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岸的怀里暖烘烘的,夏星潋有驱热的习性,主动把脸埋到江祈岸的胸前。
啧!看来是位健身达人,胸肌这么结实,夏星潋也练拳脚,但他身上没肉,都是骨头。
羡慕啊,这身材。
“你在占我便宜吗?”江祈岸低头看了眼,夏星潋转动了下眼珠,咧开嘴笑,像是为了证实这句话,他上手摸了摸:“昂,手感挺好。”
艹!江祈岸觉得夏星潋怕是个天生的妖孽,怎么能这么撩。
“你再乱摸,我就把你办了,不信试试。”
混迹娱乐场所十余年的夏星潋岂会被三言两语吓退,他往里拱了拱,埋的更深,“想办就办,我睡了,你随意。”
日后夏星潋想起这句话,一定会把那句嘲讽小男模的不知天高地厚甩到自己脸上。
江祈岸露出了得逞的坏笑,打开车门,把他放到后座,双臂一左一右撑在座椅靠背上,夏星潋被禁锢其中:“行啊,从今天开始,你由我接管,什么时候想办你,我说了算。”
那杯酒不至于让他喝醉,将醉不醉的微醺状态,夏星潋享受这种感觉,车内狭小的空间,充斥着被男性荷尔蒙包裹的安全感,夏星潋眯起眼看着眼前俊朗不凡的男人,舔了舔嘴唇说:“滚,我对你,没兴趣。”
他这副神态配上动作哪里是拒绝的样子,分明是欲拒还迎的勾引,过度忍耐让江祈岸双目通红,是时候讨点补偿,让这个小骗子知道点厉害。
“唔~…别!”夏星潋咬他,江祈岸由着他咬,血腥味更加刺激了他,没过多久,夏星潋开始猛烈地挣扎。
他要憋死了。
江祈岸捉住他的手腕,夏星潋改用脚踢,江祈岸一条腿就可以压住他的两只火柴棍般的瘦腿。
“你…放开,我…呼吸…唔~”
就在夏星潋怀疑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一瞬间,江祈岸松开他回到驾驶位,夏星潋什么微醺的感觉都没了,无力地大口喘气。
清醒过来,后背的痛感也随之而来,夏星潋不想玩了:“放我下去!”
“刚说好了,以后我管你。”江祈岸说。
“什么时候说好了,我可没答应你。”夏星潋想伸手开门,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用手铐拴在了车门把手上,“你有病吧,我不玩这个,快放我下去。”
江祈岸发动了车,凌晨三点,回家过年的旅人都已到达温暖的归途,路上车很少,车速很快飙到七十码。
“你要带我去哪?”夏星潋冷冷地问。
既知逃不掉,他不会白费力气去挣扎。
“找个办你的地方。”
“你干不出来这种事的,江祈岸,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个正经人。”
这句话真假参半,夏星潋想办法逃脱的同时,心里也确实这么想的。
“你查我?”江祈岸问。
“怎么?就准你把我查个底儿掉,不准我查你了。”为了减少手铐摩擦带来的疼痛,夏星潋支起手臂撑着头。
“允许你查,你查我说明你对我有兴趣,这是我的荣幸。”
“神经病。”夏星潋终于把这句在他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形容这人的词说了出口。
“别再撩我了,我真没你想的定力那么好。”江祈岸心头的燥热平复不下去,他打开了点车窗,冷气让他清醒了些,“你对自己的诱人程度一无所知。”
夏星潋不觉得这是什么夸人的好话,他倒要看看,江祈岸今天敢玩到哪一层。
不论他玩到哪一层,梁子结下了,总有一天,他会如数奉还。
“薛承澜找你了吗?”江祈岸叼着根烟问。
“不知道,我屏蔽他了。”夏星潋侧身把腿伸到座位上躺下,带着手铐的那只手放在头顶。
“他可不是个好惹的,怎么沾上的?”
感觉到江祈岸在套他的话,夏星潋笑了,“江祈岸,你对我们圈子也一无所知,不懂就不要装明白,别把我当傻子玩,谈条件直说。”
“好,那就谈谈条件,荣应达的项目他给你多少?”江祈岸就是有一秒回归正题的本事。
“他六我四。”
“我和你五五开,你跟我怎么样?”江祈岸第一次明确地摆出了谈判条件。
这反而让夏星潋心里踏实很多,“不干,我又不缺钱。”
“那你插这一脚,是闲的没事干?”
江祈岸一直想不明白,夏星潋身上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比如他明明也是个富二代,却总是显得很廉价,讨好卖笑的事比谁做的都熟练,再比如他明明没兴趣和纨绔们一起混天黑地,却仍然冒着每次被欺负的风险也要和他们混在一起。
还有,调查的时候,他发现韩旭不是第一个夏星潋勾引再下手的人,一想到他为了利益委身于人下,江祈岸就感觉怒火中烧,总有一天,他会把夏星潋牢牢地锁在一个只有自己碰的到的地方。
“对啊,我跟你不一样,又要当驾校教练,还要当项目负责人,既能做好你养父母的好养子,又是江董寄予厚望的好儿子,比不了,比不了。”夏星潋伸手扯过旁边的毯子盖上,等会说不定还得拼体力,他要先修养一会。
看到他睡了,江祈岸摇起了车窗玻璃。
车一停,夏星潋就醒了,摇了摇手铐,“可以解开了吧。”
江祈岸抱起他,走进别墅。
保姆佣人看到极少在这边住的少爷回来喜出望外,张罗着要给他煮东西吃,江祈岸甩下一句:“我去二楼休息,谁也别来打扰。”便上了楼。
佣人只见他抱着一个头发半长的人进来,喜上眉梢:“小丽,快去通知董事长,少爷带人回来了,江家有后了。”
…
“什么意思?”夏星潋看了看摆在面前的合同问道。
“签了,为你好。”江祈岸给了他一支笔。
“你把我当MB,签了卖身契好跟你睡觉?”夏星潋抱胸冷笑。
“这是合作协议。”江祈岸点了点合同上的四个大字。
“不签。”
夏星潋虽然不管事,但他也知道,合同不能乱签,要是江祈岸和他料想的不一样,兽性大发,他明天就去警察局告他强jian,说不定还可以趁机讹江镇南一笔。
江祈岸看他眯起眼睛,就知道这小子又在憋坏水:“你是不是在想,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把你办了,明天你穿上裤子留好证据去告发我?”
