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娘娘们,这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怎的还在这里啊?”宦官拍着脑袋问道。
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头上步摇随着动作晃动着,“罢了,众人且随本宫过去吧,莫要让皇上和太后等着。”
众位嫔妃赶紧起身,应了一声跟随皇后朝着寿宴所在地而去,凤月最后才站起身来,眯着眼睛盯着皇后的背影,无意中瞥见了不远处缓缓远去的那道明黄色的身影。
寿宴开始,百官为太后献礼,果不其然,凤明送出的金佛像深得太后喜爱,即可打赏,凤明叩首领赏,心中对凤月越发生了好感来。
这时宋香容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中央,福身后说道:“为了给太后贺寿,香容特意习了一支舞,在这里献丑,还请太后莫要笑话才是。”
太后笑着说道:“公主一番好意,哀家又岂会笑话呢?”
宋香容勾了勾唇,转身看向凤月,“不过我这支舞差一个奏乐的人,我在宋国就曾听闻凤小姐弹得一手好琴,不知可否为我伴奏?”
凤月闻言挑了挑眉,抬起头来看了宋香容一眼,而后又看了看太后,淡淡的开口对宋香容说道:“并非我不愿奏乐,实在是因为公主听闻的并非事实。”
“凤小姐这是不愿跟我合作,还是不想给太后表演呢?”宋香容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凤月翻了一个白眼,见得众人皆数看向自己,知道今天躲不过去,唯有迎难而上,不过宋香容着实让人不悦,她可不会让她这般轻易得逞。
心中思量着,她面上依旧如初,“公主这话可是让我为难了,只是我会的曲儿公主未必能跳啊。”
“公主舞艺超群,怎样的曲儿不能跳?”凤仪然冷嗤一声开口问道。
凤月挑眉,看向宋香容,宋香容想了想应下来,“既是如此,我便依了你,你弹什么我跳什么就是了。”
得了宋香容的回答,凤月忍不住在心中窃喜,她对着太后拱了拱手,趁着宫人搬来古筝的间隙说道:“那么今日我便借着公主的光,在这里为太后献礼,才艺不精,还望太后莫要怪罪才是。”
太后摆了摆手,让她们随意就好,众人翘首以盼,凤月缓步走到古筝前坐下,佩戴好弹古筝需要的指甲片,歪头拨弄古筝听了听音。
宋香容去换了一声舞裙,回来时已是飞天髻配着流苏裙,步步莲花彩袖飘渺,回眸更是一笑百媚生,众人看得惊叹。
凤月垂首弯了弯嘴角,“铮”地一声,琴音似落入玉盘的琉璃珠,声声清脆,宋香容愣了愣,赶紧开始舞动起来,怎知凤月手指拨动越来越快,她渐渐觉出吃力,不过顷刻间的事儿,她已经跟不上节奏,避免惹来笑话,她只能咬牙停了下来。
而这时她定眼一看,竟是发现所有人都被凤月的琴音给吸引,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她的舞姿。
那边琴音声声动天地,似屋瓦若飞坠,待得细细听来,好似能够听到鼓声、剑弩声、人马声……使得听的人最开始兴奋,听到最后竟是心中生了恐惧,涕泣而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琴音渐渐缓了下来,凤月闭眸弹奏,亦是慢慢停下来,最后一个尾音在大殿中余音绕梁,弦尽音灭,这时众人才堪堪地回过神来。
“妙哉妙哉,此间竟是有这样的绝耳之音。”太后率先鼓掌,被琴音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