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可以。富贵,可以。皇位,也可以。”
“只要你能将长若和敏淑郡主安全放走,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不管是一个齐国,还是琉国,或是鲁国。只要我能,我便替你打下。”
“但要求是,你自此都不能再以任何名义伤害燕尘、敏淑郡主、燕惊凌和长若。”
“若是你答应,回京后我便将下召,玉玺也将交到你的手上。”
“……”
郑洵的一番话说得淡然,纪招岚却险些惊掉下巴,钟灵汐也未曾想到郑洵竟然会为了她做出这么多。只有宰相,看着郑洵的眼里是嘲讽。
“郑洵,你真的以为我需要你的施舍吗?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该得到的,又何须你的给予?不管是齐国的皇位,还是天下的权势,我都会自己拿到。”宰相嗤笑一声,对郑洵满是鄙夷。
他对郑洵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还在为郑洵的无能愤怒,如今郑洵自寻死路,那他便顺手清理了这个碍眼的东西。
至于权势皇位,他本就是一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
今日他杀了郑洵,那这齐国的君主便是他的了。有了齐国的江山,他还是怕什么鲁国琉国?总有一日要将他们吞并在齐国之内,让自己一统天下。
至于为何如今三国并立,在他看来,无非是因为郑洵无能。
若是皇椅换个主人,那江山又会是焕然一新。
“我最后一次劝你们好好考虑,我可不再像以前那般心慈手软了。”宰相说道。
“这也是朕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你若是不要,便别日后怪朕没有给过你选择。”郑洵道。
“哼,多嘴!”宰相冷笑道,挥了挥手,“林羽,管易,把钟灵汐给我活捉了。”
言下之意,便是除了钟灵汐之外,其他的人都可以随意弄死,就算是郑洵也一样。
两人之间的战争,在宰相的这句话落下之后瞬间爆发。
“灵汐,坐好!”郑洵一拉马鞭,棕马突然嘶叫一声,只见纪招岚紧随其后。
兵器碰撞的声音异常突出,在纪招岚和郑洵在打斗期间,钟灵汐也时不时地就撒一把粉末,给郑洵他们争取更多的机会。
钟灵汐才知道,原来林羽和管易都是宰相养的私兵。而除了这两支军队之外,附近还有十个暗卫没有出现,等待时机好伺机而动。
“阿岚,小心身后!”
钟灵汐头顶传来郑洵的一声惊叫声,郑洵说的显然是有人偷袭纪招岚。
郑洵提醒纪招岚的时候已经晚了,但钟灵汐比郑洵更早看到纪招岚身后的那抹身影——是潜藏在暗处的宰相的暗卫。
早在郑洵提醒纪招岚的时候,钟灵汐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射出手中的银针,在郑洵喊出那一句话的时候,银针正好刺入偷袭的暗卫的手中。
瞬间,毒发身亡。
纪招岚看到那名暗卫的死相之快速又惨烈,看向钟灵汐的眼里充满震惊与佩服。
钟灵汐却不敢分神,也许在纪招岚看来她很会使毒,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情况有多紧急。
因为没有料到情况如此危及,她并未提前配置好毒药和毒粉。若是有配置毒粉,那她现在撒一把毒粉事情便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没有。行,那毒药总行吧。不巧的是,毒药也都快没了。
在钟灵汐察觉宰相有异心的时候,便偷偷在金手指里面配置了毒性极大的毒药。
就是刚才她用在偷袭纪招岚的那个暗卫身上的毒药。
但因为配置时周围人太多,情况又十分危及,钟灵汐不敢全神贯注投入配毒里面。只能一边注意着外边的情况,一边配置毒药,这也是速度大打折扣的原因。
“郑洵,你别管我了。这本就是我和宰相之间的私事,你实在是没有必要牵扯进来且牺牲这么多。”钟灵汐低声说道。
她劝郑洵放弃,并不是因为她想放弃,正是因为她要好好地跟宰相解决这些事情。
因为郑洵的加入,这一切都变得非常复杂。
“怎会没有关系?他既然想要谋权夺位,那便是与我有关。”郑洵回答道。
“郑洵,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你?”好似听见了钟灵汐和郑洵对话,宰相突然叫听,然后提高音量对郑洵问道。
“阿洵并不想听你这些废话!”纪招岚抢过话来,“要打就来打,干什么要停下?真当你纪爷爷我怕你不成?”说着,纪招岚又挥了挥手中的长剑。
没有去看纪招岚的疯言疯语,宰相自顾自地说着话。
“就是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
郑洵蹙了蹙眉。
“我知道你心悦敏淑郡主而不得,可你既然坐上皇位,便要舍弃感情。你不仅没有做到,还终日为此烦扰。你真的以为你配当皇帝吗?”
“配不配,不是由你来说的。”郑洵道。
宰相说的这些确实是他的问题,他也知道皇室子女不该有七情六欲,应当以大局为重。
但他喜欢钟灵汐,他真的喜欢她,他可以为了她而放弃一切,何况皇位,何况性命。
“你不对齐国百姓负责,你便不配!”宰相厉声道。
“朕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郑洵也被宰相说得有些怒了。
钟灵汐就在此处,郑洵怕被她听到这些。
也许别人不知道,可郑洵自己知道。他虽为一国之君,可在钟灵汐面前却总是自卑。
自卑与得不到她的爱,自卑于燕尘。
“郑洵……”钟灵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郑洵看着她,摇了摇头。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不管钟灵汐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他都不会怨她。
“就是你这副样子!”宰相道,“你可知道你眼前这个女人已是有夫之妇?你可知道你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有三岁大的儿子?你知道,可你却任由自己陷入温柔乡,妄顾国家。”
“宰相,我希望你嘴巴能放干净点。”钟灵汐掀眸,暗示自己不要说脏话。
宰相这一两句话的,把她说成了荡妇,把郑洵说成了好色昏君。
文人就净会这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