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不长，不过是八分钟的时间。
柳婉言看完转过头去看宋晶，思索了一下道，“这个水准就是正常的国内特效电影的水准，并没有差什么，我觉得您的担心可能多余了。”
闻言宋晶呵呵一笑，“看来是你们两个脑子一样的不好用。”
对此柳婉言十分生气，她想辩驳宋晶，但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大老板，很多事情自己不能真的跟宋晶耍脾气，只能默默的忍下了宋晶的说法。
“说起来，你是和宁涟同时出道的吧，而且你的人气起步还比宁涟早。”宋晶语气轻松道，“你有没有想过宁涟为什么能得国际电影节的影后而你不能？”
平常对这个话题就十分敏感的柳婉言，闻言脸色有点难看，但依旧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宁涟背后有陆昭，我自然不如宁涟，我要是有她的手段，今天肯定也是影后。”柳婉言愤愤不平道。
宋晶闻言却笑出了声音，“你不是从宁涟手里抢下来过了许霖嘛，手段怎么可能比宁涟差呢，说实在的，你从来没去看过宁涟的电影吧？也没认真的研究过宁涟走的每一步是什么，为什么。”
“你只是不断的逼迫着宁涟，想让宁涟输给你，可是宁涟每次都能反转局势，让你变惨。”宋晶凝视着柳婉言，像是在看一个装作大人扮家家酒的孩子。
“您觉得我不如宁涟。”
“一讲这种事情你就要对比，好，那我就告诉你，你不如宁涟，无论是思想还是格局上，你都不如宁涟，你仔细去看宁涟拍的几部电影从来没有重复的，而且几乎每一部她都参与了剧本的创作。”宋晶看着柳婉言吃惊的眼神，“这个你不清楚吧？”
站起身，宋晶重新打开投影仪，展现在柳婉言面前的已经不是刚才的车冰的电影了，而是宁涟的作品履历，和网上能查到的不一样。
仔细看上面是带着水印的，应该是宋晶通过什么渠道查到的。
“从那部你放弃的《龙虎拳》开始，宁涟就开始参与剧本创作，到现在这部电影。”宋晶转头看向柳婉言，“《人类流浪计划》，表面上说是梅老板和宁涟合资，实际上有百分之九十的资金都是宁涟的。”
宁涟那么多投资电影的钱究竟是怎么来的，宋晶查了很久，但是她没查出来，不过宋晶相信定然和陆昭逃不了干系。
“宁涟几乎参与了从资金到剧本再到后期的所有制作。”宋晶道。
对此柳婉言十分不屑，“她不过是控制欲强而已，这跟她是否比我厉害没有半点关系。”
知道柳婉言被强行和宁涟对比十分不开心，只是这一点囚不跟柳婉言说清楚，柳婉言之后肯定还会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虽然需要助手，但是宋晶不想要一个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好的助手，那样只会让两个人死的更快。
“或许宁涟是个控制欲强的人，但是你有看过特效公司给宁涟电影做的特效吗？”说着宋晶按下遥控器的按键，播放的是宁涟在之前的特效公司做的片段。
因为是几家公司联合做的，所以连在一起很麻烦，宋晶能按出来的只有大概十分钟的片段，但是就算只有十分钟的片段，也足够震撼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柳婉言必须要承认，短短的十分钟，她看见的不是一个国内水准的科幻电影，而是一个能和国际媲美科幻电影。
“这就是宁涟对自己投资的电影的要求。”
宋晶关上投影仪，光亮重新进入室内，一瞬间晃到了柳婉言的眼睛，柳婉言伸手去挡，忽然发现这似乎就是自己和宁涟之间的关系，她不得不去面对和宁涟的竞争，在她自以为是的同时，宁涟的光亮逐渐达到了如今的程度。
是她待在黑暗中太久了，不肯正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好莱坞的电影谁都看过，特效谁也都看过，但是为什么没人做？不是不能，而是大多数人都像你们这样把钱花到没用的地方了。”
“现在重新制作还来得及吗？”柳婉言也认识到了问题，忍不住问道。
“晚了。”宋晶道，“你们已经在这方面蓝给太多钱了，公司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你们耗了，浪费钱和时间还有资源，这部电影是车冰的遗作，对于星辉来说是把钱赚回来了的机会，至于电影转型，不是在这个时候。”
人走茶凉，说的就是这种时候，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做不了的人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她的身后事如何也没人在乎了。
宋晶这个人仿佛不存在特别的爱和恨，仿佛就是中立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人看的清楚宋晶的目标，只不过现在看来要解决宁涟，可是之后又是什么没人清楚。
现在是柳婉言想利用宋晶解决宁涟，说不定哪天宋哪个人想要解决柳婉言，找到宋晶商量，只要符合宋晶的标准和想法，宋晶都会同意。
依宋晶的性格，柳婉言丝毫不怀疑，如果车冰在的宋晶可能回去主动去找车冰合作，大家对宋晶来说不过都是工具而已，只是活着和死了的区别。
柳婉言也做好了自己的准备，她看着宋晶，沉声道，“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现在不着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总要多和宁涟接触一下才行。”宋晶看着窗外不远处的昭然集团，“她是个有意思的人，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她可是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啊嘁！”
被称之为控制欲强，有野心，有趣的宁涟坐在开着空调和工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插在暖宝宝里的手又缩紧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停气儿啊，物业没说为什么吗？”宁涟转身看向后勤小哥。
后勤小哥缩了缩脖子，“说是因为没交钱，要补交。”
宁涟，“……为什么会没交钱？”
“穷嘛，冬天也没人租这个房子，我就想着那就不交了也能省省钱。”小哥说着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交了钱之后多久会给气儿？”
“两天内就能给。”
宁涟伸手从包儿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小哥，“没有密码，现在去供暖中心，交钱去！”
小哥为难的看了眼宁涟递过来的卡，“老板，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