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不愿意做的事,他也不会勉强我的,林夏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
我去洗澡,然后把衣服都扔洗衣机里洗,内衣裤就放在浴室里,想着他在厅里,要去阳台晒衣服的话还得从厅里经过,便随意就挂在浴室等他走了再拿出去外面晒。
林夏把桌子什么的都擦得个干干净净的,十分开心的样子,我出来他就笑着跟我说:“千寻,你看会书吧,一会要是饿了,我给我做夜宵吃。”
“林夏哥,你会下厨啊。”
他摇摇手指:“千寻,叫林夏,不要叫个哥字,我从来就不想只做你的哥哥。”
“人家韩国的就叫哥呢,这个字眼,还不能乱叫的。”
拿起书,一边吃他洗好的提子,很甜啊,连籽都没有,最是适合我这样的懒人了。
林夏就笑:“那是棒子那边的,我们中国是我们中国的。”
“没想到林夏哥,还知道棒子二字啊,哈哈。”
“我又不是生活在山顶洞。”
他去洗手间一会,出了来:“千寻,这衣服不能挂在浴室。”
我汗如雨下,他居然拿着我的内衣出来,而且大大方方地出来就给我挂在阳台上,顺便就把洗衣机里的衣服给我晒上了。
低头看书,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做完这一切,他就坐到我的身边来,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剥了提子的皮喂给我吃。
他说男女朋友都是这样的,我就依着他。
看看时间:“林夏,十一点了,我要睡觉了。”
“倒是,这么晚了,那你先休息。”他站起来:“明天我再来接你去上课。”
“唉,不行啊,你总是得给我一些我自已的空间,林夏,慢慢来好吗?不然觉得很是不适应,那怎么办?”
“行。”他应下:“去进房里睡,我把这外面的灯关了,把门锁上就回去。”
他要这么细心,也是阻止不了他。
拉起被子给我盖上,还在我的额角亲吻了一下:“晚上做一个好梦,千寻,今天我很高兴,谢谢你赠于了我这一份高兴。”
他一走我就舒了口气,真有点很难去习惯他对我的好啊。
可是他不愿意就那样死心,非得试试我们之间是不是培养不出感情来的。
纪小北,那也让你看看,我真的和他走得很近。
这个扯不断,那个勾勾缠。
六月的北京,开始热起来了,难得的放假,林夏就带着我去换新装,他和纪小北不同,他喜欢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试衣服出来,他会很细心地给看,看合适不合适,看质量好不好,看会不会不舒服,与我个人的感觉合是不合。
每一件衣服,都是精挑细选。
买了十几套,我就叫烦了。
林夏抱住我的腰,推着我走,宠爱地笑:“买多几件,一天换一件,一个月下来不重复。”
“这样的天气可不好买衣服,再过一些时候就是夏天了。”
“那咱就买夏天的。”
我转回头朝他笑:“不要,浪费啊。”
“哪有浪费的事,下个月你就要考试了,考完我带你去玩,你喜欢去哪个城市。”
“W市,你真要玩,我就带你去帮我做事。”
“好啊,乐意奉陪。”
我笑着吸一口他左手捧着的可乐:“放的冰块少了吧,都不冻了,我喜欢吃冰冰的东西。”
“不能太冰了。”
“林夏。”我鼓起颊
他就一手戳过来:“表别生气,一会带你去吃雪糕。”
宠溺,几乎就上了天一样
有时候真的会很轻易就陷进去,不想再出来。
他拥着我的肩:“千寻,告诉你件事。”
“你说。”
“说了你不要生气先。”
“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要不要生气。”
“我看到你的信息了,我给你转了三千万过去,你是不想让我知道,但是千寻,现在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们之间,我不想分你我。”
我笑:“你紧张什么呢,我又没有说我要生气,你给我转了过去很好啊,我得谢你才是,二千万可以还了银行的贷款,如今正是淡季的时候呢,一千万用来周转。”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我,在巡查着我是否对他说谎,是否真的不介意。
我笑着踩踩他的脚:“你是开酒店很厉害的人,你比我还懂呢,等我暑假了我可不管,一定要拉着你去帮我的忙。林夏,酒店前面那些围栏,有没有法子可以提前。”
“有啊,你亲亲我,我就帮你。”
我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亲得他眉开眼笑的,手揉着我的长发:“一会去洗个头,头发有点脏了,给你吹得漂漂亮亮的。”
“好啊。”
“林夏。”温软的声音带着好多的惊讶。
我停了下来,看着那素雅高贵的纪小仪。
林夏淡淡地打个招呼:“纪二小姐,好久不见。”
“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我以为,你工作很忙。”她咬着唇,一脸的难受。
那双清灵的眸子看着林夏环在我腰上的手,带着控诉与委屈。
我轻轻地笑:“纪二姐,真巧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林夏轻淡地说:“纪小姐,前段时间,的确是挺忙的,所以很多电话助理都没有转进来。”他抱住我笑笑:“要工作,把暑假的时间多空些出来陪我女朋友。纪小姐,要一块儿吃个饭吗?”
