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纪二姐在忙,我也是没有什么事的。”
她轻笑:“说吧,千寻,我现在在家里。”
“就是问问小北有没有回家,他最近不老实啊。”
“不会吧,小北很少回家的,我哥回来了,小北跑的夜店是多了些,不过小北对你怎么样,我想这世上最清楚的,就是你了。”
我轻笑:“那是,就是打电话给纪二姐问声好,也没有什么事的。”
再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有点卑鄙啊,纪小北打电话给我,我没跟他说这事,他不喜欢我和林夏走得近的,要是知道是因为这些事,一定会责怪纪二姐。
他比较蛮横,不太懂得女人对情与爱的期盼。
纪小仪注定了会伤心,可是可以选择轻一点的伤。
大早我下去,林夏就在等我了,而且看上去很有精神的样子,可见身体真不错,要是换了我,感冒没有十天半个月,难以复原,而且感冒可以感到很极致,咳嗽都可以咳到吐。
拿了早餐给我:“不急,慢慢吃,时间还早,我开慢些。”
“会不会很麻烦你啊。”
“千寻的事,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是麻烦,小脑袋瓜子,想得还真多。快吃,豆浆是现榨的黑豆浆,放的蜂蜜。”
在校门那林荫道上下了车,他依然是转过来给我开车门,把包包给你:“这包有点儿旧了。”
“但是这个包能装下很多书,挺好的,林夏哥,我先进去了。”
愧疚啊,唉。
像是恋人一样,中午下课还来接我去吃饭,他说在这学校对面的小区买了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让我中午犯困就过去小睡片刻。
若是以往,我哪里会。
就是不想让他有时间联系纪小仪,时而中午就说不出去吃了,在他那里做饭。
四房二厅二百多平方的宽阔居室,所幸有这么大,一男一女才不会觉得太尴尬,他也不会过份什么,保持着君子之礼。
睡得脸有些红扑扑的,他还坚持送我过马路才去上班,我懒得打伞,然而他是很细致的人,远远就打开伞给挡着日头。
过了马路他才收了伞。
一个同学从我身边经过,看了我笑,再回头又笑。
那笑容有点儿怪怪的,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觉得我不认识她啊,迎面来了二个,看着我停下来交头接耳地笑。
林夏上前去,很温和地说:“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没,没什么啊?”
“我希望你们可以说出来。”
那二个女同学低声吞吐地说:“还是进去看看吧!”
林夏大步走了进去,里面的人看到我也是交头接耳的,垃圾箱那儿有满溢出的纸,上面黑体的字那么清楚。
林夏上前一步去捡了看,我也跑上去。
“交际女陌千寻,一女斗三男。”
不仅有纪小北的图片,还有秦瑞,还有林夏,我和纪小北在超市里搂抱的图,还有他拿避孕套的图都拍得那么清楚。
林夏眯起眼睛,脸上冷气骤起:“千寻。进去上课。”
“我。”
“去上课,我会处理这一件事。”
我相信林夏,我是认真来学习,真不想在学校里生出什么样的是非。
他马上便是打电话,进了教室还看到班上的同学用别样的眼光看着我。
邓论的教授进来,把书放在桌上:“今天我们不上课,我们来谈谈嫉妒与伤害。”
这一节课,影视的是那一件事,嫉妒与伤害对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还有议论,大众的想法等。
听得出,很明显的为我说话。
纪小北是我喜欢的人,我们之间的关系暧昧,的确是如此,可是林夏,秦瑞,何其之是。
下了课林夏发了信息给我:“没事了。”
然后有同学大声地叫:“快去看,公告栏里贴了个最新的公告,我们的校花娜娜在校园里污蔑同学,后果严重,给学校开除了。还贴了个公开信道歉。”
那封信,是写给我的,说是因为嫉妒我而故意的。
林夏没有走,他在公告栏边等着我,我出去他便拉着我的手,淡淡地跟同学说:“千寻是我女朋友,谁污蔑我女朋友,我便也不会视之不管的。”
他握得紧紧的,暗示我不要声张。
我回去,对门紧闭着。
这个周娜娜真是的,秦瑞不理她,就这样来抹黑。
可是这样子,我也挺不想的,发了个信息给林夏,叫他不必来接送我了。
他说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我跟他说,小北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就这么说,他就没有再来接送我。
这件事,也就慢慢地沉了下去。
我只是告诉小北,让他多看看他二姐,他是个聪明的人,马上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叫我不必担心。
飞烟姐打电话给,叫我去接机,她的婚事,就定在十一月,远在美国的姑姑会回来参加。
打车去机场,飞烟姐十分抱怨:“林端压根就没有一点的责任感一样,结婚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但是现在事事都是我在张罗着,累得不得了啊。”
“他也许是工作忙吧。”
“不是的,我知道他,他是不想和我结婚的,他有个喜欢的女孩,但是因为孩子的事,所以他为了给我一个交待就跟我结婚。”她趴在栏上,好是难受:“千寻,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会幸福下去。”
“你怎么会这样问呢?你不是一直相信,你和林端会幸福的吗?”不是觉得,和他一直就很好了吗?
