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语刚刚说出口,我心里就开始无限后悔起来了。
“凌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次次的惹怒我,是什么后果!”
裴靖是什么样的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裴爷爷很早就开始让他全权负责处理公司的所有事物了。
对于这些事情的敏感度,他绝对是有的。
我不过是想要逞强,想要倔强地去激怒他,想要疯狂地在他身上也留下伤痛罢了,所以才如此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
我依旧嘴硬,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觊觎这个位置的还有一个人吧!”
来到裴氏集团之前,我也多多少少做过一些功课的。
裴氏集团最初,是裴明泽和他的挚友顾轮一起创办的。
裴爷爷自然是主导地位,而顾轮出生于军事世家,对于权谋一类的事情却一直以来都是谨言慎行。
顾轮的孙子顾凯之也从未对总裁之位展露过任何野心。
但此番裴爷爷去世,谁也没想到他会分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我的手里。
而目前,裴靖手里只握着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自然是成不了裴氏集团的第一把手。
那么同样握有百分之三十五股份的顾凯之,就成了被广泛关注的头号竞争者,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如果你想要顺承裴氏集团的大总裁,就要好好看看自己手里的牌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别过头去不看裴靖的眼睛。
那深邃如秋潭的黑眸,仿佛有某种魔力,能让人不知不觉深陷,难以自拔。
但下一秒,裴靖就控制住了我的下巴,让我无法转头,只得被逼迫直视他。
裴靖浑身上下散发着狂暴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
他盯着我,没有对我的言语发表看法,反而突兀地说了句:“凌雅,你一定不知道,你这种倔强的眼神,有多令人讨厌!”
说罢,未等我反应过来,裴靖直接把我按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冰冷的玻璃接触了我暴露在外的皮肤,整个人也因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奋力挣扎,然而裴靖并不打算就此结束,用右手将我的双手紧紧制住于头顶上方,左手蒙住我的眼睛,强行吻了上去。
极为压迫的吻带着逼人的霸道气势将我整个人都淹没,如同台风卷起的数十米高的巨浪,狠狠一打,就把我浑身上下都浇透了。
眼前是漆黑一片,双手被牢牢锁住,唇齿的芬香被粗暴地索取,整个人都被裴靖狠狠压住,无法反抗,无法动弹。
我张嘴,用力狠狠地去咬他的唇,他却根本不在意,在牙齿开合的瞬间将舌头强行探了进去。
淡淡的血腥味在我们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而裴靖似乎感觉不到痛楚,也并不打算结束,舌头继续游走,霸道地掌控了我所有感官。
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裴靖慢慢松开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刻意,他并没有去看我的脸色,反而悄悄握紧了自己左手。
刚才捂住我双眼的左手,已经被我的泪水濡湿了一片。
“你满意了么!”
我有些踉跄地快要站不稳,狼狈异常地直直地看着他,脸上一片泪水的痕迹,手腕也因为被锁地太紧而勒出了红印。
他就是喜欢让我出丑,就是喜欢想方设法地去羞辱我,这样他就能够得到莫名的快感!
“裴靖,你就不怕我和顾凯之联手,让你在裴氏集团输的什么都不剩么?!”
我承认我是刻意报复才说这语的,它们在吐出来之前,根本就没有经过我的大脑。
而裴靖像是被咆哮的我激怒了,他双目冷漠无情,嘴角带着挑衅和玩味。
“你以为你手里有了一点股份,就能怎样了么?”
裴靖的语气带着不屑和鄙夷:“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那个供我发泄的玩物罢了!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要证明自己的作用,那我就满足你吧!”
话音刚落,裴靖将我一把抗在了肩上,往办公室里的休息室走去。
我清瘦的身体大概是太轻了,裴靖抗起来异常轻松。
不顾我的挣扎,裴靖直接把我扔在了床上,伸手开始更为粗暴地解我的衣服。
……
白色的床软得像一朵云,把我整个人都包裹住,但身上的衣服却是一片片被解开,毫无怜惜,毫无爱抚。
我脸上都是狼狈的泪水,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却无法让裴靖霸道的侵占有一些犹豫!
不可以……不可以!
不能伤到我的孩子!
我用力反抗却抵不过裴靖狂风暴雨般的侵犯。
慌乱挣扎中,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我一甩手,啪地打了裴靖一巴掌。
并不是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敲打,我这一巴掌几乎耗尽了自己仅剩的全部力气。
裴靖被我这一巴掌打得甚至有些耳鸣,他眉头皱成一条深深的沟壑,咬着牙,眼眸里是可怖的神色。
之前那个总是的逆来顺受的凌雅,逐渐开始反抗他了。
我虽然对他还存有一些微弱的侥幸,但也绝对不能在这种侮辱戏弄的情况下再次失身于他!
他已不再是我的丈夫,在集团公司里,我和裴靖应该算是平起平坐的股东!
“裴总,这里是办公室。”
我的声音几乎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话语落在空气中,都能明显感受到丝丝的颤抖。
裴靖微微一愣,下一秒,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此刻略微尴尬的局面。
“咳咳!”
我用力地咳嗽,捂着胸口,肺部是火辣辣的疼。
大概是上次暴雨留下的病根,只要稍微喘气,就会有一种呼吸接不上的感觉。
裴靖看着我,目光深邃莫测,他接过电话:“是我……”
接着他沉默了好一会,脸色越发冰冷。
我狼狈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缓缓站了起来,低头弯腰的时候,手腕上一直佩戴的玉坠从手臂深处滑落了出来,在空气中折射出亮光。
而裴靖不经意间看到了这一枚玉坠,目光陡然一变。
但很快,我就心虚地把玉坠再次藏在了手腕深处,视线躲闪,不敢去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