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还问？”
念初瞳拂了拂头发，无奈地叹了一声气，故作轻松道：“现在我同桌可是天才少女，学习成绩特别好，每次老师提问我，我都感到压力特别大，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柯柯也是那样啊……”
曾经的她，和柯芷柃隔着一个过道，两个人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同桌了，所以她没少看到柯芷柃专心听讲做笔记的样子。
梁楚蕴虽是自己看书，就跟自学似的，但两个人的成绩都是那么好，而且和自己的座位那么近，实在难以不让她想起柯芷柃。
肖恩没有说话，把手搭在护栏上，静静地望着护栏之外的天空和操场。
“遗憾吗，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半晌，肖恩忽地开了口，视线依旧在盯着天空某处。
念初瞳抬眸，摇了摇头：“我看得见的。”
“虽然有些细节可能会有些出入，但……总的来说，还是差不多的。”
和他并排站在护栏边上，念初瞳闭上了眼，感受着风吹来的舒适。
“那是两码事，”肖恩侧眸瞥了她一眼，补充了一句：“你想见她吗？”
“什么？”
念初瞳侧过头，小声问了一句，嘟囔道：“你以为我是你？能看到一切灵体，哪怕是死了的人……唔，话说回来，你要是见到她了，麻烦你帮我向她说声对不起。”
这是她的错——
是她没有办法告知柯芷柃，也没有办法赶回来，柯芷柃才会遇害的。
这个错，她要认；这声“对不起”，她要说。
“你和她的事，你自己去解决。”
肖恩脸色有些不快，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喂，你这人——”
念初瞳瞪了他一眼，低声抱怨了一句。
明明他没想过要帮她忙，却非要引起她的兴趣……
什么人啊！
“能力与能力，是可以交换的。”
就在念初瞳刚转了身，正要告辞时，肖恩突然说了话：“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你不早说！”
念初瞳脸色难看地走了回来，语气不善：“怎么个交换法。”
“……吻我，你愿意吗？”
肖恩慢慢地转了身，与她面对面站着。
念初瞳愣住了。
“要不要交换？”
肖恩直直地盯着她看，“念初瞳。”
身体猛地一僵，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女巫和灵媒之间交换能力的方式，这么特别的吗？
“……没有别的方式吗？”
念初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眼神有些躲闪。
接吻不是情侣间才会有的事情么，可她和他……
“爱换不换！”
一声冷哼从他鼻息间冲出，他猛地转了身，朝着天台大门的方向走去，似乎是要离开了。
“等等——”
念初瞳心一沉，喊住了他：“我换！”
肖恩停下了脚步。
似乎是在犹豫着，两秒后，他才转身走了回来。
看着他步步朝自己走近，念初瞳深吸一口气，下意识闭上了眼。
算了……
这是流程，是没有别的选择……
算了……
她和他，怎么可能会有发展？
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触碰，她正想开口问一句，突然间就被吻住了。
他的吻又轻又客气，似乎有点不情愿似的，点到为止，温热的气息中混杂着淡淡的咖啡味。
念初瞳一瞬间就怔住了，待在原地绷紧了身体，不知所措。
等他离开时，她第一时间背过了身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似在安抚着跳得疯狂的心脏。
“呃……这就好了？”
她连着两下深呼吸，这才稳了稳心绪，问道。
“你还想怎样？”
他的语气有些诧异，还带着几分冷笑，似乎和她做的这个交易他是不情愿的。
“……没事。”
念初瞳突然觉得嗓子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唇瓣张合了两下，才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你不需要说谢谢。”
肖恩眯了眯眼睛，转身走向大门，“这是双方自愿为前提的等价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