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在楼下。”陆昭沉声道。
宁涟闻言倒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色，陆昭平日里差不多五点半六点就会下班，从昭然集团稳定之后，近几年陆昭都不会因为公司的事情加班了。
估计今天陆昭应该是也没有加班，现在已经七点了，陆昭最少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了，宁涟真想问一句来了怎么不早说，又直觉一定会被陆昭怼。
没办法，不能说什么，宁涟就只能行动了，转身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里面工作的人员，宁涟无奈道，“好吧，那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下去。”
“恩。”
挂断电话，宁涟推门进了室内，没有打扰大家的工作而是走到张帆旁边低声道，“有人来接我，我得马上下去，你们也早点下班，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明天解决。”
章张帆点点头，看着宁涟有些憔悴的神色，犹豫着问道，“宁姐，您没事儿吧？”
宁涟闻言看着张帆一愣，隋鸥立刻装作没事儿的样子，摇着头笑嘻嘻道，“没事儿啊，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们忙你们的，早点下班哈。”
说完宁涟背起自己的双肩背，戴上口罩和帽子就下楼了。
张帆看着宁涟离开的被一个总觉得宁涟有什么没跟自己说的，而另一边宁涟很快便下了楼，看见陆昭的车停在不远处，宁涟先是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记者，方才快步上了车。
“可以开车了，秦师傅。”陆昭道。
一上车，宁涟就先把自己的背包给卸了下来，套在了前面，摘下口罩宁涟看了一眼坐在里侧的陆昭，手上拿着一个他很常用的办公ipad。
从宁涟的角度能看见陆昭在看星辉的股市行情。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宁涟主动开口道，“星辉最近的股价有回温哈，虽然慢，但是也是在逐渐恢复正轨，想要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应该快了。”
陆昭闻言放下手上的平板电脑转头看向宁涟，眼神中带着审视，“我记得你之前根本就不关心股价和星辉的事情，怎么忽然这么了解？”
宁涟，“……”
大意了，她是因为买了星辉的大部分市场股票才开始了解星辉的，之前她确实没怎么去了解过星辉的事情，当然股票也是。
陆昭的视线仍旧在宁涟身上等着宁涟的一个解释，宁涟思索了半晌，终于想出来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恩……我看你总是看这些东西就想了解一下，但是市面上的公司太多了，也不好下手，就看了看星辉的。”
收回视线，陆昭道，“只看一家公司不利于你对市场行情的了解，既然你想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就要多看一些东西，想学我可以教你。”
宁涟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信口胡诌陆昭居然也这么认真面对，宁涟不由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宁涟假笑着道，“让你教我多麻烦你啊，还浪费时间，我有时间会自己去网上看看视频的。”
此话一出，陆昭手上的动作顿时停泄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宁涟，陆昭道，“你觉得网上的视频教出来的东西，能和我比吗？”
宁涟，“？”
虽然陆昭的经验是真的特别足，也特别厉害，但是也不能这么侮辱网上的授课老师吧？这话传出去万一人家众筹一下找人打你一顿怎么办？
由于宁涟长时间的不说话，陆昭认为宁涟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声音越发低沉，“你不相信？”
对上陆昭的视线，宁涟慌张的直摇头，“不是，你别瞎想啊，你的能力肯定比那些股市专家强，但是你也忙啊，你每天那么多事情，哪有时间挤出来教我这么个大龄学生啊！”
陆昭，“我不嫌你笨。”
宁涟，“？”
她什么时候说自己笨了？她就是说自己年龄大了，怎么会是笨呢！年龄大了跟笨完全是两回事儿好嘛，宁涟觉得陆昭就是故意的想要激怒她。
宁涟这个人就不怕认怂，对上陆昭认真的眼神，宁涟道，“对啊，我是太笨了，您不嫌弃我可是我怕连累您，昭然每天千千万万件事儿，需要你处理的又那么多，因为我，倒是你没时间管理公司，公司业绩下滑，那我不就成千古罪人了？”
论贫嘴，你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认自己是第一。
她这一番认怂下来，陆昭看着宁涟的眼神都直冒火星子，“你学不学？”
宁涟客客气气道，“不学。”
“秦师傅停车。”陆昭高声道。
随着陆昭的一声吼，秦师傅的车登时百年停了下来，车停下，陆昭开门，告诉宁涟，“不学就下去自己走着回家。”
这不是强买强卖嘛！宁涟双手把着车座，看着打开的车门，陆昭这个人是什么驴脾气？她说不想学他不教不就行了嘛，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下去，自己走回家。”
“那你刚才在楼下的一个小时不就白等了嘛。”
宁涟把着车座子讲事实举例子，但愿能用自己的真情，融化陆昭冷漠的心，可惜陆昭的心不是一般的坚硬冰冷，说什么都让宁涟下去。
“不能有别的选择吗？”
“晚了，我刚刚要教你的时候你没珍惜，现在说什么都不行了。”
说着，陆昭就开始掰宁涟的手指头，宁涟是没见过哪个总裁这样的，强买强卖不说还扣人家手指头，宁涟被逼的，只能松开那只被陆昭扣的手指头，举起一根手指，搁在两人中间道，“学股票外加一顿我亲手做的菜，行吗？”
陆昭顿了一下，继续抠宁涟另一只手。
宁涟急忙换了一只手把住车座子，“五顿。”
陆昭继续抠，宁涟觉得自己已经摇摇欲坠了，再没个人救自己，她可能就要仰过去了。
“十顿！”
陆昭不稳所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宁涟只能又换了一只手。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我再也不拒绝你的任何要求了，我今天就学，回去咱们就学！”宁涟打赌，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卑微过，“然后我学习期间顿顿给你做夜宵，求求你放过我吧，这儿离家开车还得半个小时那，走回去我腿非得磨没了不可，你真忍心让你未婚妻，命丧回家路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