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声嗤笑无情响起,包厢外走进一高大男子,一身高定休闲服,手腕上戴着的是今年早春,圣彼得堡最新款机械腕表,价值百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但,能将一套房子戴在腕上的人,能差么?
保镖没眼见,陈桐和王导这种见惯了大人物的,可不至于。
陈桐眼眸微眯,那阴郁的倒三角阴沉沉的,看着唐昀泽,道。
“私人恩怨,你没必要插手。”
“是么?”
他挑眉反问,微微点头,抬手在陆知禾的肩上拍了拍,扫了一眼包厢内的乌烟瘴气,嫌弃的皱眉。
“那就速战速决吧。”
这地方,他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陈桐以为他是识相,不打算插手了,抬手指了指陆知禾,道。
“没听到么?按这先生的意思做,把她的脸化花,丢出去。”
“陈秃子,你敢!”
陆知禾用尽了力气挣扎,漂亮如小鹿一般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恐和丝丝绝望,祈求一般的看向唐昀泽。
他来,应该不是袖手旁观的吧。
然而唐昀泽只是抱着双臂,回视着她,仿佛在告诉她,这个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帮的了你。
在没有绝对的力量之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付出血泪的代价。
“唐先生,救我…”
她动了动红唇,不知道为什么,那慌乱的眼神,拨动了唐昀泽心底的某根弦。
忽然就有些见不得她这样慌乱无助的样子。
这个蠢丫头,明明可以做高枕无忧的阔太太,就算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感情,但至少,在金钱和地位这方面,绝不会亏待她。
“哗啦…”一声,保镖砸碎了酒瓶,便要往陆知禾的脸上划去,她绝望闭上眼睛。
这张脸毁了的话,她就连最后去搏的资本都没了…
那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回大哥,才能报仇!
不,不行!她不能毁了!
就在她准备拼死一搏时,忽然,保镖扬起的手被人陡然抓住,唐昀泽动作飞快,力气奇大,抓住他的手肘,一扭一折,抢过酒瓶,然后再一拉一扯,将保镖摁在台子上,扬手,“噗嗤…”一声,碎酒瓶子便扎入了保镖的手上。
“啊…”
保镖吃疼嘶吼,想要挣扎,然而唐昀泽的膝盖死死抵在他的背脊上,叫他根本挣扎不过。
再一个转身飞踢,伸手一拽,将陆知禾从钳制中救出,揽入怀中,这一系列操作,又快又狠,叫人完全没办法招架。
陆知禾痴呆了一样,偏头看着唐昀泽的坚硬侧脸,肩头多了一件西装包裹,以及温暖的臂弯揽入,叫她格外踏实…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陆知禾竟恍惚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的脑袋被他揉了一下,低声道。
“笨蛋,教你的身手,都忘了?”
“我…我们…”
有句话几乎就在嘴边,呼之欲出,熟悉感是那样的强烈,可…可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完全没有…
“在这等我。”
将她推到安全角落,唐昀泽护在她身前。
我们…是不是见过啊…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