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混了半辈子,都搞不懂一个道理。金钱是老大,权力是最响亮的声音,拳头是最响亮的权力,其他一切都只是表面文章。他们做不到拳头权力和金钱,所以只能在发生冲突的时候退休。
如果你不退休,你就输了;有时候你不退休就会死。当然,虽有千万人永不退却,但并不可耻,或许值得点赞甚至敬佩。
然而,再怎么称道,也改变不了强者不退只能输的现实结果。
孔昌济在做出第二次选择时,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另外一个是一个三甲,第二名的月亮湾怀总,其实在竞价之前,我已经明白了这个最根本的道理。央视搞出了这个奇怪的规定。说白了,就是把最大的潜力挤到死里。谁钱多谁说了算,谁能把自己逼到绝境谁说了算,什么两轮三轮都是扯淡。无非是给这种血腥的竞价方式蒙上一层看似温和的面纱。
虽然第一回合鸿牛被破天取得优势,但在了解了对方的真实来历后,怀老板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威胁,心里反而落定了。
田园鳖精这一年多确实火了,但对方毕竟财力有限,积累时间也太短,无法与月亮湾这样的老牌霸主相比。
还有高亦帆,他也听说过。
他涉足过好几个行业。另一方面,意味着他花钱的地方更多了。而且,鸿牛既然是新产品,自然会有大量的投入。这个时候,他能花的钱自然有限。
无非是把自己原本期望的多标价格拉高了很大一部分,让自己觉得有点心疼。
怀老板看到高亦帆和之前主动退出的季大明坐在一起。他甚至隐约怀疑高亦帆是否故意作弊,在第一回合就报出了接近底线的价格,以吓跑其他竞争对手。
倒是最后一排的高亦帆什么都没想到。写价格的孟帼点了点头。
孟帼也很无奈。今年的强手太多了。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巧用的。只是为了钱而战。
如果他现在知道,在高亦帆上辈子的真实历史中,第二次标王秦池酒业仅以6000多万元夺冠。这时,估计无助和沮丧会增加十倍。
由于高亦帆的出现和一些不可预测的变数,央视第二年的广告招标会的激烈程度突然上升。
“会过亿吗?”高亦帆在嘴里咕哝着一个模糊的词。
他能记住的历史,早在1997年,似乎是哪家酒厂以3亿多元的价格中标,也知道是茅台还是今天看到的秦池。
短短三四年时间,央视中标价格暴涨10倍。照此计算,1996年的中标,即使是数亿,似乎也不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价格。
只是,真的很疼!
第二轮只有三次出价。5分钟后,主持人用了很短的时间拆封,公证,然后给出结果。
秦池酒业被干掉了。在第一轮的基础上,他们只追加了1500万元,刚刚达到8000万元。虽然他们超过鸿牛第一轮500万元,但这种竞价,无论多么毫无保留,第一轮都有余力。无论在月亮湾还是鸿牛面前,这都比第一回合多了500万。没有太多悬念,肯定不够看。
孔昌济之所以没有主动退出,是因为他还是定了价。说白了,他是抱着最后的机会。
无论是鸿牛还是月亮湾,似乎都已经认识到秦池这一轮不可能开出更高的价格,所以各自的涨幅也就没有那么夸张了。月亮湾直接到了8800万,鸿牛也刚刚到了这个价位,平行进入最后一轮。
报完号,秦池的孔老板下意识地摇头苦笑。他没办法。他就是拿不到。他根本没拿到。
如果你被打了,你必须立正。如果你输了,你不能杀任何人。作为三强之一的孔昌济起身,走到附近的月亮湾怀老板跟前,和他握手。然后来到高亦帆跟前,和他握手。最后,他整理了整理并不凌乱的西装领子,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虽然此时他抢走了大家的镜头,但大家都知道他已经退出了舞台。
之前的聚光灯是对一个亲身参与浪潮的失败者的尊重,或者说,是对浪潮本身的尊重。
接下来,真正的浪潮高峰即将到来。
最后一局,财大气粗的月亮湾和黑马鸿牛都赢了,但出价显然没有那么自信。
按照竞拍规则,每次加价都是以一百万元为基数。理论上说,8800万元当然没问题。这个数字相当幸运,但与之前的第一轮相比,两人都没有大方地抛出一个整数。
经常买东西的人都知道,当讨价还价进入一个零头或者第二位数的时候,就基本达到了买卖双方都能承受的底线,开始在细节上做文章。
当价格突破8000万时,两人显然都开始重视和介意百万资金。
“最后一轮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主持人又把这个紧张的时刻往前推了一推。
虽然大厅比较暗,从远处看不清高老板和大佬们的手势,人们也只会和周围的人联系起来,但能感觉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最后一轮,最后一次机会,毫不犹豫地喊出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落锤。我只能孤注一掷,孤注一掷。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线。为了确保胜利,今天很有可能出现大幅升水。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两件事,谁是最后的赢家,或者说最后的赢家要花多少钱。
当最后的赢家发现自己为了赢球多出了几千万,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毕竟,央视广告再厉害,也不是无限的,更不是任何一个在央视黄金档播放广告,就一定能赚回几倍,十倍--尤其是第二个观点,除了穿越 高亦帆,目前还没人敢下这样的结论。
“到底干还是不干?”孟帼没有落笔,手微微颤抖,咬咬牙问高亦帆。
高亦帆看着眼前的人群,一只面无表情的胳膊搂在怀里。他的眼睛微微触及了附近的邹木钧。
“去做吧。”高亦帆微笑。
我还能做什么?只做,只做,不做,只有和老板开心,做了,自己和邹木钧才能开心,两个人开心,胜过一个人开心,我开心,胜过别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