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的命令放下去后,胡铁花等人就开始为一道道命令开始忙碌了。
下命令容易,但要实施起来这个过程就不是一般的难,若不是沈安早早就将他们收归为手下,制定了一系列举措,怕是连开头的实施都难。
这个过程中沈安也不是干坐的,连忙用自己身上的功德值换取了诸如进化液潜力丹这些东西,都送往烛照队和暗堂。
进化液等物品的药性极强,虽然沈安做不到保证每个人的补给,但兑水平分,起码能在训练上减轻疲劳。
锻体丹的效果也十分强大,看起来与强化液相似,但锻体丹更多是注重肉身。
沈安特地从烛照队挑出一百名精兵,让他们直接吞服完整的锻体丹和进化液,保证他们的实力。
如今唯一让他遗憾的就是内力功法无法外传,否则的话让烛照队全员修炼内力,哪里还用那么辛苦锤锻肉身,有内力在破石碎铁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安这边在忙活,郑家那边的人也是如此。
郑中伯完全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先是陈家和叶家还都去了一遍,随后就开始在青阳城乱逛。
说是乱逛,但其实他连轿子都没有下,只是出门仗势很大,全城人都知道郑中伯在城内到处看。
这期间不少心怀心思的人,一路跟着郑中伯,试图引起注意。
有甚者甚至直接跪在轿子前,痛哭流涕说着自己不幸的过去,希望郑中伯能够收留。
对此郑中伯似乎也是起了怜悯之心,当场把他带上了轿子,带回安家。
并且还当街扬言若是生活困难,可以直接过来安家找他。
这件事和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青阳城,不少人都被冲昏了头脑,认为则是抱上大腿的好机会,直接去了安家。
不过这种人也只是占了少数,大多数人对于贵族都是又怕又怒,平日里见到贵族都躲得远远的,更别说直接去贵族所居住的地方。
哪怕是抱有富贵险中求的念头,几天下来也就去了二十多人。这其中还混入一些身体强壮,明显有几分身手的江湖人士。
无论是什么人,皆都是被迎进了安家,但后面却再也没有消息。
而得知消息的沈安对此则是感到无奈,别说他本来就知道那郑中伯是什么秉性。就算不知道,也不可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去自投罗网。
郑中伯人再好也只是贵族,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做背叛自己所坐位置的事情。
更别说系统提示过他郑中伯那暴虐的特征,他也已经料到那些没有消息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不过他没有理会,连这种陷阱都没认识清楚,一心只有荣华富贵想着冒险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去救,因而只干着自己的事情。
期间郑中伯还来过玄兵阁一次,只不过一样没下轿子,与沈安在门口客套几句后,就随即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即便如此不少人也是对此羡慕不已,认为沈安已经攀上了郑家的高枝,等郑中伯一行人离开青阳城后,他也可以东行前往京城,享受荣华富贵。
而三大贵族也在干活,开始一家家排查商户,强制他们出一人参加这次比武大会。
青阳城的周边部落也没能幸免,这次连通知也没有,直接强行拉出三个身材足够强壮的男人,将其打晕后就把他们带走。只有少数部落够聪明,早早确定了名单,因而没出什么事。
但这次行为无疑引起了周边部落的怒火,三大贵族平日里就嚣张跋扈,对他们使劲欺压,如今更是直接强行抓走青壮年。
对部落来说,一名壮年人要从事的事情可不少,基本是关键的生产活动,三大贵族直接将他们抓走,损失暂且不谈,这也是对部落的羞辱。
也是趁着这次机会,胡铁柱等人就开始游说准备,又拉拢了一批小部落,发展着自己的实力。
城外的部落出事,城内的百姓也没能幸免。
原先开放热闹的广场早已被一排排守卫给围了起来,禁止他人入内。
而里边则是有着工匠,在修筑着比武要用的擂台。
这自然引起了青阳城民众的不满,哪怕是城外的部落也是如此。毕竟他们平日里买东西或者采购大批资源,都是得来广场的集市准备。
不过不满也只是持续了半天,在三大贵族杀了几人以儆效尤后,就再也没人敢说话了。
没了阻碍,再加上连夜的赶工,擂台修筑起来的速度很快,大概五天以后,擂台就已经修筑完毕。
之后安家再次发布公告,以郑中伯的名义邀请青阳城内的人前往观看这次比武大会。
有些人有兴趣,大部分人则是没有。
毕竟他们还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办,在这个连吃饱穿暖都是奢望的时代,一天不去干活都会饿肚子。
更别说这场比武与青阳城大部分民众都没什么关系,只有一些自认实力强大的江湖人士才会想着搏一搏,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去干自己的事情。
但高高在上的贵族可不管这一点,强制要求青阳城内的民众前去观战,否则一律处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次与修筑擂台不同,触碰到了他们的命根子,因而青阳城的民众彻底怒了。
哪怕三大贵族动用护卫,也没能第一时间压制住,事情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奇怪啊,这些贵族到底是要干什么?”
玄兵阁内,胡铁花外边动荡的人群,内心疑惑。
哪怕贵族里平日欺压民众,对其不断剥削,也始终把握在一个度上。
纨绔贵族可能不知道,但诸如叶雨晨这类高层不可能不清楚,激怒民众和周边部落的人,对他们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
毕竟若是大批民众开始反抗,贵族形成的产业链就会遭到阻碍,持续下去损失的可是贵族。
玄兵阁内众人也是疑惑,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沈安,见到后者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一个个都闭口不言,生怕打扰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