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前世的事情在脑海里一幕幕的闪过,感觉胸口就好似被一块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明明昨晚把脉还没有任何异常的,怎么仅仅一夜的功夫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娘,你到底吃了什么?”
罗令仪声音都有些哑了,前世的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了上来,她强忍眼泪,把手指放到了嘴边直接咬破就放进了徐氏的嘴里。
整整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徐氏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罗令仪的血对她根本毫无作用。
“令仪,别哭,别哭。”
徐氏说着努力的伸手想要摸一摸罗令仪的脑袋,但始终都抬不起来。
罗令仪抹了抹脸上那豆大的泪珠,那双手微微发抖的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深吸一口气之后,便扎进了徐氏的穴位里。
“娘,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这句话也不知是在安慰徐氏,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罗仁听到动静手忙脚乱的赶了过来,一推开门便看到罗令仪拿着茶杯在放血,他那双眸子闪过一抹刺痛的神色,随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徐氏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那双眸子饱含深情的望着罗仁。
“没什么事,是令仪大惊小怪。”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眼下她已经无力回天了。
但她可不想看到自家闺女这么难受,还在拼命装出一副她没事的样子。
罗仁心底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他走上前细细的给徐氏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脸上的神情就越来越难看。
“怎么会这样?”
罗仁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感觉心口被人拿着针不停地在扎一般。
罗令仪拿着满满一茶杯的血,有些踉跄的走了上前,然后便拿着银针放到了那个杯子里,在一一扎进徐氏的穴位里。
“令仪,没机会了。”
罗仁几乎是咬牙说出的这句话。
“不,不可能的,既然病入膏肓的病人都可以医好,娘如今只不过是耗损的太过于严重而已,只要我给她换血那就能好起来的。”
罗令仪一脸固执的说道。
她压根不能接受徐氏将要死的事实,明明她都已经替罗家躲掉了这么多麻烦不是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徐氏在这一世也不能幸免于难?
“令仪,别做无畏的挣扎了,你的这个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云初还有落月了,他们一会便会过来。”
罗仁又怎么不痛?
但他可不想一下子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亲人,若是令仪的这个秘密被发现,那结果根本无法预估,人一旦为了一己私欲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爹,娘到底怎么了?”
罗令仪终于哭出声,她痛彻心扉的问了出声,她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讨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离世,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令仪,你的血可以解毒,但不能起死回生,你娘中的毒是宫里传闻中的阎王散,这种东西无色无味,甚至在早期根本无法察觉,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也是罗仁年幼事曾经听一个太医说过的,当时他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