些小说了的霸道总裁一样，让她做他的私人秘书，但是仔细思考了的一下，宁涟觉得自己并不适合那种工作。
光是看着陆昭的私人助理，宁涟便能感受到在陆昭身边工作是有多么的疲惫且让人难以消化。
所以她本能的希望，会有HR过来面试她，给她一份适合她的工作。
陆昭看着宁涟四处张望的样子，神色难以明朗。
他能感受到宁涟的躲避。
陆昭伸手按下内线的呼叫键，“陈助理，把面试系统带进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宁涟还是第一次听到面试系统这种东西，没想到现在科技都可以这样替代人工了，能生产出这样的东西，也难怪的昭然集团能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上，一路高歌猛进。
新奇之余，宁涟忽然想到自己脑子里的这个系统。
陆昭的公司，应该不会生产像她脑袋里这个系统一样，如此残障的东西。
宁涟思及至此，恰好陈助理乘电梯直接到达陆昭的办公室。
在得到陆昭应允后进来的陈助理，恭谨的走进来，手中持着一个平板电脑。
那平板电脑就是普通的果牌儿，从外形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宁涟见着颇为不解。
“总裁，您要面试系统已经激活可使用了。”
陈助理说着，缓缓的将手中的平板儿放在陆昭的桌子上，那动作的轻柔的深怕这个机器磕着碰着一样。
放好机器之后，陈助理不用人说便离开了。
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宁涟见陈助理走了之后立刻上前，去观察那个平板儿。
上面显示着面试系统的字样还有昭然集团的LOGO，一看就价值不菲。
抬眼了下仍旧八风不动的陆昭，宁涟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就打算用这个面试我？”
“不然你打算让我亲自来吗？”
倒不是陆昭说话的样子有多吓人，只是面对那张冰块儿脸和随之准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宁涟实在是无力招架。
因此，陆昭才一开口，宁涟便急忙摇头否定。
“不不不！不必了，你继续工作就好，面试我这种小事儿交给系统就好了。”
宁涟说着，还讨好的摸了摸平板儿电脑上的面试系统字样。
弄巧不成，一下子便点进了面试界面。
陆昭看着宁涟那小心翼翼却又不得要领样子，莫名觉得好笑。
恰逢宁涟抬头望向陆昭，便瞧见冰山脸的陆昭似乎在憋笑。
揉了揉眼睛，宁涟再一睁眼看见的又是那张冰山脸，丝毫笑意都没有。
宁涟这才安心，原来真的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软件我第一次用，不太适应。”
笑嘻嘻的跟陆昭解释了一句，宁涟这才低头继续搞那个什么所谓的面试系统。
里面的试题一个个稀奇古怪，天南地北，什么事情都要考一考。
宁涟都开始怀疑，自己在用的根本不是什么面试软件，而是高考模拟器。
陆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宁涟抓耳挠腮的样子，越看便越觉得好笑，像是个小猴子。
于是陆昭直接放弃了继续工作的念头，将视线集中在了做题的宁涟身上。
看着她一会儿认真一会儿郁闷的样子，比工作有趣的多。
在经过漫长的二十分钟的挣扎之后，宁涟终于成功做完了那些试题。
长舒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快要被屏幕刺激昏花的眼睛，宁涟自己都快开始在心中怀疑，自己在家那阵儿是怎么做到每天看电视眼睛都不疼的。
抬头准备将自己的“试卷”交出去的时候，宁涟撞上陆昭的脸仿佛又看见他在笑了。
因为被电子屏幕刺激的昏花的眼，宁涟视线一片模糊，只能眯眼去看陆昭的微表情。
可是视线对上焦了，却又发现陆昭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变化。
这便十分气人了，宁涟甚至怀疑自己得了妄想症，总是想陆昭能对自己温柔的微笑。
这何止是妄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意识到这些，显得有些受伤的宁涟将手中的平板儿推到陆昭面前。
“给，这是我填写好的。”
陆昭看了眼宁涟，若无其事的的伸手将平板儿扯到自己面前，拿起平板看了起来。
宁涟想要从陆昭的表情中看出一点儿信息来，就算是拧眉都可以。
但陆昭依旧是那一张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脸，和平常无甚二样。
这样平淡的表现反而让宁涟的心脏骤然缩紧，紧张的难以自如的呼吸。
终于，在过了对于宁涟来说，漫长的五分钟之后，陆昭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电脑，看向宁涟。
“根据系统判定，现在有两份工作适合你。”
“真的？”宁涟兴奋的睁大眼睛，期待道，“是什么？”
“一个是保洁，一个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