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左湘灵嗅到一阵古怪刺鼻的药味,整个人为之一震,睁开了眼睛。
下一瞬,她就看见一个人影挡在自己脸前。
刚从昏睡中醒转,眼睛还不能清晰辨识物体,她微微眯起了眼,想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就听到一把无比熟悉的声音。
“怎么,你以为抱住了一棵大树,就逃得出朕的手掌心了吗?”祁文成冷笑着说道。
卧槽,最近一定是脑子昏头,也太大意了,完全不记得还有这张大老虎一直暗中盯着自己。
“只要朕愿意,随时动动手指,都能把你拿捏住,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哪怕……”他说着说着,声音顿住了,伸手慢慢抚上左湘灵的脸颊,摩挲着她光滑润手的肌肤,一点一点摸到她的颈弯,拨开衣领,指尖停在她的锁骨上。
左湘灵瞪大了眼睛,他的脸渐渐清晰了许多。
“皇上……”
祁文成身子伏低了一些,几乎都快要压在她身上,却依旧保持了最后的一点距离,“往日你不是挺伶牙俐齿的,挺会哄人的吗?如今面对朕,连谎话都不愿意说了吗?祁修平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说着,他的手掌滑动到锁骨下方两寸,微微用力握住那处柔软,才又继续说道,“还是,他许了你什么?让你甘心倒戈?”
左湘灵盯着祁文成,伸手拉着他的手腕,身子像泥鳅一样滑到边上,迅速坐起身来,却引得他伸手一把将她抱住,拖到自己怀里来,似要应验他说过的那句话。
左湘灵搭在他的手腕上,试想掰断他的手骨看看,但发现完全使不上力。
看来,之前中的那迷香之毒,还未完全清除。
尼玛,老娘不会是要栽在祁文成手上了吧,她在心里绝望地想着。
祁文成低头吻在她的脸颊上,试探着还想继续,左湘灵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现在手里要是有把刀,绝对已经捅了他十次八次了。
“皇上!不要这样!”她故意高声叫着,越叫越响,还踢着床沿木板,弄出声响来。
见她开始反抗,倒激起祁文成的兴致来了,他邪邪一笑,“你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尽管叫,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着,祁文成将她推倒在床板上,扑身压了上去。
左湘灵心里叫苦,尼玛后宫那么多女人都不能满足你吗?非得找我,你是有多变态啊!
祁文成埋在她领口,正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用牙齿撕咬开她的衣襟。左湘灵一扭头,看到床头的玉石枕头,于是奋力伸手想去够那个枕头。
用那枕头对准他脑门来一下的话,不晕也肯定能出点血吧。
还差那么一点点,手指就碰到了……
“皇上!太后娘娘派人来寻问您的下落,说是平王送了一株深海珊瑚树入宫,邀您共赏。”太监的声音在门口不高不低地响了起来。
呵呵,现在外面可是宫宴已经开始了。
祁修平送了一份大礼,可他本该在宫宴之上的王妃却不在,就连皇上也不在,这不太像话呀。
祁文成撑起身子来,微微皱眉,“坏朕的好事!”
左湘灵一脸无辜,但眼底里却藏着喜悦。
她料定祁文成这下肯定是没心思再来对付自己了,但她却没想到这个死变态,居然不打算放自己走。不仅让门口的侍卫把这里看得死死的,而且临走时又给自己塞了一颗药丸。
等祁文成出了门之后,左湘灵把藏在舌底的药丸吐在手心里,“想让老娘认栽,没那么容易!”
可是她现在就像是一只被盖在碗底的苍蝇,插翅也难飞了。
啊,呸!怎么能拿苍蝇比喻自己呢,外面的那些才是苍蝇!可是她现在确实开始犯愁了。
***
祁文成出了冷宫,坐上了龙撵,随着领路的太监,回到前殿。
躲在墙角的宫女洁儿,默默将这些都看在眼底,然后又悄悄望了一眼那原本紧闭的冷宫大门,里面如今布满了守卫。单是这些已经很是稀奇了,再加上之前平王妃的两个侍女才一入宫就被人带走了。
她赶紧猫着身子回去向自家主子汇报,所见的这一切。
璃妃听完了洁儿的汇报之后,皱起眉头来,“平王妃可能就被关在冷宫里面。得快点把消息送出去,告诉王爷才行。”
祁文成到了宫宴之上,总算是露了个面。却听太后在问,“平王没空入宫,可平王妃怎么也不见人呢?”
岳嫣然冷冷一笑,接话道:“那平王妃素来不知规矩,臣妾早几日已经让人派了帖子去王府,她恐怕是故意视而不理,不将姑母您放在眼里呢。”
一些以岳嫣然马首是瞻的低位分的妃嫔们,赶紧交换了个眼神,跟着纷纷附和着,数落着左湘灵的不是。
坐在边上的皇后听不下去了,才出言道,“想必,王妃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别的事也就算了。母后您的事,王妃还是很上心的。”
太后一听皇后这话,嗯了一声,缓缓点头。
自从岳嫣然宫里翻出那小木人之后,虽说太后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对岳嫣然有了几分避讳。皇后性子虽说不是太温和,但也不至于沾惹妖蛊之物,可岳嫣然为了陷害皇后,居然在自个儿宫里藏着记了自己生辰八字的牧人。
这个,太后是信的。岳嫣然自小看似柔弱,但心里很是要强,想要什么,一定都要得到手。
当年为了说服她嫁给祁文成,太后自己也是一时信口许下了皇后之位。
最后却因各种原因,终于没能实现。
皇帝身边的位置,那都是跟前朝息息相关的,也不是太后一人能说了算。没想到岳嫣然记恨至今,她的心里如何不生出几分嫌隙来。
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想。
岳嫣然也察觉出来,姑母似乎跟皇后走得更近了一些。
坐在下首的璃妃突然向太后开口,“启禀太后,臣妾入宴之前,我宫里的宫女似乎看到王妃的侍女跟着什么人去了西边,想必王妃是已经到了宫中的,只不过可能被什么人或什么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