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林美好和郑赟锡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莫耿炎咳了一声,道:“赟锡,这件事只是个误会,你实在没有必要惊动警察。”
郑赟锡完全没注意他说的话,而是把林美好往怀里搂了搂,用大衣包住她。
“冷不冷?”他转移话题道。
林美好摇了摇头,但还是往他怀里靠了靠。她其实不是冷,只是害怕。
房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根本谈不上冷。
莫耿炎看不下去,就怒斥一声:“赟锡,你这是被这狐狸精灌了迷魂汤了!”
他这句话引起了郑赟锡的注意,林美好的迷魂汤他没有喝过,她的身体,他倒是吃的不少。
林美好撇撇嘴,小声地嘟囔:“我可没有狐狸精长得好看。”
她的话逗笑了郑赟锡,郑赟锡勾了勾她的鼻尖,才回莫耿炎的话:“伯父,莫家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郑赟锡一过来,局势就完全反转。
莫耿炎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正想说什么,警察就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眼前的这幅情况,微微愣了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警察,莫家的人才意识到郑赟锡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打算送他们去局子里坐坐。
“站着干嘛,还等着我告诉你们该抓谁?”郑赟锡语气不太好。
林美好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地道:“你态度就不能好一点?”
郑赟锡完全不想搭理她。
小警察刚踏入工作岗位,满怀一腔热血,管他什么权势富贵,只要犯了法,他就要抓。
眼见小警察蠢蠢欲动,胖警察就抓住他,面朝着郑赟锡,有些为难地道:“郑总,你看这……”
“警官,这是我们郑莫两家的事情,就不劳烦警官操心了。”莫耿炎打断他的话。
郑莫两家一向同气连枝,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无论哪一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胖警察还算通透,知道不能轻易抓人。一旦抓了人,他的工作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郑赟锡寸步不让地道:“打了人算是家事?伯父你说这话没有经过脑子思考?”
莫耿炎被他的话激怒,声音不由得加大音量:“郑赟锡,谁教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
他一生气,就会连名带姓地喊人,这是他的习惯。
长辈?
郑赟锡嗤笑一声,他很想知道莫耿炎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话来的。
“你们要是不敢动手,我就只有牢饭你们孙局长跑一趟了。”郑赟锡神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
胖警察连忙道:“不用不用,这点小事不用麻烦我们局长。”
说着,他走到莫耿炎的身前,笑着道:“莫总,我们也是秉公办事,您看要不跟我们走一趟?”
一听真的要带人去警局,莫家的那些个长辈就坐不住了。
“郑赟锡,为了一个女人,我看你是疯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站起身,抖着手指着郑赟锡。
“动我的女人之前,你们就应该想好后果是什么!”
莫耿炎算是看出来了,要是林美好出了什么事,郑赟锡估计会让莫家跟着陪葬。
郑赟锡绝对是他不想惹的那号人。
进了警局,莫家无疑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因着这个关系,莫耿炎的态度就不像之前那样强势。
“赟锡,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否请警官先回避一下,我们俩聊聊。”
林美好戳了戳郑赟锡,郑赟锡领会她的意思,就顺着她道:“可以。”
胖警察想听的就是这句话,拉着小警察就出了门去等着。
郑赟锡扬了扬下巴,姿态倨傲,“想说什么?说吧。”
“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向林小姐道歉,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这个提议,郑赟锡还算满意。
“既然要道歉,就得有点诚意。”郑赟锡说道。
莫耿炎不知道郑赟锡是什么意思,还没等他问出口,郑赟锡就低下头,看着林美好问道:“你想让他们怎么跟你道歉?”
林美好想了想,莫家这次敢绑她过来,不敢保证下次不会用更加恶劣的手段对付她。她虽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也不想白白放过莫家这些人。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不过,她倒是可以选择让陆玲一人承担后果。
林美好指着陆玲,说道:“让她跪着给我道歉。”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陆玲尤其震惊。
她一个贵太太,让她跪着道歉,林美好损人尊严的事做的真好。
郑赟锡亲了亲林美好的额角,宠溺地道:“好,听你的。”
陆玲不可置信地看着郑赟锡,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转而望向莫耿炎。
莫耿炎别过脸,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除了给林美好道歉,她没有其它的选择。
陆玲颓丧地倚着茶几桌角,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的耐心有限,麻烦伯母动作快点。”郑赟锡有点不耐烦。
闻言,陆玲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两人的身前。“扑通”一声,她跪在地上。
“我很抱歉。”她的声音细如蚊蝇。
林美好勾住郑赟锡的脖子,撒娇道:“老公,我听不到。”
她把声音压的很小,控制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程度。
郑赟锡嘴角浮出点点笑意,淡淡道:“那就让她再说一遍。”
他说的话,陆玲是完全听见了的。
她脸色大变,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那份尊严被郑赟锡轻易就踩在脚下,偏偏她还敢怒不敢言。
咬了咬牙,她加大了音量:“我很抱歉。”
“这下满意了没?”郑赟锡问道。
林美好点点头,心情好了起来,就连脸也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替自家夫人出了气,郑赟锡就抱着人离开。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以后别找她麻烦,我不是很想收拾莫家。”
他狂娟张扬,说话不给人留情面,也不给自己留退路。
驱车回到别墅,郑赟锡就把林美好抱进浴室。她的衣服上又是脚印又是灰尘,看上去狼狈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