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雪梅走后,肖柏柔把郑赟锡和楚新请进病房里,对待郑赟锡更是热情的很。她问什么,郑赟锡就答什么,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
林美好看了看手表,早过了上班的时间,正琢磨着要不要帮郑赟锡找个借口离开,郑赟锡忽然牵起她的手。
“该去公司了。”他对着林美好说道。
林美好恍然,点头应和:“对,妈,我们要去上班了,改天再来看你。”
走了几步,林美好松开郑赟锡的手,折返回去叮嘱:“妈,要是牟雪梅再来,你就赶她走,不要让她进病房。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看笑话呢。”
牟雪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的那点心思,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说来。嘴上说着知错,求原谅之类的话,转头就挂断林美好的电话,这态度,哪里能和知错搭上边。
肖柏柔知道林美好担心什么,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们快去上班吧。”
从病房出来,楚新快步走在前面,积极地替两人拉开车门,还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积极一点,他害怕被郑大总裁奴役至死。
林美好坐上车后座,郑赟锡紧跟着上来。
“文件。”他的眼神落到楚新的身上,沉声说道。
“在这呢。”楚新笑嘻嘻地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双手递给郑赟锡。
郑赟锡接过文件,顺道扫了楚新一眼,含着冰碴子的眼神让楚新如芒在背。楚新心里叫苦不迭,心想下次打电话给郑大总裁,一定要慎之又慎。
林美好靠着郑赟锡玩手机游戏,正打到兴头上,郑赟锡抽走了她的手机,息屏放进西装口袋里。
“咦,你不是在文件吗?”林美好问道,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口袋。
郑赟锡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大手蒙住她的眼睛,“你太吵了,安静一点。”
太吵了?她玩手机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怎么说就吵到她他了?郑大总裁找理由,能不能找一个能够让她信服的理由?
林美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顺道把郑赟锡吐槽了一番。
耳边不断响着文件翻篇的声音,林美好听的无聊,动了动身体,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她的睫毛轻轻扫过郑赟锡的手心,这种无意的撩拨,让郑赟锡有点心痒。
他啪的合上文件,遮住林美好双眼的手往下移去,挑起着她的下巴,“你沟引我?”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蛊惑。
蓦然听到这句话,楚新的手抖了抖,方向盘一打滑,车子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在郑赟锡冷森森的眼刀递过去之前,楚新的慌忙掌好方向盘。
“楚新,连车都开不好,你是怎么爬到助理的位置的?”郑赟锡兴师问罪。
楚新自知有错,不敢反驳,“郑总,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次。”
郑赟锡没再说话,而是把目光落在林美好的脸上,等待她的回答。
林美好一脸茫然,努力回想着究竟是哪一个举动勾了郑赟锡。想了半天,林美好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被郑赟锡按在怀里,双眼也被他遮住,就算她想沟引,也没有条件啊。
“你瞎说八道。”林美好显得很无辜。
郑赟锡勾着嘴角,一本正经,问道:“你不承认?”
林美好摇摇头,她要是认了她就是真的傻了。
“哦?”郑赟锡吐出一个单音节字,尾音稍微上扬,引人遐想。
他挑着眉,微冷的指腹摩挲着林美好的下巴,幽暗的眼里明灭着某种欲望。紧接着,他俯下贴近林美好,把声音压的很低。
“是吗?小妖精。”
林美好盯着他的眼睛,瞬间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垂。反观郑赟锡,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完全让人想象不到刚刚那几个极具挑逗意味的字是从他说出来的。林美好就纳闷了,一向冰山的郑大总裁是受了怎样的刺激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实际上,郑赟锡并没有受到任何刺激。在郑赟锡的眼里,她就像一块香味诱人的高点,总是有意无意地引诱着他去品尝。
林美好镇定下来,手指卷着郑赟锡的领带,笑的妩媚,“郑先生,我要是妖精的话,那你是什么?”
郑赟锡的眼神暗沉沉的,幽深一片。他抱着林美好,轻咬着她的耳垂,“睡你的人。”
话刚好说完,楚新就把车稳稳当当停在羲和楼下。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后,楚新下车去帮林美好拉开车门。
林美好跨步下车,走了几步回过头,发现郑赟锡正看着她。她弯着嘴角,给了郑赟锡一个飞吻,简单的动作撩的郑赟锡心神不稳。
“关车门。”郑赟锡淡淡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她撩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好了。
楚新尴尬的笑着,把车门轻轻关上,又飞快地坐到驾驶座上,开车走人。
林美好扁扁嘴,看郑赟锡的反应,好像是有点嫌弃她。她哼了一声,觉得郑赟锡这人别扭的很,他喜欢她风情万种的样子,却偏偏不表现出来。感情不表现在脸上,的确是郑赟锡的性格。
还没走进公司,林美好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牟雪梅给她发了一条视频,她一边走着一边摁了播放,牟雪梅和林正国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正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怂恿你去对付美好,我……我求求你原谅我……”牟雪梅哭的很大声,一句话断断续续讲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讲清楚。
林正国一脚踹倒茶几,明显不买她的账,他大声叱道:“贱人,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还想让我原谅你,你这个疯子!”
他狠踹着牟雪梅,每一脚都用了很大的力气,牟雪梅毫无招架之力,声声哀嚎凄厉难听。
这条视频是牟雪梅去求林正国原谅的时候拍的,其中的深意可想而知,不过是一些博取同情的低级伎俩而已。
林美好把视频关掉,走进公司。她的嘴角绽着冷漠的笑容,牟雪梅想求得她的原谅,比简直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