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课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弄破了,爹地带我去了医院。”颜哲装作无意的把手在南歆眼前晃了晃,又迅速拿开。
南歆当然知道所谓的弄破是怎么回事,她脸红白了一阵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上了楼,再次留下了颜哲一个人在客厅。
颜哲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想念起小尾巴,也想念起黎安安。
因为孩子的事情,颜泽成一路上挂断了好几个张志忠打来的电话,才上楼洗了澡换了衣服便重新回到了书房,打开了视频会议。
“我的祖宗,谢天谢地您总算接电话了,吓死我,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张志忠一边夸张的拍着胸口一边说道。
“你最近废话怎么这么多?说正事儿。”颜泽成一脸的不耐烦。
“我跟你说的这还真就是正事,”张志忠处在一个黑咕隆咚的角落里,他把手机上上下下前后左右的摆弄了一遍。
“你在酒店地下?”
“神了,这都没逃过你的法眼,”他嘟囔了一句,“如你所料,陈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往出走,他一直住在我们公司旁边的一家酒店里,那酒店可不便宜,一晚上大几千块呢,本来他想等到这阵子风声过了再出来,可是没想到被我们公司的员工认出来,一路告到了我这里。”
“他说什么了没有?”颜泽成一边和张志忠讲话,手上的动作没有放松,继续在键盘上噼噼啪啪打着字。
“你这一心两用的能耐虽然厉害,但是这习惯可不怎么样,人的身体就像一个机器,总会有透支的时候,如果……”
“张志忠,”颜泽成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了屏幕,“要不要我换个秘书?省的你看着我心烦。”
“不敢不敢,我哪能嫌您烦您,可是我财神爷,接着说,陈鹏那小子可是个硬茬,他本名叫袁振,十几岁就出来混混到现在就像个滚刀肉一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不能让他开口,嘴上屁磕挺多,但是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能让人张嘴的办法有的是,招儿都是人想出来的,”颜泽成拿起杯子里面的小勺搅拌着咖啡,动作矜贵,只是那语气冷的可怕,“我那下边儿有很多的设备,你看着用。”
张志忠一向知道颜泽成是个狠角色,从不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张狂而又猖獗,和他又讲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陈鹏还被铐在座位上,望着对面的空气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张志忠又走了进来,只不过这一次手中又多了条鞭子。
“既然说不动,你只能采取点措施了,”张志忠把鞭子往空气中甩了一下,声音很大,透过空气传道人的耳膜。
“张秘书这滥用私刑可是犯法的,您不会不知道吧?”陈鹏轻咳了声。
“实不相瞒,在这个地盘上还真就没有法不法的,全凭我们颜总说了算,我们颜总往东就没有人敢往西,我们颜总让你死你就活不过今天,就算今天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为你开脱一句。”
“还真是条忠实的狗,”陈鹏想要挣脱开身上的镣铐可是却未果,“打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嘴硬,承不承认的可由不得你,”说完张志忠把手里的鞭子扔在了地上,又轻轻的搓了搓手,“这么暴力的手段怎么配得上我呢?更对得起您这位想要英勇就义的精神,来人,给我带走。”
心里面的恐惧慢慢的放大,虽然程鹏这么多年一直在混但是平时做的也只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买卖。
他之所以吉林泰公司也只是受人之托想要偷出他们公司的设备和得到核心方案,这又是一笔不少的收入,足够他花天酒地上一段时间。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陈鹏看着张志忠的背影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性,张志忠把她眼睛上蒙的布又往下拉了拉。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你这么一个勇敢的人,不应该什么都不怕吗?”说完拍了拍他的脸。
陈鹏立刻就老实下来,他能感觉到刚才抵住她脸的那玩意儿冰冰凉凉的尖尖硬硬的,是一把刀。
“你……你可别胡来!”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被推进了一个房间里。
房间外面的人把门落锁,陈鹏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他突然从广播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张志忠。
“自己把眼罩打开。”
陈鹏照做。睁开眼便是一阵刺眼的光线,等到他完全适应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四面的墙壁。
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墙壁上画满了各种血腥的图画,让人看了就犯呕。
“是男人就给我在这儿挺着,”张志忠好像在吃什么东西,语气中带着调笑,“不行了记得叫我。”说完关掉了广播,电流呲啦呲啦的声音在耳边消失。
陈鹏看着周围的墙壁,只能找了一个角落缩了进去,他一个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样的处境却让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招真的行吗?”张志忠和几个下属正坐在监视器的前面,看着陈鹏缩着身子,靠着墙壁。
“行不行总得试过了才知道,”张志忠把手里的瓜子分给了下属一人一点,“辛苦了这么多天了,弟兄们一起坐着来看场戏吧。”
这是特战部队中处理犯人的一种方式,当犯人拒不配合的时候,主审官就想出极端的办法来使他招供。
人的心理是最可怕的东西,等到你完全害怕心理防线便最脆弱,一举击溃也不在话下。
张志忠看着屏幕里的男人,唇角勾了勾,这种变态而又不近人情的办法是颜泽成教他的。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等。
张志忠磕完了瓜子,把白天的工作又拿到了酒店的负一层。
陈鹏能耗,他比陈鹏更能耗,几个下属都轮着去休息,只有张志忠一个人不间断的工作关注里面的情况。
里面的人经历了焦虑,紧张,最后把自己闷在了角落里直到现在几近崩溃,到了第五个小时里面的人终于受不了,拼命的砸着墙壁,像一只困兽一样。
“想好了吗?想好了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从里面弄出来,如果没想好,我就再给你几次机会。”
张志忠声音再一次从广播里面传过来,云淡风轻的,但是房间里面的人眸子就好像要滴血一样。
“放我出去!”
“放你出来……”
“我他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