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大人要听什么?小人只是一个船夫,平时在江面上摆渡为生……”浑身带血的中年男人有气无力的说着他已经说过不止一遍的供词,可是面容苍白的似乎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一般,但是过分疼痛的伤口又让他无法昏过去,
“大人若是不信……自可…自可去外城西二胡同查探,到时便知小人所言不假!”
“船夫?”暗处那人这时走了出来,朝那挥鞭的侍卫摆了摆手,然后鞭声止,他也退了下去!
此人正是那晚出现在勤政殿的暗卫,也是明面上负责帝都安危的禁军统领江淮,虽年轻,却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而船夫则是那天从船上跳下去的那人!
“呵,不得不说你嘴很硬!”那人似乎是笑了,可是眼中的冷意却更甚,“可惜了!”
因为刑罚的折磨,那船夫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似乎真的是这个江大人抓错人也审错了人!
他手里拿着烧的通红的烙铁,火光照着他额角处一道凸起疤痕更加狰狞!
江淮其实长的不错,可是太多的杀戮使他带着一种凶残戾气,让人轻易就忽略他的年岁。
他是一把必须见血的利刃,但有不少人暗地里更喜欢叫他疯狗,逮人就咬,死不撒口,这可能也是皇帝重用他的原因!
随着一阵凄惨至极的“啊…啊——”,伴随着“嗞嗞”声,鼻息间除了血腥之气还有皮肉被烧焦的味道,那人彻底疼晕过去了!
“嘁,没用”江淮忽然又嫌弃的撇了撇嘴,其他人似乎也是见怪不怪,只有那背后的冷汗说明他们心里也是发怵的,这江大人性情越发古怪了!
“大人!”一人手中捧着一张写满了“供词”的纸走了过来!
“签字画押吧!”
“是!”侍卫一手抓起他带着血的手直接朝纸上按去!
“李涛,外城西二胡同人……”身着红袍官服的中年男子手里抓着画了押的供词脸色很是难看!
“不知温大人可是觉得哪里不对?”江淮收敛着一身戾气,看起来倒是没有暗牢中那么可怕!
“对,可是又不对!”端正的五官中带着文臣特有的书生意气,却又不像大多文人那样一身酸腐气,惹人厌烦!
江淮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但其实知道他要说些什么,虽听着,却又没听!
“你这是屈打成招你知道吗?”他似乎气到极致,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那又如何?”江淮似乎无所谓,“反正结果不会改变,有人必须死!”
“江淮!”
“温大人,我敬您曾经教导过微臣,对您已经再三忍让,但做官还是要懂得量力而为,不该您管的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毕竟这帝都最近可是不甚安宁!
“……”他听得出来,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好了,陛下还等着微臣复命呢!”他说着朝他伸出手,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温卓和看着他即将走出门去的背影,着急道:“七年了,你还放不下?”
江淮的脚步放缓半分,但很快又大步离去,他什么都没说,可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他的回答!
……
定南王府,后花园某处凉亭内,凌少卿抚颚看着不远处抚琴的某人,眼中满是兴味,但其实他这会儿正在和系统交流!
“你说我的毒性减弱了?”
[是!]
“可是小爷什么都还没做啊?”凌少卿一脸不解,眉头稍稍皱起,但很快就平缓下去,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因为公子尘在身边?”
[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