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哗啦！”
巴掌打在她细嫩白皙的脸上，五根鲜红的指印牢牢的落在了上面。
而于此同时，顾安之手里的酒杯，也随之掉落，在地上摔成无数碎片，鲜红的液体瞬间流淌了一满地。
整个画面尤为狼狈。
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肆意流淌的如血般鲜红的酒。
他们在地上逐渐形成了一个可怖的图案，仿佛来自地狱。
“你！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
顾安知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捂着，微微发肿的脸，猛然尖叫了起来，丝毫不顾及自己优雅名媛的身份，拿起旁边的红酒瓶，冲着我砸了过来。
或许是由于酒精的作用，她晃晃悠悠，跌跌撞撞，根本站不稳，又加上地上还有散落的玻璃碎片，她冲过来的时候，根本快要站不稳了，眼看着就快要跌倒……
我伸出手，把她扶住了。
“顾安之，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难看吗？”
我语气冰冷，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屑和嘲讽。
眼前的精致名媛，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作风，反而如果被某个不知名的精神病医院放出来的凶恶女疯子一般。
精神病医院？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然揪了起来……
记忆在脑海里纷飞，多年前的那些伤痛似乎从埋葬已久的泥土中翻新了出来。
对了，在B市的精神病医院里，还有一位我的旧相识……
我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情绪。
小妙妙的绑架案件，和那个女人应该没有关系吧？
对了，应该找个时间去问一问傅轩，秦柔歌现在是什么情况，会不会病情好转然后出来了呢……
但即便她出来了，应该也找不到小妙妙吧。
毕竟我也很了解这个孩子，除非是认识的熟悉的人，才能带走她。
而她从来没有见过秦柔歌，不可能给她开门，也更加不可能跟她走的。
所以，还是眼前的顾安之嫌疑最大。
“噗！凌雅，别以为你打我一巴掌，然后又救下我，我们之间的账就能够算的清楚！”
“你想太多了，我只不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我放开扶着她的手，别过脸，语气冰冷。
打那一巴掌是自卫的反击，而救下顾安之，也绝对是因为下意识的行为。
“凌雅，你别在这里装老好人，你不配！”
顾安之的脸色越发狰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算计！在我回国之前，你那些不要脸的故事我早就听说过了！”
“裴靖她根本不爱你，但是你还是不放弃，依旧各种死缠烂打，后来还害死了裴爷爷，却又在众人面前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
顾安之的一句一字，如同锋利的针，深深扎进了我的身体里。
“你胡说！”我呵斥她，想要她停下来，不想要她再继续说下去。
这个女人现在故意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要扰乱我的心智，迷惑我，甚至想故意让我把嫌疑往秦柔歌的身上引导！
如此看来，秦柔歌的嫌疑，也算是用另外一种方法洗脱了。
“凌雅……你是心虚了么？”顾安之冷笑了起来，“你知道么，这一切都是报应！你做过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你就不怕今天报应找上门来么？！”
她越发猖狂，说着黑白颠倒的话，让我心里很是混乱。
“你给我闭嘴。”
我突然冲上前去，揪住了她的头发，眼神也是暴戾无比。
“你说的没错，我到小黑屋里来，并不是想和你好好交谈，叙叙旧，喝喝酒……我就是想要从你身上找到嫌疑和线索！”
“你终于肯把实话说出来了！”顾安之的眼底有几分得意，但碍于头皮太痛，她的表情还是非常狰狞。
“但是顾安之，你不要忘了有一点……”
我深吸一口气，扼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我对视，眼睛里因为愤怒和怨恨，而微微发红。
“你现在是裴氏集团的副总裁，拥有光明的前途，令人艳羡的股份……但我也只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有的，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顾安之隐约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皱起眉头，瞪着我：“你先放开我，我慢慢听你说……”
“放开你？！”我凄厉的笑了一声，“顾安之，你是真的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啊！我什么都没有，而你拥有着一切，但现在，我的孩子被夺走了，我不介意做一个泼妇，就在这里，和你鱼死网破！”
“凌雅！你在胡说什么！”顾安之感觉到了危机，突然尖叫了起来，声音里也是无尽的颤抖。
但我没有理会她，依旧死死的拽住她的头发，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横在她白洁的脖颈之间。
“凌雅！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冰冷的玻璃已经紧紧贴在了皮肤上，稍微动一下，就有可能划破动脉，血液喷涌而出！
“你杀了我，也不可能还活着！你会坐牢，你会收到惩罚的！”
“乱来？惩罚？”我深吸一口气，咧着嘴角，笑容无比诡异。
“你觉得我会害怕这些么？我刚从已经说过了，我有的只有我的孩子，但现在，如果无法顺利救出小妙妙，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怎么可能独活呢！”
听罢我的话，顾安之顿时脸色惨白。
这的确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我能过豁得出去，在这里杀了她，也无所畏惧。
但顾安之，还不想死。
“凌雅，你冷静点……你听我说！”
我的手在一寸寸收紧，顾安之也越发害怕起来，玻璃的一角已经轻微划破了皮肤，有细小的血流了出来，她吓得唇色都已经惨白了。
“凌雅！你要知道什么！我都给你说！你放过我！我……”
酒精加上恐惧，顾安之彻底慌了神。
她不再说那个运筹帷幄的名媛，此时此刻，她的求生欲望大于了一切。
而我说的话，也绝对说真的。
杀掉眼前的这个女人，来给我的孩子陪葬，这种事情，我绝对可以做的出来。
“你不是没有线索么？你能知道什么？”我耐着性子，继续笑着，“小妙妙估计是真的救不了了，我们一起给她陪葬吧，这样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凌雅！你住手！”顾安之眼泪都快要下来了，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然凌乱不堪。
她颤抖着，抓着我的手，想要尽全力把我的手扳开，但却只能是徒劳。
“我说！我都说！你可以去问下郭玉妍！小妙妙应该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