纪小仪咬着唇,一些雾蒙蒙的东西在眸子里转着,哀怨地看我一眼:“不了,你们用餐愉快。”
即使是很伤心,依然还保持着礼仪。
我不想伤她,终还是伤了。
和林夏坐电梯上去顶楼吃饭,林夏淡淡地说:“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相过亲而已,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千寻,我最在乎谁,你比谁都清楚。”
“呵,林夏,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我在你的洗手间发现了避孕套,你是不是和纪小仪她,呃,发生过关系什么的。我只想你老实地告诉我,我不会跟你计较的,因为我也不是个干净的女人。”
他不悦了,皱起眉头:“谁说的,千寻是个干净如水的女孩,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就是故意放在那儿,让我误会的哦。
我一掐他的腰:“骗我来着是不是,故意让我误会,扁你。”
他叫起来,眼眸间像是舒了一口气地笑:“你介意我这些事,我也挺开心的,千寻,我想我已经有些疯傻了。”
“唉,我们都是坏人。”
他是故意去招惹纪小仪的,就是想让我靠近一点,林夏,你爱我的心,可不要重过头了,否则真是有点儿可怕。
你是多么干净多么让人尊敬的人,让他拉着手进去吃饭。
下午带我去买了些教科书,就送我回去,他做饭有模有样,就是不太好吃,我只好自已系上围裙做。
手机在外面响着,我把芹菜叶子给掐掉,林夏放下财经报:“千寻,你手机响了。”
“谁打的啊?”
“不知道呢,陌生的号码。”
他拿了手机过来,按开放在我的耳边。
“千寻。”
我毛骨怵然,林夏也冷肃了起来,索性就按了扩音。
“是我,pairs。”
我不说话,那厢又在说:“我在扬山咖啡厅等你。”然后就挂了电话。林夏抱抱我:“千寻,别害怕,还有我在,交给我就好,没事的没事的。”
“这个人,你应该也是查出来是谁了。”
“唉,千寻,你不要这么看低你自已,你在法国很多的事,都是没有办法的,如果那时候我能在你的身边,那多好。现在我觉得还是不迟的,别做饭了,我打电话叫人送来,你也不用去,我去会会这个pairs,我不会允许他来骚忧我的女朋友的,还有你的手机号,也换一个。”
“好。”
他握住我的手,轻揉了会:“别害怕,那不是恶梦,那是你的经历,只是苦涩了点,千寻,没有关系的。”
可是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恶梦啊,如何的没有关系,我二段的幸福都葬送在它的手上。
他还回来了,他说他就不走了,他要在北京。
我想我是否要转到W市去就读,他在,我便离开。
林夏走的时候还安慰我:“乖,不要想得太多了,我不会让你心里不安宁的,他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总之在京城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但希望,可以有一点的用,我实在不想他再联系我了。
我已经和纪小北分了,分得很清很楚的了,他还想干什么呢?还要怎样,他才会满足。
那些不过是交易,不堪又怎么样。
如今我和小北没有关系,他以为,他还能威胁到我,让我再做什么吗?纪小北现在有新欢了,不止是那个校花,电视里他的花边新闻多得不得了,只要一开,就准有纪公子的事。
他已经成为全城新闻的宠儿,谁都想跟他闹点绯闻,这样就可以好风借力使,要名有名,要钱有钱。
那个校花拍了个电影,国际巨星都给她提鞋啊,拍得一个叫烂,但是纪小北就是有钱,就是捧,那又如何,怎能不让美女们趋之若鹜呢?
