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这一句,她的胸口就剧烈起伏着。
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很久,陆玲才道:“你明天就给我回来。”
撂下这一句,她挂了电话。
莫欣然手一扬,手机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一连多日,莫欣然泼热水的热度都没有降下来,而且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最后,迫于舆论压力,莫欣然只得去了羲和。
助理敲了两下门,说道:“林董,莫小姐来了。”
林美好停下手上的工作,起身走到外面。莫欣然就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群记者,照相机一个劲地拍着。
“莫小姐来这里有事?”她问道。
莫欣然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的心里,怕是想把林美好千刀万剐。
林美好等不到她的回答,转身就要走,莫欣然却叫住了她。
“林董,我为我幼稚的行为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林美好回过头,只见莫欣然弯着腰,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
“没关系,我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希望莫小姐下次做事前要三思。”她大方地道,心里却畅快的不行。
莫欣然没再说什么,低着头推开人群,走进电梯。
回到办公室,林美好走到落地窗前。她低下头望去,一眼就看见莫欣然。
莫欣然的手刚碰到车门,从一旁就走出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福了福身,坐了个“请”的手势,下一秒,莫欣然就随着那几个男人上了另一辆车。
林美好倒是不担心她会被绑架,闹出这么大的事,莫家人大概早就听到了风声。这下子,应该是把莫欣然带回去训话。
过去几日,她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到了该拆纱布的时间。
回到别墅,林美好找来剪刀就要剪开纱布。还没动手,她的手腕就被人攥住,剪刀也被抢了去。
郑赟锡把剪刀放在茶几上,低声道:“我帮你。”
说着,他坐在她的身边,小心仔细地帮她拆纱布。
“老公,今天莫欣然来给我道歉了。”她顺口提道。
“开心吗?”这句话问到了重点。
林美好点点头,承认道:“很开心。”
郑赟锡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坏女人。”
“明明就是你先坏的,要不是你把她逼成那样,她怎么可能会放下-身段来给我道歉。”
“我什么都没做。”郑赟锡淡淡道。
林美好嘁了一声,没再说话。郑大总裁总是做事不留名,她已经习惯了。
她受伤这段时间,郑赟锡严格控制了她的饮食,菜系一律清淡,林美好差不多要吃吐了。也正因为这样,她的手才没有留疤。
把纱布扔了,郑赟锡又把剪刀收好,才道:“女佣今晚不在,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林美好斩钉截铁地回道:“火锅!”
郑赟锡应了一声,走进厨房,林美好倚在门边看他。他专注地切着菜,修长的手指按着姜块,另一只手拿着刀把姜切成片。
就算是做菜,郑赟锡也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林美好啧啧两声,感慨上帝真是不公平。
不知不觉,林美好就这样站在门口默默地看了他很久。
“过来坐着。”忽然,郑赟锡扭头看她,说了这么一句。
林美好嘻嘻笑了一声,跑过去坐着,看郑赟锡忙忙碌碌。
“老公,我发现你好优秀。”林美好夸赞道。
郑赟锡背对着她,嘴角微弯,“你知道就好。”
他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我觉得我有点配不上你。”她又道。
郑赟锡这回转过了身,目光深深地落在她的身上,启唇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林美好顿时有点懵,她本以为郑赟锡会说“没关系,只要是你,我都喜欢”,诸如此类深情的话,没想到他却堵了她这么一句。
总裁大人一向不按套路出牌,她怎么忘了这一点?
林美好起身从后面抱住他,把脸靠在他的背上,小声地来了一句:“老公,你不会说情话吗?”
郑赟锡一愣,随即笑道:“你想听什么?”
“你会说什么?”
郑赟锡深思几秒,缓缓道出:“郑太太,我不会说情话。”
他不是不会说,是不想说,场合不对,时间不对,说出来的情话就没有那么好听。
情浓之时,说出来的甜言蜜语才显得真心。
“那我说给你听。”
她移步到郑赟锡的身前,仰头看着他,认真地道:“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最喜欢……
把他放在心尖上的那种喜欢,想和他一生一世的那种喜欢。
郑赟锡被她的话取悦,低下头吻上她的眉眼,低声道:“今天是吃了什么?嘴这么甜。”
林美好抓住他的领带,眼波婉转,“吃了你。”
她若有似无的勾-引,让郑赟锡身体里的火气蹭蹭地上涨着。
这个妖精,随时随地都在勾-引他!
他轻轻推开林美好,压下-身体里的邪火,道:“去旁边乖乖坐着。”
林美好“哦”了一声,坐回原来的位置,乖乖地等着他做火锅。
一切准备齐全,郑赟锡把火锅移到餐桌上,就喊林美好过来。
林美好坐在他的对面,隔着一层袅袅的雾气,他看到林美好心满意足的表情。一瞬间,郑赟锡的心里也被塞的满满当当。
所谓生活,大抵就是如此,和另一半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晚上再和她同床共枕。
不自觉就想歪了,总裁大人有些懊恼。
他收回心神,给林美好夹了一片牛肉。
林美好含糊不清地道:“谢谢老公。”
郑赟锡神色淡淡:“食不言。”
半小时后,林美好放下筷子,瘫在椅子上。看着她吃饱餍足的模样,郑赟锡真切地体会到了身为饲主的成就感。
饱暖思淫欲,吃饱了,林美好就有点犯困。她起身,给郑赟锡说了一句,就上楼去洗澡,谁知道洗好澡后就不困了。
闲着没事,林美好就坐在床上做瑜伽。郑赟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把身体弯曲到了最大的极限。
他走过去,笑道:“我想,我们可以试试其它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