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浅月跟余长歌回去后没多久,这慕容昊跟容瑾便带着人出来了。
两人都是长身玉立,气势十足,但气质又是完全不同,不知道引了多少大家闺秀的心思。
其余翩翩少年郎也是获得了不少尖叫,负责清点跟记录的人忙去看众人的猎物去了。
楚玉偷偷地看了看容瑾,发现他没有受伤,就连白衣上都没有一点脏污的痕迹,当真是高手。
不过其实这些人狩猎还有侍卫一起,难保不会有侍卫帮忙,到底也不算是真正的比赛。
楚玉对这结果一点好奇都没有,慕容昊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跟容瑾都不是要参与比赛之人。
他们的数量是不计的,笑话谁敢跟皇帝比啊,这不是找死吗。
当然了摄政王也是厉害的,所以自然不会跟这些毛头小子一起。
“皇后,朕可是给你猎了许多,等一会儿就让殿中省的人给挑拣一些好的料子,给你做皮料。”
慕容昊拉着楚玉,指了指底下那一堆。楚玉挣脱不了,便仍由他拉着。
反正只是在别人面前做戏,这是他们两人已经达成了的共识。
“多谢皇上,也要给孩子一些,臣妾这就叫碧荷跟落梅准备着了。”
慕容昊知道楚玉这是故意的,他现在正在兴头上,能够在容瑾面前拉着楚玉的手,表达自己的胜利感。
但楚玉却要提出孩子这回事儿来,孩子就像是一种魔咒,一直横亘在楚玉与他之间。
虽然他已经想着去接受了,但这冷不丁地被楚玉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些恼。
“好啊,都听皇后的,只要是你觉得好的,朕便觉得好。”
容瑾瞧见上面的帝后情深,眼睛眯了眯。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自嘲地笑笑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不多时便有宫人来说,那个大臣的儿子得了第一名,慕容昊便说一句赏。
不光是慕容昊出了彩头,几乎在场有一定地位的人,都出了彩头的。
因为得了猎物,慕容昊干脆直接叫御膳房的人挑选一些好肉,给大家烹制菜肴去了。
间隙的功夫,便有歌舞上来表演,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的。
以往的狩猎大会几乎都是这么做的,可是那些表演歌舞的人上来,楚玉便感觉到了一种非常诡异的气氛。
那些舞者虽然演技精湛,但眼神冷冽,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舞者。
楚玉鬼使神差一般地朝着太皇太后看了一眼,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是真的,那是一种来自胜利者的姿态。
按理说太皇太后就连管理后宫的权力都没有,怎么会带着这样的笑容。
除非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是对她极其有利的事儿。
“纳命来!”
就在楚玉思考的当口,那些舞者便真的开始行动了。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混过检查的,人人的身上都有武器,就连那些舞动用的绸子竟然都是杀人的利器。
这些人身法诡异,虽然不少侍卫在围剿,但也是伤亡不小。
其中一人直接突破了包围圈子,朝着前面冲了过来,楚玉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太皇太后。
只见她愣是一点都不惊慌,所有的人都在逃窜,恨不得躲到后面去。
太皇太后一直站在自己的原位置上,连脚步都未曾挪动过。
这些事情未免也太蹊跷了,楚玉越想越觉得此事跟太皇太后有关系。
只是越来越多的人都挤到了一起,楚玉还在想太皇太后跟此事的关系,猛地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落梅见状,忙把楚玉给拉着,但是因为惯性的关系,直接被绊了出去,然后挡在了刺向太皇太后那把刀的前面。
楚玉丝毫不慌张,顺手扯下了推人之人身上的布料,却没有来得及拉住落梅。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到刀直接插进了落梅的身体里面。
慕容昊在以为楚玉会被推出去的一瞬间,心里一窒。
看到楚玉没事儿,直接砍倒一个挡在他面前的刺客。
快步走到楚玉面前,把楚玉给抱在了怀里。
不停地对着楚玉说:
“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儿……”
但觉得自己胸口一阵湿润,看拉起楚玉一看,是不是她受伤了。
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她没有受伤,倒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一见到她脸上的眼泪,便不住心疼。
“落梅,落梅不会有事儿吧。”
似乎是回神过来了,楚玉忙拉着慕容昊的衣袖问。
只是她双眼幽深,只怕真的是被落梅给吓到了。
楚玉对于自己的生死都没有这么在乎,却对一直跟在她身边,对她极好的落梅难以割舍,慕容昊觉得自己都有些吃醋了。
那边伤了落梅的刺客已经被擒住了,落梅也被人给抬到了自己的营帐。
楚玉的心思一直在落梅身上,但现在慕容昊还未说话,她便不能离开。
面上苍白镇定,其实内里已经是焦躁不安了。
“没事儿的,朕向你保证,不会让落梅出事儿的。”
感受到了楚玉的无助,慕容昊忙对楚玉承诺。
“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人,不然就等着受刑吧。”
刑部尚书冷眼看着这些刺客,竟然知道混进这围场来。
若是皇上真的出了一点事儿,他们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皇上,奴才们无法完成刺杀太皇太后的任务,甘愿受死。”
那些人也都是死士,这是朝着慕容昊喊了这么一句,意味十足的话,就直接咬舌自尽了。
此话虽然是漏洞百出,但架不住慕容昊跟太皇太后之间本来就有嫌隙。
即便是没有摆在明面儿上来,却也是许多人都知道的。
太皇太后不想回到后宫去养老,可慕容昊也是一直紧紧抓着权力不放一点,两人已然是面和心不和。
但不管怎么说,这太皇太后都是慕容昊的长辈,若此事真的是慕容昊安排的,是不是便有些过分了。
“皇上,此事当真如此,这些人都是您安排的吗?如此做法,实在是难为一国之君!”
一位长满了胡须的言官站了出来,质问起慕容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