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洵连夜赶路,好不容易才到达了前线,经过打探之后,从侍卫口中得知,如今都战局不容乐观,前线状况十分惨烈。
他假装是逃离的商人,向士兵们煞有介事的询问到:“这位兄台,不知道如今前线情况如何?二好像听人说很严峻啊!”
士兵们纷纷啧啧叹气,畏惧说道:“你可是不知道啊!前些日子,我们群打仗,这一场仗下来,我们认识的也就只剩下一两个可以安全回来的。基本上都是死的死,残废的残废。我如今能够四肢健全,的确是十分不易啊!”
郑洵感慨,原来前线情况如此惨不忍睹,若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完蛋的!
想到这里,就立刻告辞潜入前线军队当中。
二位还来不及说出前线更加具体的情况,就看到这人走了,纳闷道:“这人也是,问了也不问清楚。不过,如今这是乱事,想来他也是担心这里不安全,赶紧逃命去了!”
郑洵悄悄穿上士兵的衣服,装作齐国士兵混进去,几次遇到人查看的时候,就把自己藏起来,主要就是要在前线打仗的时候悄悄潜入队伍打仗。
这几次下来,一来是因为有钟灵汐在,她给燕霖出谋划策,提供了不少好办法,让他可以未卜先知。
二来也是因为有郑洵在,有一次打仗时候,他率先看出来前面有埋伏,可是大批士兵眼看着就要冲上去了,此刻如果不悬崖勒马,一定会全军覆没的!
郑洵十分果断,立刻冲上前去,慌张说道:“刚刚接到燕霖大将军的命令,前面有埋伏,即刻后退!”
一开始,这士兵看到郑洵是生脸,从来没有见过,还很不相信。
他也是丝毫不马虎,直接严谨道:“大胆,你们竟然敢连燕霖大将军的命令也不听!是不是想军法处置?”
安全度过一劫难之后,燕霖也大感吃惊,说道:“我并不曾派人前去通知你们,和你们发消息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一下,手下便是全部回答不出来了。
那些人充其量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士兵,哪里见过齐国皇帝的真容?自然也是一问三不知,这才知道是被人给糊弄了。
燕霖觉得很是奇怪,看来此人并无恶意,反而还想在暗中帮助齐国获胜,这人会是谁呢?一定不是钟灵汐,她早就已经和我坦诚相待了。
最后,他还是下令道:“从现在开始,大家一定要小心留意周围的人,若是有陌生面孔,第一时间带来见本将军!”
虽然不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从那人的行为来看并无恶意,因此也不需要太着急。
郑洵担心自己身份暴露,那一定会被人请回去皇宫的,既然如此,还不如隐藏身份呆在前线,伺机而动,帮助齐国获胜。
这天,钟灵汐也在军营当中,却是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营帐后面,似乎是在偷听着些什么,上前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为何会在此处鬼鬼祟祟的?”
那人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身却是瞧见了钟灵汐,惊讶道:“钟灵汐,你当真是吓我一跳!”
钟灵汐感到惊讶,他不是应该在皇宫里面吗?为什么会在此处,还是这番士兵模样打扮?
“皇上,郑洵!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钟灵汐讶异的问道。
郑洵四处看了看,觉着这里并不是一个合适说话的地方,随时随地都会被人发现,又抓着她到一个安全之地。
钟灵汐看着他拉自己的方向,那不是森林吗?这不需要去那里,转身又抓住郑洵,道:“小心,我带你去玩的地方,有我护着你,很安全的。”
钟灵汐想着,他身为齐国堂堂一位国君却是此番模样,而且又是偷偷摸摸的,莫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你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二人刚刚在帐篷里面坐下,钟灵汐就开口问道。
郑洵心中十分担忧,甚至坐立难安,说道:“是,是啊!只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前线,接连着好几场的败仗,我着实是坐不住了。况且,我在皇宫里边,又做不了什么。”
钟灵汐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若是皇帝都不在了,那齐国怎么办?又接着问道:“你出来了,那齐国怎么办?现在谁治理齐国?”
他暗自低头,许久道:“现在朝廷大臣都不知道朕出来了,朕现在称病不见人,看能瞒多久是多久。但是看前朝的那几个老臣如此机灵,想来也差不多被发现了。”
她想着,如今连国君都已经出来了,难道齐国境内已经民不聊生了?
“如今齐国状况如何?我这几日都是一直在前线这里呆着,也不曾有时间打探齐国境内消息。”钟灵汐担忧问道。
郑洵甚是觉得愧对钟灵汐当初的托付,如今齐国已经弄成了这副模样,说道:“现在齐国境内百姓都很不太平,大家都是过了这天没有那天。许多叛乱也是随风而起,百姓日子过得苦啊!”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现在皇宫里面也是十分不安分,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私藏金银珠宝,准备在齐国战败的时候逃走,各自都保藏祸心。大臣也是差不多,没有几个是真正靠得住的。如果不偷偷来前线,只怕是别无他法了!”
钟灵汐皱着眉头,愤然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该死的战争,我真的实在是太痛恨了!可是,那些人怎么就是不知道悔改,这战争是多么的可怕,恐怕那些人是求之不得!”
她痛斥对战争的厌恶,也表示对琉国和廖文君的无奈,说道:“这不行,不可以这样下去的!我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早日结束这场害人的战争!”
“我已经听说了你来齐国前线帮忙的事情,我代表我们齐国万分感激你啊!你可是帮了我们齐国一次又一次的大忙,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才好了!”
燕霖看着钟灵汐,心中十分欣慰。
“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原本也是同你们有情的,更何况我原本也厌恶战争,这原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情。”钟灵汐倒是没有自骄自傲起来,反倒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