“对,所以我料定你不敢。”
江祈岸环住他的腰,在他的脖子上嗅了嗅,“你觉得我要真做了你会留下证据?用得着和你签契约这么麻烦?夏星潋,让我别把你想的太傻,你也不要瞧不起我的智商,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痛苦,让你尖叫,事后把你扔到马路上,吹一晚上冷风,变成干瘪瘪的风干冻肉,最后任何人都查不到我。”
夏星潋努力维持自己无所谓的面部表情,但他的冷下来的手出卖了他的不安。
“手这么凉,怕了?”江祈岸把他的手捧在手心里暖了暖,“把字签了,我就不动你。”
“做梦。”
江祈岸越是这么恐吓他,夏星潋就越不会签,他没想到,江祈岸还有这样阴狠的一面。
这里地势偏高,从卧室那件窗户跳下去,应该会落到山上树林,最多被灌木刮伤,距离他一米五的地方有一把小水果的刀,如果他在两秒之内拿到那把刀,他就有机会逃走。
“我低估了你,江少。”夏星潋换上了他那副勾引人的面孔,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我答应陪你,我也签字,你不要把我做成干肉。”
江祈岸咬了咬他的下巴:“好啊,签吧。”
夏星潋挪到桌子前,拿起笔,拧开笔盖,翻开合同…一秒,他按住那把刀,抽开刀套,直直捅向江祈岸。
江祈岸早防着他来这一招,这人所有的乖巧魅惑都是伪装。
闪身避过两刀,江祈岸抓住他的胳膊想把刀夺过来,夏星潋飞快地转了一下手腕,腾地而起,膝盖向下,就要向江祈岸砸过去,江祈岸往旁边一滚,夏星潋落地,极速向窗户跑过去,谁知江祈岸家的窗户竟然是固定的,他曲肘一砸。
fuck!真疼。
“这栋别墅的玻璃由GFRP制成,强韧性材料。”江祈岸卷起脱扣的西装袖口,信步走过来,“你再跑。”
夏星潋握着刀转身,眼神狠厉。
这才是真正的夏星潋吗?
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江祈岸赤手空拳上阵,不多时,身上多了几道血口子,可他始终不愿意伤到他。
跟这么个身手矫健的人打了许久,夏星潋也累,但他为了逃跑,选择继续攻击。
扎过来的刀子又急又狠,江祈岸纳闷了,不就是签个合作协议再吓吓他,至于跟他拼老命,江祈岸想从身后夺过夏星潋手上的刀,手臂一挥,拍在夏星潋背上,夏星潋闷声一哼,神色痛苦。
江祈岸借此机会抢过刀,扔到门外,再过来看他。
“怎么样?哪伤着了?”
夏星潋不说话,他知道今天彻底把自己玩脱了,等待他的就是任人处置。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整个人消极抵抗,江祈岸把他抱上床,解开他的衣服,他都没动静。
一道瘀紫的撞击伤横跨整个背部。
“怎么弄的?谁弄的?”江祈岸大声质问。
“你有病吧,吵什么,看不出来撞的啊。”夏星潋趴在床上,听之任之。
“是谁?”江祈岸声音冷的像冰。
“尚熙那个二货。”
江祈岸早就调查过尚家的家族关系,“他总是欺负你?”
“我也不常见他。”夏星潋脸埋进床单里,“轻点,疼。”
江祈岸手上擦药的动作轻了些,“你头上又是怎么弄的?”
夏星潋都快忘记这道早已结痂的伤口,“打架打的。”
夏星潋的身子更加莹白,显得上面交错的疤痕尤为刺眼,江祈岸轻轻拂过,“这些,都是打架来的?”
夏星潋无意分享自己的童年阴影,他转过身,“差不多吧,你想玩什么,我陪你,早干完早完事。”
看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江祈岸哪里还忍心下手,“以前很多人欺负你吗?”
“还行吧,就那样,我会还回去。”夏星潋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装可怜,以此来博得江祈岸的同情,再求他放过自己,可不知为何,夏星潋今天不想这么做,他不想在这个自信的男人面前流露脆弱。
“怎么还?打回去?还是告状?”江祈岸好奇。
夏星潋扒了扒额头的乱发:“跟谁告状?我一般自己解决,用我的方式。”
“把字签了,我带你换条路走,以后保证其他人不会再欺负你。”江祈岸说。
“别费口舌了,除非薛承澜或者我父亲来,否则,我死都不会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