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脸色煞白无比,激发出这么多法器,她体内的灵力已经见底,根本无法再激发任何法器了。
身体颤抖,一阵无力空虚的感觉传遍全身,红药强撑着身体,一手抚在栏杆上。
听孙天倒是有些好奇,瞥了一眼刚从甲板上站起身的傅玉,“就他吗?我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碾死他、”
“不是!”红药强撑起胆气,仰望着孙天,厉声说道,“我家少爷很强大,非常厉害,不过谁,杀过很多养神境修士!”
“哦,是吗?”孙天冷笑着上下打量着红药,面露不屑,“那你倒是叫他出来,我好见识见识。”
红药脸色一怔,她也不知道苏毅多久才能回来,敌人的实力数量他们都不清楚,万一苏毅被缠上,也有可能性被击杀……
一想到此,红药脸色黯然。
孙天还以为红药杜撰不出来了,戏谑地说道,“是不是想不到人选,不知道大乾有什么厉害的年轻修士能够当你的少爷了?”
“小女娃,跟我前往怒煞岛一趟吧。”孙天冷笑一声,怒煞岛就是怒煞帮帮派所在地,当然他实际上并不准备带她回怒煞岛,半路解决,拿到她身上的下品法器,就可以前往寻找下一艘船只了。
说完,他右手伸向红药,正准备抓住红药。
“住手!”傅玉冷厉一声,右手拿着一道火红色的符篆,赫然是苏毅给他的三阶符篆,符篆简便易携,而且激发所需的灵力少之又少。
他也是才想起来,储物戒内还有苏毅所赠的三阶符篆。
符篆散发着一道暴裂炙热的波动,孙天眉头一皱,轻念了一声,“三阶符篆?”眼神有些犹豫。
三阶符篆价格不菲,一个小修士可无法这么简单地获得这种符篆。
突然,他扭头看向红药,眼神一怔,红药右手同样捏着一张淡紫色符篆。
红药脸色泛起一丝无奈,一时惊慌失措,她忘记了这才是她身上最强力的武器,时不时就以自身修为弱为借口,找苏毅讨要符篆。
她储物戒内一堆三阶符篆,就是妖兰和傅玉所持有的符篆数量相加也难以和她相比。
红药瞬间感觉有所依仗了,眼眸笑眯成弯月状,剩余的灵力朝着符篆注入而去。
孙天脸色一变,淡紫色符篆传来一道毁灭性的力量,如此近的距离,他可不想直接承受这道符篆的威力。
立马身上又凝聚起了一道湛蓝色水光镜子挡在身前。
滋滋地电流声传扬四方,红药雪白的肌肤被紫光渲染成淡紫色,手中的符篆化作一道紫光,在她手中凝结,巴掌大的紫电牢笼在她手上显现。
红药猛然一推紫色牢笼,瞬间化作一道流星,朝着孙天激射而去,到达孙天的身前时,牢笼迅速变大。
化作一个恰好比孙天高一个头的紫晶铁笼,电流窜动,直接朝着孙天流动而去。
但大半都被孙天的防御罩给抵挡了,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电流窜到孙天的身体中,他的头发瞬间直立,冒出一阵白烟。
红药趁机一跃,跳到了傅玉的身前,手中出现一个白玉药瓶,直接倒入两颗芳香扑鼻的二阶丹药‘回灵丹’进嘴里。
趁机吞下丹药,红药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灵力在迅速恢复,她吞服的可是天品丹药,效果惊人。
感受到身体不再像先前那般无力后,红药全神贯注地盯着孙天,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眼角余光内一些船工正面露惊恐,浑身颤栗,不是红药不想用攻击性的符篆。
而是三阶符篆威力强大,范围也是非同一般,至少波及这些船工还是没问题的,红药并不敢使用那些符篆。
一旦使出,这船上的普通人必定会身死,绝对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傅玉也是怀有这种想法,因此手中的符篆才迟迟没有激发。
他手中的是火系三阶符篆,火系符篆范围巨大,杀伤性极强,他拿出来只是想要吓吓孙天罢了。
其他符篆也差不多情况,一个不小心将这艘商船毁灭。
紫晶雷霆牢笼只不过持续了两息时间,只见孙天浑身湛蓝灵力如同蓝色波浪,朝着紫晶牢笼冲刷而去,紫晶牢笼在波浪的冲刷下,黯淡无光后一一断裂。
轰隆!被孙天的恐怖灵力波及,阁楼瞬间坍塌,木块飞溅。
相比傅玉和红药的束手束脚,孙天可是肆无忌惮,在他眼中,只剩下了红药,至于其他的人生死,不过一些普通人罢了。
至于还有一个李家小姐,到时候佯装不知就好,李家难不成还敢找怒煞帮麻烦不成,孙天眼神阴厉地想到。
甲板上,红药和傅玉都被十五名怒煞帮修士和层层包围,不过没有孙天的命令,这些怒煞帮修士也只是包围住两人,并没有立刻动手。
“不要过来,要不然我们玉石俱焚!”红药挥舞着手中两张赤色符篆,眼神闪过一丝惶恐,她望了一眼在甲板边缘不知所措的李凤。
一旦激发符篆,只是养气境修为的李凤同样毫无反抗之力,势必会重创甚至死亡。
红药色厉内荏地挥舞着,一旁的傅玉沉默不语,无奈地叹了口气。
孙天瞥了几眼缩在角落的船工后,面露一丝不屑,“你倒是快点和我们玉石俱焚啊,只可惜这些普通人,他们肯定还有父母妻儿在家中等待吧,唉,受了这种无妄之灾,真是不幸。”
孙天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怎么看都不是在怜悯他们,而是在用这些人作为威胁。
那些船工有几人脸色大变,顿时明白了他们此时的处境,三两个较为机智的船工,立马起身朝着甲板边缘跑去,只要他们跳入江中就能逃离这处险地。
有这几人牵头,剩余的船工立马眼神透着一丝欣喜,也站起身准备逃去。
轰轰轰!三道爆裂声响起。
最早逃跑的三名船工,头颅想一颗西瓜一样炸裂开来,造成这一幕的是三道水光箭矢,在击穿他们头颅后,便消散成一团水,砸落在甲板上。
剩余船工身形一僵,僵硬地扭动脖子,惶恐不安地看向那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