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国豪淡漠的脸色,双眸紧盯杯中黄褐色的茶水,而他的手下见到威国豪这番态度,便同样毫不在意,纷纷交头接耳,各自聊起了趣事。
苏毅微微皱眉,这些人是没有见过被白莲教肆虐后的场面,哀鸿遍野,还有一群狂热信徒疯狂的行为,曾经好几个小国因此毁于一旦,从此寸草不生,而且白莲教手段诡异,要不是当时有大能前去阻止,恐怕那些帝国也会遭殃。
夜郎自大,苏毅瞥了一眼威国豪,这些人无非认为大乾国力强盛,手下修士多如鸿毛,他们估计以为这是一个不知哪个旮沓冒出来的小教派,不值一提。
傅玉见状,脸色浮现一丝焦急,却又无可奈何,正当他想要仔细询问一下苏毅时。
红药看到苏毅一脸凝重的模样,当即不敢打扰苏毅,要不然以红药爱玩闹的心性,估计会向苏毅讨要这把样式特别的灯笼。
苏毅继续盯着白色灯笼,突然淡淡地说道,“你们听过白莲化生的秘法吗?”话音刚落,灯笼的火焰闪动不止,仿佛灯笼内有狂风旋动,一会儿才停止,但更像是一个心中充斥惶恐的人浑身颤栗的动作。
“白莲化生?”锦衣堂那一伙人听到这一陌生的名字后,纷纷起了一些好奇,转头看向苏毅,而威国豪也是动作一停,看着苏毅,想听听苏毅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白莲教手段诡异且歹毒,每一个虔诚的信徒,终生信奉无生老母,这些信徒只要是修士,都会习得几式特别的秘法,其中一个秘法就叫做白莲化生。”
“会这一秘法的信徒,几乎人手都会提着一柄莲花灯笼,以此施展秘法。”苏毅缓缓地说道。
而灯笼内的火焰又开始簇动不止,似乎已经害怕之极,火光无风闪动,十分诡异。
傅玉心中浮现一丝好奇,连忙问道:“这秘法有什么特别的吗?”
苏毅将灯笼交给傅玉,戏谑地说道:“你试试能否摧毁这灯笼。”
“摧毁?”傅玉面露自信的笑容,他怎么观察着灯笼,都像是普通木质的灯架,外加普通白纸粘附而成,以他的养气境修为,轻轻一捏就会化作粉碎。
傅玉听到苏毅的话,跃跃欲试,他心中已经浮现一丝疑惑,看来苏毅是认为他无法摧毁这灯笼,因此才会让他尝试的吧。
傅玉接过灯笼,周身浮现金黄色的灵力,似有金龙低吟,龙形灵力化作手臂粗大的小蟒蛇,朝着灯笼吞噬而去。
轰!这道灵力直接轰击到了白纸莲花上,金丝流窜,仿佛电流一般,蟒蛇形的灵力四散,消散在空气中。
而白纸莲花分毫未动,就连那白纸都会捅破,以傅玉如今的实力,就算是一丈大小的石块都能轻而易举地击碎,更何况是一层普通白纸。
当下,所有人都被这莲花灯笼吸引住了,能够抵挡养气境修士一击的灯笼,可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材质的灯笼啊。
他们一个个眼神露出一丝惊骇,傅玉皱眉,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灯笼,眼神闪过一丝愤怒,骤然间,身体灵力金光烁烁,在身后凝聚出了五只三尺来长的龙形劲气,龙吟低沉,倏然间先后朝着灯笼轰击而去。
轰轰……声震如雷,哪怕是一旁空置的凳子,也被波及,直接化作一块块如拇指大小的碎块,四散飞扬。
茶肆的老板早就被锦衣堂等人吓得躲在屋内角落,探出头一看动静,顿时浑身颤栗不止,还以为他做出的一些茶点让这些人不满意。
连忙上前几步,跪倒在地,浑身颤动不已,“几位大人,小人……”
“回屋内,这里没你的事。”威国豪瞥了一眼心生误会的胖老板,直接冷厉地说道,顿时这名普通人连滚带爬地返回屋内,不敢再出来了。
威国豪转头看着苏毅,皱眉问道:“这只灯笼怎么看都只是普通木材白纸材质的,为何能够抵挡住养气境修士的攻击?”
“这就是白莲化生的效果之一。”苏毅神秘一笑,随后缓缓说道:“修为高深的得道高僧夜以继日诵经敲击木鱼、经幡等,哪怕只是一件普通材质的东西,也会非同一般,具有神秘莫测的效果。”
“少爷,你是说,那个白袍人是一个得道高僧咯?”红药嬉笑地说道:“我还没见过和尚提莲花灯笼的。”
其他人也皆是面露疑惑,而季猛直接否认道:“那个白袍人不是和尚。”
苏毅翻了个白眼,摇头说道:“我是说……白莲化生有类似的功效,这柄灯笼只要夜以继日在白莲教徒,吸取信念之力,哪怕它只是木质的,也会坚硬比普通的法器坚硬。”
傅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又不屑地说道:“这种莲花灯笼法器能有什么功用,这么一丁点的面积根本无法抵挡住大范围的攻击,难不成这灯笼内的火焰有什么异常?”
其他人也郑重地看着苏毅,这诡异的秘法吸引住了他们的好奇心,能够将普通材质的灯笼炼制成这样,已经让人大感震惊了,得道高僧可非常罕见,哪怕是金刚宗前几任的宗主长老都不是得道高僧。
苏毅盯着那簇簇动的火焰,面露冷笑,“这火焰的确非同一般,这柄白莲灯笼的主人,也就是白莲教教徒的魂魄和力量能够依附在火焰之上,同门都能在百里范围内清晰地感应到这柄灯笼的存在,到时候只要再寻找一个普通信徒,就能够魂魄和力量转移到那个普通信徒上,三天时间内,那名白莲教教徒就会重生。”
“什么!”傅玉眼神一怔,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重生?”在他眼中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人死不能复生,至少在养神境及之下的修士无法做到这种地步、
“对,模样和修为,都会恢复,没有任何妨碍,唯一的代价,就是这柄白莲灯笼会损坏,需要重新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苏毅脸上的笑容透着促狭,似乎是在对这惨白色的火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