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地上躺着三个身上各种刺青的壮硕大汉,身体上鲜血弥漫,一道道渗人的伤口,不断往外冒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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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正中间一个大汉,还未死绝,强撑起身体,指向那个孱弱的美女,眼神充斥着不解和震惊。
妖兰冷哼一声,眼神斜瞟,顿时中大汉脖颈后方凭空出现了一柄墨色利刃,直接洞穿了他的脑袋,大汉最后一丝生机也随之消散。
同为女人,妖兰最恨的就是这种事情,因此一听到巷子中的动静后,就升起了救助的心思,她在邪道中混迹许久,要是男的遇险,估计只会在一旁看戏。
随着大汉的死去,那名娇柔的美女脸色煞白,一手攥住披风,愤恨地看向那三具尸体,随后才注视妖兰,“谢谢你。”
“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在外头。”妖兰无奈地叹声说道,要不是他们恰好路过,估计这个女人的一辈子就会毁在三个痞子手上了。
“就是,美女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还敢到处乱跑。”红药面带温柔的笑容,眼神闪过一丝震惊,打量了这个陌生美女一会儿,似乎也在为美女的容貌感到震惊,随后才小步跑到了美女的身旁。
苏毅微微皱眉,这大晚上的,要是个姿色正常的女人就算了,长得如此祸水,还没有任何修为,竟敢在深夜出来,胆子还真够大的。
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美女后,苏毅眼神闪过一丝震惊,整个人愣在原地。
“美女姐姐,我叫芍红药。你叫什么名字啊?”红药蹲在美女的身旁,似乎对美女的遭遇感到同情,轻声安抚着她。
“红、红玉。”美女柔弱地回答了一句。
“红玉?”妖兰轻声念了一句,轻笑道:“红玉妹妹,我叫妖兰,坏人都死了,你别害怕。”
“谢谢你们。”红玉蹙着柳眉,五官有些扭曲,挣扎着起身,妖兰在一旁小心搀扶,红玉刚起身,啪!身体瘫软如烂泥,直接撞入妖兰的怀中。
“少爷,她晕倒了。”妖兰微微皱眉,将红玉横抱起来。
苏毅还愣在原地,眼神在红玉的身上徘徊,对于妖兰的话充耳不闻。
“少爷?你是看上这姐姐了吗?”红药嘟起嘴巴,直接拉扯了一下苏毅的袖子,“一见钟情吗?”
苏毅这才回过神,无奈地摇了摇头,揉捏了下红药的脸颊,“就你话多,妖兰将她先带回去吧。”
苏毅率先转身,朝着李家的方向走去。
红药和妖兰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苏毅的神情举止似乎有些反常,妖兰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盯着苏毅的背影,难不成少爷还真看上了这个美女?
两人小步跟上了苏毅。
李家厢房之中,红药面色煞白,双眼紧闭,柳眉微蹙,似乎在昏迷之中也感受到了一丝痛苦。
苏毅侧坐在床榻旁,给红玉把完脉后,便小心翼翼地将红玉的手放进被子中。
“少爷,她怎么样了?”妖兰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惊恐过度昏迷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苏毅回答道,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红玉的身上。
“少爷,你怎么这么猥琐?”红药面露不满,她刚才一直注意苏毅,苏毅眼神几乎没有离开过红玉。
红药心中感到一阵烦躁,怒瞪着苏毅,“哪有人像你这样,趁着那个姐姐昏迷,使劲盯着看?她难道还会跑了不成?”
妖兰面露苦笑,苏毅这番作态,的确十分猥琐。
苏毅白了红药一眼,无奈地说道:“你懂什么,乖乖吃你的糖葫芦去。”
“哼……”红药气恼地坐到了凳子上,撇过头去,双手抱胸。
“少爷,这个姑娘身上似乎有些奇怪。”妖兰皱眉说道,红玉陷入昏迷时,她试图用灵力唤醒她,然而灵力却仿佛进入了无底洞一样,直接消失不见,她感觉不到她的灵力所在,像是被吞噬了一样。
“嗯。”苏毅点了点头,“红玉的体质很特殊。”
“特殊?”妖兰若有所思地念道,的确很特殊,要不然怎么会将她灵力都给吸收了,她可是养神境的修士,更何况她感知不到红玉身上任何的灵力,分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从未碰到这样怪异的事情。
红玉要是个修士,妖兰倒也不会这么惊讶,毕竟有些功法会带有些奇怪的特性。
苏毅沉默不语,看着红玉陷入沉思当中。
厢房内一片寂静,只是红药时不时为了吸引苏毅的注意,发出不满的哼声。
半个时辰后,躺在床上的佳人睫毛微微煽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红玉眼神有些茫然,强撑着身体,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眼神中渐渐泛起神采。
“我这是在哪里?”红玉疑惑地问道。
“秋月城李家。”妖兰瞟了苏毅一眼,随后回应地说道。
“李家……”红玉眼神中充斥着疑惑,似乎她从未听说过,蹙着柳眉。
“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到处乱跑?”妖兰看着苏毅沉默不语,便直接替苏毅询问道,或许少爷还真看上了这个姑娘,妖兰一手掩唇轻笑,她自然得替苏毅好好询问下。
“我、我是来秋月城寻亲的。”红玉眼眸泛起水雾,一手在眼角处轻轻擦拭,“我是秋月城附近的风花镇,三日前,一群盗匪洗劫风花镇,我当时正好在山上采药,等我回去时,就发现风花镇已经血流成河了,父母一息尚存,让我来秋月城找姑妈。”
“那你姑妈现在在何处?”妖兰微微蹙眉,刚才和苏毅在秋月城闲逛时,她倒也听说过风花镇被盗匪袭击的事情,风花镇幸存者寥寥无几。
“她?我不知道,我按照父母所给的住址去寻找,姑妈的邻居说,姑妈一家子早已经搬离了秋月城,不知去处。那处房子转手卖给他人了。”
红玉低声抽泣,停停顿顿地回答道。
“而我,现在身无分文,原本想在巷子中先度过一晚上,却不想……”红玉哭声渐渐大了起来,右手衣袖拂面,厢房内传扬满是哀伤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