没等很久的时间,林夏就打电话回来给我:“千寻,不必再担心了,我警告过了他,如今你是我女朋友,跟纪小北没有一点的关系。”
“嗯,林夏,他找我又是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才告诉我:“纪小仪的事。”
原来是如此,倒是一个很尽心尽力的大哥呢,纪小北说他多好多好,好只是做给纪家看的。
考试得比较早,考得觉得很不错,林夏动用了些关系给我查分,笑呵呵地说:“咱们的千寻,就是厉害,考了这么多科,每一科都很好。”
“你就想抓我满江红,我可不是过去的陌千寻了。”
“千寻,今晚有个商业宴会,得携伴参加啊,我好可怜,我再也不想配着助理去。你知道,我助理是男的。”
我笑:“那我晚上就陪你去啊,现在考了试,我就要到W市去了。”
“行啊,那今晚七点,香格酒店。”
“好的。”
“千寻。”
“说啊,我听着呢。”
他就笑:“听听你的声音,就挺好的,千寻,不用太正式,你喜欢的衣服就好。”
“OK,是让我自由发挥是吧,哈,你可不要失望哦,到时你会离我远远的。”
林夏就笑:“不会的。”
“那挂电话了,我去化妆。”
“你开着电话,我听你化妆的声音。”
“林夏,我是化妆,不是剁白菜,哪会有什么声音的,你工作的时候要认真工作。”
他轻声地说:“可是就是很想你了,一整天都忍着不给你打电话,千寻想你了,想你了。”
一声声的想念,那么的真。
不敢听得太多,打发了二句就开始化妆,自由发挥,我最是喜欢了,衣柜里还有一套衣服不曾穿过呢,烟灰色的旗袍套在身上,有胸有屁股有高度一穿那气度就出来了,再画个民国时的妆,再弄个长烟斗,那肯定挺好玩的。
反正林夏在的地方,跟着他,不好看也会觉得越看越是有韵味的,这就是名人效应啊。
林夏他爸工作很忙,经常晃在国内的,他做事几乎是随心所欲,不为任何人所牵绊,再说林夏也是有能力的人,在林氏挂了个名做助理,他自已管理的酒店,还有房地产都是日进斗金的事。
官二代虽然含着金汤勺出世,若是没有自身的努力,也只能吃老本,终将会被抛弃,谁过得都是一个累,谁都不想落后了。
他让司机过来接我去香格酒店,他公司离得比较远了点,下班了出发过去也就差不多了。
等我们到了,他也就站在酒店门口等候着,一身铁灰色的西装,衬得那个玉树临风。瞧着车来了就出来,司机停了车他拉开车门,看到我的衣服一笑:“果然是别出心裁啊。”
我把玩着长烟斗:“这个一配,我觉得像是包租婆。”
他笑:“这个倒是好玩,这旗袍就是开衩开得太高了。”
“还好啊,一般旗袍都是这样露大腿的。”
他轻声地说:“我不喜欢呢,让人看到,我喜欢你包得密密实实的。”“林夏,回头你看看,多少人都露胸露背露大腿的。”
“她们是她们,她们爱露什么都与我无关,就是不想你露。”
我咯咯一笑,挽着他的手:“那下次,不穿这些了。”
他笑,眼波流转醉人至极。
商业的宴会,就是成功的精英,社会各界的上流人士,身边都会带着女伴,一般来这些地方的人,结了婚的不会带老婆,都是秘书兼女伴,个个是漂亮妖娆的。
我悄声跟林夏说:“你以前带你助理来,有没有人怀疑过你的喜好问题?”
