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青阳城的人现在已经派兵过来我们这里了!”
天阳城的贵族依旧坐在桌子上,看着那手下人汇报,一个个面色大变。
就是那年龄最大的徐闻涛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也是猛得一沉,身体不由得颤抖了几分,但很快停止了。
“对,那青阳城的军队已经离开了霍阳城,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霍阳城乃是沈安休息的第二站,离开这里时,沈安以及烛照军的最终目的,就只有天阳城了。
哪怕这些天阳城贵族不知道沈安计划的路线,也知道距离已经不远了,一个个顿时慌神了。
“已经离开霍阳城了,岂不是用不了几天就要到这里了。”
这些贵族不是蠢货,哪怕他们再瞧不起青阳城,也知道对方竟然敢派兵到这里,起码是有所准备。
如今对方在路上,他们才刚刚接到消息,自然有些慌神。
毕竟他们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天阳城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打仗了,哪怕东部有战事,他们也只是送去一些物资和奴隶而已,根本不用理会。
此刻一个个都张皇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慌什么?他青阳城走了那么多人,就是派兵来,能派多少人?”
正在这时徐闻涛开口,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就算是人再多,也不过是强行弄些奴隶过来,到时候我们城门一关,他们还能直接闯进来不成?”
徐闻涛咳嗽了一声继续开口,脸上带着几分轻蔑之色。
这时这些贵族也都反应过来,纷纷开口道:“徐老说得对,一群奴隶而已,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天阳城可不是青阳城那种弃城,单单那城墙起码就是青阳城的两倍之厚,他们怎么可能攻进来。”
他们虽然是在天阳城,但实际上对军事一窍不通,只能强行解释安慰自己。
也有几人面露慌张之色,显然对此感到害怕。
“他们是派了大概五千人过来,这和我们上次派去的人数一样。我看呐,攻城是假,骚扰我们才是真的,目的大概就是报上次的仇恨。”
徐闻涛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缓缓开口,言语中带着几分不屑。
“他们那支军队来人已经看过了,基本上都是由奴隶组成的,身上没有甲胄,只有粗布衣而已。”
那汇报的人开口,说话时微微低头,目光中闪烁着光芒。
听到这话,众人的心才放了下来,只是派遣奴隶过来,五千人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看来这沈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上次放过他,他居然还妄想教训我们!”
“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自己与我们的差距!”
这些贵族一个个仿佛充满了力量一般,开始叫嚣道。
“吩咐下去,把城里的贵族护卫什么都聚集起来,让他们守在城墙上。另外关闭城门,我倒是要看看那些奴隶要死多少人才退开。”
那徐闻涛开口,挥了挥手,示意那汇报的人下去。
后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此地。
不过在离开前,他微微转头看了下房间内的贵族,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与那些贵族的如出一辙。
……
“公子,暗堂的人已经顺利把错误的消息传递过去了。另外,这是天阳城那些贵族的应对措施。”
沈安与沈曦骑着白马走在烛照军最前端,两人一副卿卿我我的样子,仿佛是来郊游一般,但很快被赶来的孙虎打断了。
“哦?只措施和我们之前想得一样,那一切按计划来就好。”
沈安扫了一眼上面的情报,摇了摇头,开口道。
攻打天阳城的计划可不是现在才有的,早在沈安接手青阳城一开始,他就对着大晋国的地图反复看了许久,最终确定了下来。
因而早在大寒前,暗堂的人就已经前往天阳城,在这座城池中蛰伏了数月。
有一人甚至成了贵族的贴身手下,负责传递信息和情报。
所以天阳城的贵族所接到消息是错误的,这也是数月前沈安早就布下的局。
只能说天阳城的贵族一直未能重视沈安和青阳城,也是直到天阳城出军失利才引起重视,但也根本放在眼里。
所以与他们相反的是,有关天阳城到时候的应对城主府的人已经做过了很多推演,后面秋生袁小一等人加进来,再根据情报完善了一下。
可以说,为了这次反攻,沈安已经做了将近一年的准备,反倒是天阳城如今还手握错误的信息,甚至连应对措施都被沈安给猜了出来。
“盲目自傲只会让人走向灭亡。”
沈安暗暗摇头,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天阳城再适合不过。
“现在天阳城内是什么情况?对青阳城是什么态度?”
沈安询问道,对于舆论这一块他一直相当重视,毕竟他要的是夺得一座城池,而并非是单纯的占领掠夺,有关民心方面他一直十分关心。
“那些民众和部落族人巴不得天阳城的贵族栽跟头,甚至有部分人希望您能够接管天阳城。”
孙虎开口,此刻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他自认是个大老粗,也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所以一直觉得言语很可怕。
但他万万没想到,沈安却是能够操控人的嘴巴甚至想法,先前天阳城知道青阳城的民众可能不多,然而如今都有人希望沈安当城主,这种力量在他看来更加可怕。
“那就好,给天阳城的贵族发一份劝降书,在派人在人多的地方念这份劝降书。”
沈安从系统背包里拿出几份兽皮卷,孙虎点点头,随后吹了一声口哨,很快有只在天空中的迅疾鹰飞了下来,直接抓起那几分兽皮卷,飞往天阳城。
而天阳城的贵族随后就收到了劝降书,一个个气得暴跳如雷,在贵族的会议上,直言要给沈安一个教训。
与此同时,天阳城的民众以及周边部落也知道了其中的内容,看着天阳城中内日渐紧张的气氛,许多人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特殊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