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燕尘刚从皇宫回来,今日政事较多,所以燕尘提到了一个时辰去皇宫,又延迟了一个时辰才从皇宫内出来。到了王府,却没见到钟灵汐的身影。
燕尘脸色阴沉,叫来齐宣然,问着萧叶的下落,发现萧叶也不在府内。
“王爷莫急,属下现在就出去寻找王妃和萧叶。”齐宣然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心下也有些焦灼。
“无妨,本王自己去。”燕尘沉声道,随后便出了王府。
在走过守门的侍卫时,燕尘凌冽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道:“本王临走前交代过什么,你们莫不是都忘了?失职之罪,本王回来再罚。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情,本王看你们谁担待得起!”
四个侍卫被燕尘说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想了想,才猜出是王妃不见了,但他们一直守在这儿,确实没有看到王妃出入过王府。
当然,侍卫们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悄然中被钟灵汐下了迷药,还抹了记忆。
燕尘顺着京城着一路找去,走完了北街的戏团,走过了西街的徐记甜食铺,都没有找到钟灵汐的身影。随后,燕尘蓦地想起来东街的百花坊。
在京城街上,钟灵汐常去并且最喜欢去的地方无非就是那几家,现在就剩最后一家百花坊了。
燕尘驾马来到百花坊,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脸色沉得可怕。
百花坊其实是很多达官贵人会来的地方,因为这里什么人都回来,鱼龙混杂,许多不为人知的交易也都在此处进行。而钟灵汐,竟然胆大妄为到自己一个人来到这百花坊。
燕尘一进入百花坊,姑娘们瞧见如此英俊的人,纷纷靠了上去,却又被燕尘身上那股生冷的气息震了回去,每个人都望而止步。
“这是谁啊,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如果每个来我们百花坊的男子都这般帅气,那该多好。”
“也不知道这位公子娶妻了没有,想必他的夫人也当是美若天仙。”
“若是可以,让我去做妾也行啊!想到与这样的男子同欢……哎呀!真令人害羞。”
那些女子的话自然都落入了燕尘的耳中,习武之人的五官本就是常人要好上很多,所以即便燕尘没有故意去听她们再讲什么,她们所说也是能够一字不落的装进燕尘的耳中。
给那些女子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燕尘径直往楼上最中间的那个房间走去。
照钟灵汐的那种性格,不选择最好的都对不起自己。
他刚才看了一圈,这整个百花坊,实属中间的那个房间位置最好。
燕尘很快就走到了房间前,其实还未到房间前,燕尘就听到了钟灵汐和纪招岚的声音。
又是纪招岚!燕尘的表情很平静,但眼神却像是要撕碎人的野兽。
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的欢笑声戛然而止,三人一同看向破门而入的人,萧叶早已经吓慌了,钟灵汐虽然有些惊讶,总归还算是淡定。
纪招岚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看来又要挨打了。
“燕尘,你怎么来了?”钟灵汐笑着问候道。
燕尘会找到这里来,钟灵汐并不惊讶。因为燕尘知道她所有喜好,自然也包括这家百花坊。
以前燕尘只知道钟灵汐喜欢百花坊的酥盐鸡和桃花酒,偶尔钟灵汐想吃了,燕尘便会派人来这里打包回王府,但他从未见过钟灵汐进入这百花坊,今天是第一次。
“跟本王回去。”燕尘拉起钟灵汐的手,要往外面走。
钟灵汐却生生地止住了脚步,一脸讨好地说道:“酥盐鸡还有呢,不能浪费!”
“纪将军不是在这儿么?让他吃了便是,怎么能算浪费?”燕尘意有所指,纪招岚听得出来。
钟灵汐却不忍心,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是她很久没有吃过酥盐鸡了,此时是一点都不想分给纪招岚了!更何况纪招岚都喝了那么多的桃花酒,不能再吃了。
“可是我想吃……”由于喝酒,钟灵汐脸颊微红,一脸委屈地说道。
“明日本王派人给你买,想吃多少都行,现在必须回府!”燕尘强硬的语气是一点商量都没有。
可钟灵汐却不愿意了,她就是想现在吃,明天她不想吃了。
“反正剩的不多,吃完再回去也不迟,王爷应该也不急这一会儿。”纪招岚连忙站出来和事。
这么一说,钟灵汐就开心了,说道:“对嘛!反正也没有多少,怎么就不能吃完再回去?”
“本王若是要你现在就回去呢?”燕尘脸色沉得可怕。
不仅私自出门跑到这百花坊来,还和纪招岚一起饮酒。
她到底知不知道,喝酒后的男人多么可阴晴不定?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又要怎么办?
这样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当着他的面,两人一字一句的搭着话,一起来怼他了。
“我不回去!”钟灵汐看着燕尘,突然对着他大吼道,随后又转身对纪招岚说:“纪招岚,你不是大将军吗?他现在竟然要逼我!你快打他!”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萧叶站在最后面,自愿当一个背景板,也不愿意出声多说一句话。
现在的气氛真的太可怕了,燕尘的眼神像是要吃了钟灵汐。
“打啊!你怎么不动啊!”钟灵汐撅起小嘴,还委屈的流起眼泪来。
纪招岚虽然也喝了很多桃花酒,但他酒量比钟灵汐好,再经过现在这个状况,对上燕尘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纪招岚已经完全清醒了。
“钟灵汐,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一句话,燕尘几乎是咬碎了牙齿说的。
“我!不!要!”钟灵汐吼道,“你是聋了吗?我都说了我不要!”
行了,彻底疯了,这下谁都逃不了了。纪招岚看了看天花板,眼神里满是无奈。
上次被燕尘打之后,他就一直在家休养,好不容易容貌恢复了,却又遇上这样的状况。
纪招岚余光瞥了钟灵汐一眼,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这女人,简直是他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