她以前是如此的执着,而临近结婚,却是产生了这些想法。
“可是越是要结婚,越是有些不能相信自已了,难道以后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他不停地上班,不停的开会,千寻你不知道,他甚至连周六日,宁愿去工作也不愿意在家里陪我,去挑婚纱,都是我一个人去的,我跟他说什么,他就把卡给我,让我自已去刷,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钱啊。”
她的抱怨,听得出来很是深。
她看我一眼又说:“倒是你,说结婚说得快,说不结就不结,但是现在看你一个人,也挺好的,一边读书,一边自由着,做自已想做的事,反而乔东城却比以前更在乎你,今天姑姑回北京,乔东城还问我你会不会去,我说你肯定会来的,毕竟你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咱们的亲戚也都不多,你肯定会来的。乔东城就说在紫云轩包了房,那里做的都是正宗北京菜。叫我多照顾着你点,你身体不好。真是羡慕啊,我想我现在离开林端,他要是能和乔东城这样,我就会离开他的,我总希望他能爱我多一点,再多一点。现在想想就可笑,他能爱我一点点也就好了。唉,千寻,你说他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呢,我问乔东城,他也不告诉我,问林夏,他也不说。”
我轻声地说:“过去的事,你现在何必这么执着呢,每个人都有过去,你就是知道他过去的女朋友,那又如何,已经是他的过去了,不是吗?”
她懒懒一笑:“就是想知道。千寻,他前女友是什么样呢,这么让他放不下,这么让他念念不忘要回到北京来,我真的好想知道啊,你说会不会是跟你一样的。”
我心猛地一跳,却仍然还镇定。
“千寻,你说,你为什么要放弃乔东城。”
“他不爱我,我也还不爱他。所以我们不能结婚。”
“不会啊,我感觉他对你真的很好很好哦。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吧,可惜我有纪小北就够了。
而且我和他妈妈,我想我们是相处不来的,就算是想圆了乔世伯的愿我们结婚,但是相处不来对谁都是一个伤害。
“唉。”她长叹,脸贴在栏上:“千寻,为什么明明这么接近幸福,却是这么的觉得想逃掉呢。”
我不知道,自已的事,还是要靠自已。
美国的班机就到了,我望着出口,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美国了,我真的没有一点的印象,妈妈和姑姑不和,那时爸爸离开姑姑也没有回国,更别说在法国姑姑会帮妈妈了。
而如今,爸爸妈妈离开,上一辈的恩怨也过去了,飞烟姐说得对,亲戚真的不多了,哪能不在乎呢。
“看,姑姑出来了。”
很时髦的中年妇人,看不出来还这么的年轻,保养得挺好的,她身边跟着一个人。
“嘿。”飞烟打招呼。
她们都用英文交谈着,到最后飞烟姐说:“姑姑,这是千寻,不认识了吧。”
她将墨镜取下来:“Longtimenosee,allgrownup。”(好久不见了,长大了。)
“姑姑,千寻都不太会说英文了,咱说普通话吧。”
“WhydosomepeopledonotspeakEnglish?OhmyGod,Whatthiscountry?”这是她身边那女孩儿说的话。(为什么还有人不会说英文?天啊,这是什么国家?)
飞烟轻声地说:“千寻,那是姑姑的女儿,姑姑老来得女,爱文现在才十八岁。”
十八岁,但是成熟得像是国内二十多岁的人一般,晒得黑黑的肌肤,低腰的牛仔短裤还有背心短T,青春洋溢着。
“千寻。”姑姑上前来,轻轻地拥抱我一下:“我可怜的孩子。”
“姑姑。”
在美国住得久了,表达也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