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手在发抖，她咬唇：“不许再动，不然我真的会……”
“你不会！”
萧雪霁的三个字，肯定的很。
“你连两个丫鬟都舍不得她们死，你对自己夫君，下得了手？”
“依然，你可真是，令本王吃惊！”
萧雪霁大手重新揽住林依然的腰间，把她往怀里一带。
精致性感的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清冷的嗓音透着一丝暗沉：“依然，六年时间，本王竟然从来没有看透你。”
“呵呵，六年的时间，我也不知道王爷如此狠心。”
“狠心？”萧雪霁反问：“本王对你狠心吗？”
“不狠心吗？我失去了两个孩子，王爷明知道靖儿的死不对劲，却草草就让他下葬，甚至连提都不提。”
“还有，任由别人陷害我，你明明可以……”
“做的了本王的正妃，就要有绝对的聪明来应对各种突变。”
萧雪霁不带一丝感情的一字一顿：“愚蠢的人，本就死不足惜！”
“哈哈哈，好一个死不足惜。”
林依然松开手中的长银针，她突然跌坐在床榻边沿。
萧雪霁上前几步一把握住了林依然的手腕：“依然会医术，能否救得了小雅？”
小雅就是刚刚那个中了毒的小姑娘。
林依然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能！”
“真的？”
萧雪霁不过就是想起这事，随口一问而已，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林依然如此肯定回答，倒是让他生出了一丝怀疑来。
宁大夫医术不错，还是府中唯一活下来的大夫，他说救不了，小雅病的肯定不轻。
或者是，中的毒不轻。
萧雪霁明知道是谁在做坏事，他却不愿意打破这一份平衡。
毕竟他若是出手，一定会惊动幕后之人，到时候死了可就不仅仅是他府中的人，不仅仅是他的孩子……
“自然，虽然过程会有点长，但是我能救她。”
“只是王爷，不如我们来谈谈条件？”
“条件？你竟敢跟本王谈什么条件？”
萧雪霁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挑眉看着林依然。
林依然却笑了笑，萧雪霁继续道：“你可是本王的王妃，人都是本王的，还谈什么条件？”
“今晚的事情，明显针对我。如果我也中了招，像秋燕和小绿一样发了疯。王爷当如何？”
萧雪霁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林依然找了个椅子坐下，她没有必要在萧雪霁面前装什么了，她会医术的事情瞒不住了。
“王爷肯定会下令让侍卫弄死我。”
“本王……”
“不提那些假设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谈条件？”
林依然打断了萧雪霁的话，她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嘴里说出什么答案来。
她要是真的中了招发疯，肯定会被侍卫长剑杀死，萧雪霁不会有半分怜惜。
萧雪霁望着她完全变了的性子，不知道当初是她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相处了六年的妻子。
她如今的眼眸里再也没有了对自己毕恭毕敬的神色，眼里也再没有对自己半分的眷恋。
看来依然的条件，应该就是解除她的禁足，多宠宠她。
“你说来听听，什么条件？”
“我治好了小雅，王爷只要给我一张和离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