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婉言的要求，宋晶并不奇怪而是十分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伸手去旁边的小冰箱给柳婉言拿了一瓶碳酸水，递过去。
“你能有这样的野心很正常，我理解你的诉求，但是你也应该清楚，星辉的一姐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清楚，你是想说宁涟。”
自从宁涟进入娱乐圈之后，柳婉言发现无论她想走什么路，都会以前被宁涟超过，就好像她在跟随宁涟的脚步一样，可是明明这件事她很早之前就已经在规划了。
只不过宁涟实现的永远都比她早一步，就算她所有的电影都比宁涟完成的早，哈市没办法在票房和成绩上超过宁涟。
攥紧了手，柳婉言心里的恨意翻江倒海，“我来找您就是相信您肯定能突破宁涟那一关，您是有智慧和有能力的人。”
伸手给自己捏了一块儿巧克力，放进嘴里，过了半晌宋晶才开口，“你也清楚，我做事是讲究事情的可能性的，没有保障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当初相信你之前，我也是做了喝多功课的，不然只是凭借一个到彩超，就想让我相信车冰怀孕，是不可能的。”
“我清楚。”柳婉言道，“我清楚您调查了我，也清楚您都调查了什么，我也真是因为如此才来找您合作的，您有能力。”
点点头，宋晶的微笑中透着得意，她的智商远比只知道赌博输钱的漆广全高，这么多年蛰伏在幕后，甘愿做个妻子，宋晶也很憋屈。
可我宋晶憋屈是不会忍着的，所以她做出了一系列的行动，成就了今天坐在星辉位置上的自己。
能有一个势力差不多的人肯定自己，宋晶很是受用。
“你有没想过，当一姐，你能不能超越宁涟现有的成就，或者你能不能让宁涟现在的口碑断崖式下跌，直接跌倒谷底，再无翻身之力。”宋晶看着柳婉言，沉声道。
“宁涟现在的成绩，只是一时的，而且公众的舆论很容易逆转，这一点我有经验。”
“我清楚，你没少对宁涟做那种事儿。”宋晶又捻了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若有所思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宁涟还是能道今天这个位置？”
柳婉言沉默了。
宋晶放下手看向柳婉言，“我以为这么多次，你应该学聪明了，知道宁涟背后就是因为有陆昭，所以才能扛得住你一次又一次的泼脏水。”
顿了顿，宋晶继续道。
“你每次都是仗着宁涟不会出面解释，就做出那种幼稚的事情，可是你应该也看到过如果宁涟亲自出面会是什么效果，全民支持，风评逆转，宁涟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营销团队，她有这个能力，张大辉不用做什么，热搜都是你们亲自送上手的。”
宋晶越说，柳婉言的脸色越难看。
“我对宁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她只是挡住了我的路，我把她铲除了就好了。”宋晶看向脸色难看的柳婉言，“你希望我主捧你，可是公司资源就那么多，捧了你之后呢？其他人呢？你有能力接住这些吗？”
“我可以。”柳婉言手撑着桌子，几度要站起身来和宋晶理论，好在都被理智给压了下去，“宁涟有昭然集团给的大资源才会有今天，论演技我们并不差什么，就算是差，我也可以努力。”
宋晶闻言并没有给出柳婉言想象中的满意表情，反而是十分轻蔑的笑了起来。
“你真的以为你比宁涟要厉害？不要因为嫉妒就一点都不去看你竞争者的作品。”说着，宋晶伸手用食指勾起柳婉言的脸，“别的不说，就说脸，你应该清楚你比宁涟丑吧？”
柳婉言还从来没听说这样的评价，她和宁涟本来就不是一种风格，宁涟更加偏向大气成熟妩媚，而她是温柔惹人怜悯的类型。
类似于宁涟那样的人，无法让人升起保护欲，再加上宁涟自己本身的性格，所以许霖才会在抛弃宁涟后选择了柳婉言。
虽然处于愤怒之中，但是柳婉言在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心性坚定。
“不一样，怎么对比？”
这一点宋晶倒是没想到，她以为柳婉言会跟着她的思路走，不过像现在这样有点意外也挺好的，宋晶也不喜欢那种一成不变的东西，事情还是有趣一点有意思。
“对啊，不一样，怎么比？”
宋晶以彼之道环志彼身，微笑着看向柳婉言，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在盯着柳婉言，她的眼底就是深渊在引诱着柳婉言进入她为柳婉言虚构的世界。
这个世界虚虚实实，只有宋晶才是神，才能解救里面的人。
宋晶的话的深深的缠绕住了柳婉言的思想，柳婉言在做最后的反抗，她不相信自己不可以，盯着诵经典的脸，柳婉言咬牙切齿到，“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字面上的意思，你和宁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你想在电影上和宁涟决一高下，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为你量身打造的剧本，你的长相和气质，只适合去演言情片，起码现在是，至于过几年，年纪大了会什么样，就要看你自己了。”
宋晶道，“你和宁涟不一样，宁涟是电影脸，不仅是业务，光是看脸就能走向国际的人，是出道就能包揽五国VOUGE封面的人，这就证明了她的脸蛋的价值。”
这些都是事实，是不能否认不能忽略的事实。
“你有自己的气质和风格，虽然也不是能完全适应任何角色，但是她能被人记住，你呢？”宋晶给自己开了一瓶巴黎水，喝了一口，玻璃瓶子砸在桌子上，咣的一声敲醒了柳婉言，“你只是个普通的美女，如果不是许霖的力捧没人会记得住你。”
说白了，柳婉言觉得宁涟是靠陆昭捧出来的，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如果不是许霖捧她，她在现在这种大市场下，根本不可能杀出来。
以为自己有一点脑子就想和宋晶平起平坐的合作，想让宋晶捧她，自然是不可能的。
宋晶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打压柳婉言的锐气，让柳婉言完全依赖她，什么都信任她，而现下宋晶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柳婉言放下她自己最信任的脸——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