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伧转头看了一眼罗令仪,眼底的那抹柔情怎么都掩饰不住。
“娘亲。”江北伧站在原地好一会这才叫出声。
“嗯。”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一袭素色的衣裙,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用一个木簪子挽起,身上无半点珠光宝气,却依旧掩盖不住她身上的贵气。
罗令仪提着药箱微微福了福身子,给老夫人行了一个礼。
她那琉璃珠子一般清亮的眸子毫不畏惧的直视老夫人,脸上没有半点谄媚的神色,那神态自若的模样倒是让老夫人印象极好。
白婉茹倒是十分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她太过于表现的要讨好老夫人的样子,跟旁边的罗令仪一比较,倒有些谄媚的味道了。
“罗姑娘,还不快点去给老夫人诊治,若是能医好那也算是你的福份,好处自然也少不了。”
白婉茹那颇为气使的态度,还真有几分把自己当做是这里的女主人的姿态。
就连站在一旁的嬷嬷听到这句话都有些不满,但沉浸在喜悦当中的白婉茹丝毫没有察觉。
毕竟她一向都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不觉得有何不妥。
罗令仪瞥了一眼白婉茹,还真不知道该说她愚蠢,还是该说她天真,居然当着老夫人的面摆架子,还真当她是司空府的女主人了不成?
“老夫人,在下失礼了。”
罗令仪说着,便开始给老夫人诊脉。
白婉茹看着丝毫没被影响的罗令仪心里十分不爽,她可不会给这个女人在老夫人面前表现的机会。
“罗姑娘,之前你不是找了个借口不来司空府给老夫人诊治了,如今怎么过来了?怎么,你不会是觉得自个有多了不起,所以想要摆架子吧?”
白婉茹那质问的语气,惹得那位嬷嬷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她很不希望这种不懂得分寸的女子。
“仪儿那几日生病了,不便前来。”
江北伧那双薄唇轻启开口替罗令仪回答。
白婉茹愣了一下,转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江北伧。
“北伧哥哥,你可别被她骗了,这小作坊出来的人心机可深了,一旦逮到机会可不会轻易撒手。”
老夫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婉茹,在看看在她跟前给她诊脉这个神态自若的罗令仪,顿时了然于胸。
“老夫人,最近是否会心悸?清修固然好,但若是一直有心事未曾放下,只怕再好的药都无法医治。”
罗令仪说着收回了手,然后给老夫人开了一副方子。
白婉茹似乎对于罗令仪的这番说辞十分不满,她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抢走罗令仪手里的方子,她细细的看了一眼,随即不屑的冷哼出声。
“罗令仪你就这点本事而已?你这个不就是普通的药而已,还不如我们白家开的方子呢!”
“哦?白小姐何出此言?”
罗令仪倒是一点都不生气,站起身跟白婉茹对视问道。
白婉茹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心想着这次总算能把罗令仪这个人从北伧哥哥身边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