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见状,立刻上前帮宁涟捡起房卡。
将房卡递还给宁涟的同时,解释道,“少夫人您别误会,我和总裁不是硬闯进来的,是您室友给开的门。”
宁涟接过房卡放回口袋里,冲陈助理点点头表示谢意,但惊讶之意依旧没有缓过来。
“张雪给你们开门进来的,那张雪人呢?”
“出门了。”陆昭终于开了口,回答的却十分简洁。
屋子里放着两个男人,自己出门?虽然张雪平时开朗、活泼且不拘小节,但也不至于心大成这样吧?
“是你要求的?”宁涟大胆推测,小心求证。
陆昭没说话,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宁涟忽略陈助理,走到陆昭面前。
“你打算和我在外人面前谈话?”陆昭看向宁涟,沉声道,“是你要求的不能曝光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反悔了?”
宁涟被陆昭的回忆杀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道,“是,我是这么要求的,但你把她赶出去就保密了吗?你来找我这个动作更明显,不是吗?”
陆昭看着宁涟有理有据的分析完,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堵住记者的嘴对我来说并不难。”
此话一出,宁涟就觉得自己败了,败给了金钱。
宁涟就差给陆昭数一个大拇指说——你真棒,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宁涟妥协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陆昭疑问道。
“误会。”宁涟忙否认道,略带疲惫的解释道“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来我这儿而已。”
宁涟没打算提陆昭没去剧组那一茬儿,毕竟陆昭这样的地位,真去剧组探班了,大小明星得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塞满陆昭的西装兜儿。
不过有件事儿,她必须得提。
“有件事我也特别好奇,为什么你给剧组发的补品礼盒没有我的。”宁涟探究的看向陆昭。
“所以,你去剧组就是为了拿自己的礼盒?”陆昭问道。
他来的时候,张雪只跟他说宁涟是去剧组,没说为什么,陆昭当时还因为宁涟受伤还去剧组,对导演略微生气,现在一想,是他错怪导演了。
“啊……”宁涟的眼球慌乱的震动着,“我是去看导演的,导演跟我说了,我才顺便去看看,结果发现没有,这才想着问问你。”
陆昭听宁涟的瞎编,鼓励的点着头,想看看宁涟还能编出什么更不靠谱的理由来。
宁涟却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转移话题道,“重点不是我去了剧组,是为什么我没有?”
听够了宁涟瞎编的话,陆昭冲她伸手的陈助理伸了伸手。
陈助理见状,不好意思的绕过宁涟,立刻去陆昭身后的电视柜取了一个大礼盒过来,递到宁涟面前。
宁涟看到那印着昭然集团的盒子,开心的伸手接过,却忍不住好奇为什么是陆昭亲自给自己送来。
把盒子抱到身前,宁涟迫不及待的探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什么补品,从跌打损伤的药酒到推拿按摩的精油,一样吃的东西都没有。
“这……为什么给我这些?”
她的燕窝、海参、西洋参呢,给她这一堆药不算药,保健品不算保健品的东西,是要干嘛?
陈助理急忙解释道,“少夫人您不是受伤了嘛,这些是给您推拿治病的。”
宁涟诧异的看向陈助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陆昭适时开口道,“你只要每天按时按摩吃药,我就会让人送一样盒子里该有的补品过来。”
宁涟觉得陆昭这招儿,实在是够狠,知道她最讨厌按摩,所以故意拿补品以物易物。
但她还有别的招,她可以直接将这些药都倒了,就说自己擦过了。
陆昭看着宁涟转动着眼球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想鬼主意了,陆昭有时候看着宁涟那张写满了高贵、冷艳、矜持脸做处这种小表情的时候,都忍不住怀疑,她体内住着另一个灵魂。
“不要想歪主意,涂药的时候给我发视频。”陆昭沉声道。
宁涟的小心思被拆穿,眼中失望一闪而过。
“好。”绝望的回应总是短促的,但宁涟还想抓点儿希望的火苗,于是祈求性的看陆昭,“我还能有最后一个请求吗?”
陆昭不语,点头示意宁涟说。
“视频可以换成拍照吗?”
“不可以”拍照两个字一出口,录制好哦啊原本淡漠的眼神瞬间到变得冷冽。
宁涟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陆昭的反应就如此激烈,只得乖乖闭上嘴。
惹回家的车票生气,是没有好下场的,宁涟安抚自己的同时点开看了一眼仍旧停留在百分之二十五的进度条,长吁了一口气,还算安全。
咬咬牙,宁涟答应了陆昭的要求,转身将那个袋子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上。
看着宁涟将袋子放好,陆昭沉声道,“我这次来,要在沪上待三周。”
三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宁涟本能就和自己的杀青日联想到一起。
虽说剧组的拍摄时间一共是三个月,可她的戏份也就差不多两个半月就可以结束,日子正好也是在三周后。
不清楚这是巧合,还是陆昭故意为之,宁涟心忽然一沉。
“为什么忽然在上海停留这么久?”宁涟疑惑的转身去观察陆昭的表情。
“沪上这面的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陆昭回到。
那张毫无波澜的俊美面孔,似乎根本无法和“为谁停留”或者“为情所困”这一类事拴在一起,宁涟觉得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了然的点点头,事情的原因不像她想的那样,宁涟忽然觉得轻松多了。
“那你注意休息吧,别琴姐一不在,你就熬夜。”宁涟本能的叮嘱道。
说完,宁涟转身去果盘那里取了个橙子切,准备分一分。
陆昭的工作时间在她看来,实在是太过漫长,每次下班还要在书房待到十一点,琴姐催了才肯去睡,每次琴姐无意中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充满了担忧。
所以,听陆昭说要在沪上处理工作的事情,宁涟本能的想到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陆昭没应答,只是看着宁涟用受伤的右手抵着橙子,并试图用并不擅长的左手去切,可怎么切都切不到。
见状,陆昭眉头未蹙,起身上前,夺过了宁涟手中的橙子和刀,“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