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佳蹲在原地,仿佛冰凉的墙壁带给它的触感才是真实的,双手捂住脸颊,随之带来的那些年的回忆,好像是老天的嘲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小佳,小佳,快去看看你妈妈,你妈妈好像是大脑出了问题,已经陷入昏迷了。”徐父焦急的拉着徐小佳,
徐小佳看着父亲沧桑的脸上,突然站起身,急忙跑到了急救室门口。
安玥出了门,尽管手里拿到了证明自己清白的录音,但是却难受的不行,走出医院,按着外面的艳阳天,天气还是刚刚的好天气,可是人好像不同了。
安玥拿起手机,想打给厉延,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起了他,“厉延,我拿到了。”厉延一手接着电话,一手那这辈子掖了掖他妈妈的被子。
“恭喜啊,即将脱离恶名了,我估计要要一阵子。”厉延在那一头看着母亲安稳的睡的模样,笑的十分满足。
“出来喝酒吧,我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找人说说话。”厉延好想听出来安玥话语里面的不对劲。
回答道:“好,在哪里?你把位置发给我。”
随后安玥挂断电话。
安玥走到那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咖啡厅,看着店内的装潢,好像还是从前一样,做到位置上,点了一杯卡布奇诺,静静的等待着,厉延的到来。
窗外有这三三俩俩穿校服的人经过,他们脸上昂扬着少年们应有的骄傲和青春时期所特带的稚嫩。
安玥看着这群人,内心感叹道:“日子过得真快啊,尤其是对二十之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指缝间的事情一样。”
她突然想起高中毕业时老师在全班面前说的话“热闹只是一时的消耗品,而撑起你整个人生的是孤独。”
现在细细想来从前,好像老师说的话一一应验,可那时候年少轻狂,谁注意老师泪目的模样?只知道要离开这个地方,要真正的成为一个大人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自己想的一样容易,讲真自己一直都想要快乐,因为自己明白毕竟等三十岁再买十八岁时喜欢喜欢的裙子就已经毫无意义了。
不多时,厉延到了咖啡厅看到在哪里呆呆坐着的安玥走了过去。
“怎么了?”厉延问道,安玥看着厉延,恍惚间,眼里泪千行,说不出话,只是在那里,默然,悲伤。
厉延看到这种状态,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只能就在安玥的对面,不知道干什么,安玥看着现在厉延,反倒是真实存在的一种印象。
是真的世事无常啊!那是最让自己担心的合作对象反倒是现在自己能够放心去说话的人,厉延看着安玥情绪好了一点。
对安玥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个人,从不回头看,因为我知道,身后万千灯盏,都不我的归途,我只能前行。”
安玥满满擦拭脸上的泪痕,听着厉延的话,不知道作何感想,厉延接着说道:“你知道如何亲手摧毁一个人吗?”
安玥看着厉延的样子,摇摇头,说:“不知道。”厉延拿起手中的咖啡,看着窗外,一如进来时安玥的模样:“是无条件的给他全部,在一次性的收回。”
说完之后,安玥和厉延默契的陷入沉默,半晌过后,厉延站起身,拍拍安玥的肩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对她说:“你啊,一定要明白,你现在呢,是你生命里面最好的时候了,身体健康,亲人健在,现世安稳,不要总因为一些过去的小事情,心情就一团糟,有些情绪其实就真的没必要,纯属庸人自扰,反正我们谁也别想活着从这个世界离开,所以吧,笑一笑,只要死不了,什么都能过去。”
安玥听过之后,深深的呼一口气,点点头。说完之后厉延掉转过身,离开了。
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安慰了其实也没用,你需要自己想通。安玥在原地有待半天,这才慢吞吞的拿起手包,离开了这里。
在马路上慢慢走着,晚风温柔,远处的大屏幕隔着风奏响。
急救室外,徐小佳握紧了双拳,眼睛通红,整整在外面守了一夜,现在医生还没有出来,“谁是家属啊?”一个医生在从门口出来问道。
徐小佳颤巍巍的走向前去,问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求求你,医生,求求你”话还没说完,徐小佳已经半跪在地上。
医生和徐父扶着徐小佳,医生无奈地说:“对不起,请您谅解,这种事情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的,目前没有通过危险期,有着极大的可能成为植物人,玻璃碎片太深了!”
徐小佳听到后,一下子傻了,跪在地上,双眼无神。
安玥慢慢回到了家,心情也经过整理,变得好一些了。
“小姐小姐,你快去看看老爷吧,老爷从公司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什么话也不说,门也锁紧了。”
安玥的衣服还没有挂上,听到之后,着急的跑向书房,“砰砰”安玥敲着书房,对方没有回应,“爸爸,你快点开门啊!我是玥玥。”
“玥玥嘛?玥玥回来了?”安父的声音,有些沧桑,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原本在她生日聚会上还神采奕奕的人,突然成了这副样子。
一瞬间心酸袭来,安玥扶着安父,没有说话,安父看着安玥,慢慢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玥玥,事情什么都是不能着急的!这个你要学会冷静。”
安玥没有明白安父是什么意思,看着书桌上的摆放的案件说道:“是有什么事情了吗?爸爸,你说还有我呢!”
安父看着安玥,拿出手机点开最新的热点新闻。
那上的赫然标题是:
“安家教女无方,飞扬跋扈,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