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着消失了的金孝恩，念初瞳把手放下，换了个姿势躺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久久不能回神。
这样算是成功了吗？
她……真的“杀死”金孝恩了？
大脑一片空白，念初瞳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理解，怎么样才算是杀死了亡灵。
“瞳瞳……”
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念初瞳怔怔地回过神来，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力气。
“瞳瞳！”
远处，有一道身影一瘸一拐地在向她靠近，显然情况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柯柯……”
手刚一用力，才撑起了上半身，念初瞳就感觉刚刚那种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上翻涌的感觉又回来了，眉头一蹙，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
难道肖恩让亡灵消失的时候，也会遭受这种情痛苦的吗？
“瞳瞳，你……这是怎么回事？”
柯芷柃总算来到了念初瞳的面前，见她坐在地上起不来，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时，柯芷柃的视线也跟着往下移了。
但看到地上的两滩新鲜的血迹后，柯芷柃脸色一白，整个人都怔住了——
“念初瞳，你怎么回事？”
柯芷柃攥紧了拳头，浑身都在颤抖：“你刚刚都干了什么啊！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事。”
柯芷柃的怒喝声在耳边炸响，念初瞳淡淡地应了一局，这才抬起头去看她，但看到她青肿的眼眶，还有带血的嘴角后，念初瞳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知道说我……那你呢？”
念初瞳扯着嘴角笑了笑，在柯芷柃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不忘挖苦道：“你这又是干嘛去了？”
“韦恩把我锁在天台，我没办法出来，只能从天台上跳下来了。”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柯芷柃咬着牙，闭上了眼，似乎有些不愿意回想：“我刚跳下来，就看到了金孝恩……瞳瞳，我知道你可能会埋怨我告诉她你在这里等我，但我想着，你现在能看到我，应该是有办法对付她的，所以……”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食指轻轻覆上双唇，念初瞳浅浅一笑，轻轻摇头：“柯柯，我给你报仇了，我好开心……她终于死了。”
虽然刚刚那一切有些虚假得不真实，但从胸口处传来的疼痛在不断地刺激着念初瞳的神经，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金孝恩消失了。
是她让金孝恩消失的。
她终于给柯芷柃报仇了！
“你说什么？”
柯芷柃猛地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念初瞳：“能让亡灵消失的，除了会魂术的女巫，就只有灵媒了……瞳瞳，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和谁做了交易！”
柯芷柃忽地用了力，钳住念初瞳的肩膀，眸子里满是恐惧不安。
“是肖恩。”
念初瞳把手放在柯芷柃的手上，轻轻把她的手从肩上移开，紧紧握在手里，平稳的语气中略带欣喜：“我和他交换了能力，为期三天，明天是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