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宁涟到公司了？”陆昭抬起头看向陈助理。
陈助理勉强的点点头，不清楚陆昭上一课还在谈论医院的事情，现在为什么有忽然聊这个，难不成……陆总是想把这件事也告诉少夫人。
“总裁！”陈助理叫住已经站起身的陆昭，欲言又止，他觉得这件事如果告诉宁涟会产生恨不过啊的影响，可是这事儿说到底也是人家的家事，陈助理也迷惑了，不清楚自己应不应该掺和。
陆昭看了眼陈助理，显然是在等陈助理的话，但是陈助理到底也是没说出来，陆昭便收回了眼神，到整理好自己的西装走向电梯。
见状，陈助理只能隔着上了电梯。
电梯很快就到了负责特效开发部门的楼层，公司的员工很多，大多数都没见过真正的陆昭，如今看见了恨不得能吧自己的眼睛看出来，跟着陆昭的身影往特效不看去。
陆昭进门的时候，宁涟和张帆正字啊跟特效部门的人员沟通。
员工们看见陆昭自然要停下工作和陆昭打招呼，宁涟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向陆昭，见着陆昭宁涟不由自主勾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在场没有外人，但是知道宁涟是陆氏集团的少夫人的，在集团内只有秘书部和公关部门，所以宁涟还是按照外人打招呼的方式，喊了陆昭一声——陆总。
“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陆昭盯着宁涟看了半晌，他子啊犹豫，究竟是不是该和宁涟说病例的事情，说了之后宁涟回事什么反应。
出了因为宁涟是个会克制情绪的人外，陆昭也带着一众莫名的害怕，如果自己跟宁涟说了之后，宁涟表现出并不在乎的样子，自己要做怎么反应？
说起来，陆昭是了解自己的，也是了解宁涟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什么情绪的，可是他不清楚宁涟内心深处的想法，这些都是宁涟没有表达过的。
喜欢，还是不喜欢，宁涟似乎从来没有对他表现过那些情绪。
会认错，也会说好听的话，也会乖乖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也能安心待在他身边，可是那样的行动就能证明宁涟喜欢他，喜欢到愿意为他有一个孩子吗？
其实到现在为止，陆昭也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的就是宁涟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变做了那样的决定。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陆昭向来是个较真的人，但这次他想遮住自己的眼睛和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没感受到的样子。
陆昭在看着宁涟的时候，宁涟也在看着陆昭。
她见着陆昭起身很开心，虽然是在陆昭的公司做事情，但是在场的人她其实都不认识，多少都会有点不适应，但是陆昭的出现让宁涟安心的不少。
可陆昭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心事，让宁涟莫名的看不懂。
意识到自己似乎暴露了，陆昭自然的走上前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效果图，状似不经意道，“效果还不错，之后都能保证有这种质量吗？”
跟着陆昭过来陈助理见状松了一口气，还好陆总没冲动，不然事情可就有的看了。
负责这张图片制作的人员闻言立刻看向陆昭肯定道，“凭借我们现在的技术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因为是公司内部制作的程序，所以整体速度和质量都照国内同行要有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提升。”
“能达到这种程度？”这一点陆昭还是有点惊讶的。
“可以的，完全没问题。”员工肯定道。
点点头，陆昭转头看向宁涟，“你们剧组对这方面有什么要求？质量你觉得合格吗？时间上怎么看？”
一开始还有点迷惑陆昭为什么会有那些表情的宁涟，在听到陆昭跟她谈业务后，便立刻放松下来，再次看了一眼电脑上渲染出来的模型效果。
宁涟肯定道，“昭然现在的水准和时间已经比我预期的好好很多了，时间上能的快一些自然好，不能也没关系，反正今年肯定是上映不了，明年的时间还没定下来。”
“很好，能达到你的预期效果就好。”陆昭看着宁涟满意的笑容，忍不住再次想起了刚才萦绕在他心底的问题。
意识到自己开始瞎想了的陆昭，立刻转移视线观察了一圈儿办公室的环境，找着其他话题。
“对了，钱你打算怎么给？”
“恩？”
上一秒还沉浸在陆昭的细心上的宁涟忽然听到结账的问题，整个人如同被当头棒喝了一般，连一旁的张帆也觉得有点问题，虽然亲夫妻明算账，但是也人家说的是明确的明，也不是明目张胆的明啊！
陆总真的是宁涟的未婚夫吗？张帆忍不住在心里提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宁涟也想知道，不过宁涟毕竟也是跟正经的生意人，在场外人又多，不说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宁涟回道，“自然是预付一半，做好了之后结尾款，之前跟其他公司也都是这样结算的。”
点点头，陆昭道，“我们公司的特效部门也是第一次正式开工，效果会怎么样也不清楚，不如这样吧，等全都做完之后，你们电影上映了，一起结账，根据你们的票房收入降低或者上涨，怎么样？”
话都让你说了，你问我怎么样？宁涟看着陆昭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站在宁涟身后的张帆闻言满脸的敬佩，就没见过陆昭这么会讲价的。
昭然自然不缺宁涟这点儿钱，科幻片在国内是冷门，如果宁涟失败了，陆昭也能给宁涟补上，不差员工半点工资，如果成功了，既能给昭然打广告，也能提高昭然的报价。
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心眼儿都长钱上了，佩服佩服。
张帆想到的宁涟自然也想到了，但是想想，其实宁涟也不算亏，毕竟电影票房最终会怎么样还是两说呢。
还有就是，就算宁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陆昭会不会接受，也是一点，所以宁涟也不做无谓的反抗，直接勾出一个职业假笑，“好，就按照陆总说的做，也希望陆总能多替我们祈福，祈祷我们的电影能大卖，贵公司也能多赚点钱。”
吸血鬼！
“对不起，我没有宗教信仰。”
“……”一口口水差点没给宁涟呛死，咳嗽了半晌，终于好起来，宁涟扶着自己的胸口假笑着看着陆昭，“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