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策冷冷的盯着周国兴,“那还请周老讲一讲这妙灵丹的妙处。”
周国兴小心翼翼的合上盖子,然后才故作姿态的说道:“这妙灵丹,传说是一位神医,花费了一辈的心血,耗费了无数珍惜草药,好不容易才炼成的。”
“不管是多重的病,只要闻一下,就立刻痊愈!”
林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周国兴见林策如此态度,立即恼了,“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上我的神药吗!”
林策冷笑道:“神药?我看是催命药吧!”
“这所谓的神药,不过是用迷香草,经过反复提纯,炼制而成的致幻药而已!”
“它唯一的功效,就是让闻到的人感觉精神愉快,从而察觉不到病痛。”
“如果有人生病,却又闻了这致幻药,就会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从而不去看医生,这样一来,就会让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绝症!”
林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还带着隐隐的怒火。
“黄口小儿,你竟然敢污蔑我的妙灵丹!”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紧接着,一个身穿暗红色丝绸长袍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他愤怒的盯着林策,“年轻人!你懂什么!我的妙灵丹可是得到过汪明堂教授的认可的!汪教授都称赞的药,你竟然敢胡乱非议!”
“是吗?”林策冷淡地说道,“如果汪教授真这么说的话,那我可要好好的教他了。”
“你!你!竖子猖狂!”那人愤怒的大吼一声,“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请汪教授过来!”
说完,那人转身就走。
周国兴见状,立即看向林策,眼中满是不悦,“这位林先生,就算你是翔爷的人,可也不能这样无礼。”
“你知道刚才那位是谁吗?他可是任家的家主,任新平!”
“你竟然敢说他的药丸有问题,简直太不知天高地厚!”
“待会儿等他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的道歉!”
听到周国兴这么说林策,王飞翔当即恼了,“老周,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敢让我的兄弟……”
林策立即看了王飞翔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王飞翔立即闭嘴,乖乖的站到林策身后。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任新平的不忿声。
“汪教授,竟然有人说您的眼光差,还说要好好的教教您医术,对于这样狂妄的年轻人,您一定要狠狠的教训!”
下一刻,任新平和汪明堂就踏入了储藏室。
任新平满脸怒火,指着林策道:“汪教授来了,我看你还怎么……”
汪明堂猛然见到林策,顿时喜上眉梢。
他立即朝林策走来,激动的抓住林策的手,“林先生,好久不见,这段时间我又遇到了几个医学难题,一直想向您请教,可是又怕打扰到您,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幸运啊!”
林策微微一笑,“汪教授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汪明堂立刻提出自己的疑问,恭敬的向林策请教。
当周国兴和任新平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惊呆了。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汪老可是医学界的顶级教授,在全世界都是排的上前几的大牛!还是江南省第一医院的名誉院长!
这样厉害的人物,竟然向一个年轻人请教问题!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汪明堂已经向林策请教完毕了。
汪明堂立即冲周国兴说道:“快把那匣子打开,请林先生仔细的讲解一遍,那个药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周国兴也有些心虚了。
他赶紧打开匣子,恭敬的捧到林策和汪明堂面前。
林策皱了下眉,对汪明堂道:“汪老,您仔细的闻下,这香气的后味儿是不是有些不同。”
汪明堂对着匣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呼出,他微闭着双眼,仔细的思索着这香味儿的奇特之处。
林策见状,又对身后的王飞翔道:“翔爷,你也过来闻下,然后说出你的感受。”
王飞翔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赶紧说道:“林先生,您可别喊我翔爷,这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随便喊着玩的,您喊我一声‘王飞翔’就挺好的。”
林策微微一笑,点点头,“好。”
王飞翔对着那匣子,猛吸一口气,然后眼前一亮。
“林先生,我闻了这香味儿以后,只觉得全身都很舒服,就连以前的老寒腿都不疼了,还特别的兴奋。”
林策点点头,又看向汪明堂,“汪老,您明白了吗?”
汪明堂猛然睁开双眼,顿时暴怒,“是谁在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制造出这要人命的药丸!”
看到汪明堂都这么说了,周国兴和任新平顿时慌了,他们赶紧问道:“汪老,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汪明堂愤怒的说道:“这就是一种致幻药,气味儿与麻醉药很相似,所以我才会弄错,以为是减轻疼痛的麻醉药而已。”
“这种致幻药,闻了之后,就会麻痹人类的神经,让你感觉不到任何的伤痛和不舒服,当然,也就让你感觉不到自己的病痛。”
“因为感觉不到病痛,就会认为自己是健康的,从而不去看医生。”
“后果就是,本来可以治好的小病,就会拖成大病,而大病就会拖成绝症,直至把人给活活拖死!”
闻言,周国兴和任新平都吓了一跳。
周国兴赶紧把那精美的小匣子合上,不让那气味儿再飘散出来。
而任新平已经吓的脸色苍白了,他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看向汪明堂,“汪老,求求您,救命啊!我可能、我可能给已经……”
汪明堂叹了口气,“把手腕伸来,我给你号下脉。”
“好好好。”任新平赶紧把胳膊伸过去、
汪明堂的手指搭在任新平的脉搏处,不一会儿,他的眉头就皱紧了,而且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良久。
汪明堂放开了任新平的脉搏,无奈的摇摇头,“你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最多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了。”
扑通!任新平直接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汪明堂看向林策,见他朝自己微微点头。
然后,汪明堂就对任新平道:“老朽医术有限,对你的病无可奈何,你为什么不求求林先生,他可是当代神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