林夏一囧:“千寻你……。”
“哈,跟你开玩笑的,不会这些也不能说吧。”
“林公子,久仰久仰。”几个满脸红光的男人手持着香槟上来,脸上堆起笑容跟林夏打招呼。
我眨个眼朝他笑:“你们聊,我去取些东西吃。”
“林公子是佳人有约啊,新请的秘书吗,不错。”
我听到林夏笑语:“不是,她是我女朋友。”
在公共场合里,他比乔东城或是纪小北都要坦然地介绍我的身份。
食物区是没有多少人的,人家来里可和我不一样,女人的目的是想钓个金龟子,男人是想找更好的合作目标。
大螃蟹啊,三文鱼啊,我喜欢。
在礼服扎推,个个高雅端庄的女人里,我这旗袍是穿是多加分啊,尤其是长烟枪儿一抽,我就能抽出个地主婆的气势出来。
门口哗然,我顺着众的眼神看出去。
招惹欢声的是纪小北,他带着纪小仪而来,欢呼声是因为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一身的穿着。
纪小北是淡白色的民国长袍,指间还捏着玉烟斗,脖子上还挂着粗粗的金链子,一边进来一边抽着,气势十分强,和他身边穿着轻黄色礼服的纪小仪,一点也不像。
难道这世上,真有一种叫帮心有灵犀的事吗?
我是自已打扮的,也没有去任何的美容形象店,衣服也是前些天看到就用林夏的卡刷下来的。
现在的衣服和纪小北那一身,奶奶的绝配了,尤其是我脖子上还挂着白珍珠,手腕上还有黄金手镯。
他的紫烟斗上垂下一块玉,我的长烟枪上垂下长长的紫流苏。
悄悄地转到角落里去,不让他看到我了,他要一看到还以为我故意迎合着呢。
但是竟然是有些窃喜的,这么的巧合啊。
“陌小姐,你看你的衣服和纪公子的,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啊,太合了,今天都是相当的惊艳啊。”
我挤出笑意来应和着,林夏正和几个商场上的老总相谈甚欢,双眼在场上寻找着我,终于是瞧着我了。
我朝他轻挥手笑着眨眨眼,他一笑继续谈着。
露台那儿是有着帷帐挡着的,风微微地扬起,露出露台的一角。
我转到那儿去,找侍者要了打火机点着了烟吸一口就轻拉开帷帐进去,一抬首就一怔,纪小北居然也在这里。
他冷淡地看着我,大口地吸着烟。
我徐徐吐出烟圈,笑笑就要进去。
他说:“公共场合,不允许吸烟的,没有知识就不要出来显摆。”
要你管,我狠狠地吸几口,居然给呛着了,咳了几声。
他鄙夷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就使劲地吸,恨不得把这烟在这一分钟里就燃光。
“不会吸,就不要吸。”
“你以为你就很会吗?我吸烟好几年了。”
“烂肺了吧。”他淡淡地说。
“你才烂肺了。”
“小爷一向抽,就只抽高级的。”
“没钱的时候我抽过烟丝呢,我爱抽,关你什么事?”
他说:“谁爱你管你了,别自作多情。”
我郁闷,我也不说话了。
我可不是想和他吵架的,一个偏首过了头,几缕没有绾好的发丝松散下来。
他低低地笑着,我抬头白了他一眼:“没见过吗,有什么好笑的。”
“我又不是笑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咬住烟竿儿,伸手将头发给绾好。
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纪小北果然问了:“笑什么?”
“笑白痴。”
“自已笑自已,果然是很白痴。”
“谁爱跟你说话,关你屁事。”
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报仇。
他说:“看。”
我就抬头看。
他又说:“笑着往下看,不然你就像是老鸨的样子。”
我咬着牙往下笑着看,露台下面镁光灯四射,照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下面的媒体叫着:“纪公子,笑一个,笑一个。”
他压低声间,淡淡地说:“你滚吧,你在这里,小爷我笑不出来。”
“我干嘛要滚,我就不滚,我就偏要在这里。”
转头看他,他眸间含着一抹得意的笑。
这……又让他诓了,就和他站在这里,僵直着身子让媒体拍个过瘾。
林夏在里面低声叫:“千寻,你在那儿吗?”
“嗯。”他掀开帷帐,瞧到我和纪小北站在露台上,二人的衣服很很是相配,形象也没有差多少,那双清净的眸子,变得黯然了起来。
仍然还是笑,温和地说:“千寻,怎么躲在这儿抽烟呢,来,我跟你介绍几个酒店的人,将来你们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唉,我么就在这里跟纪小北拧起来了呢,都忘了他逼我把酒店卖了的事,这丫的狠起心来,就是翻脸不认人的。
刚才跟我淡淡地说,指不定明儿个就把我卖了。
我无心想的话,还真是应了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