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蛇还挺自来熟呢?
君飞尘脸色阴沉的盯着这条缠着自己的腿的眼镜王蛇,而蛇仿若是察觉到了这道目光,也便看了回去。
一身带着些许金黄色彩的皮囊,舌头却是粉红无比,君飞尘居然还看出了几分可爱。
“恩公,你之后打算一直住在这里吗?要不然我们护送你回王八村?”官兵甲虽然是个地痞流氓范儿的官兵,但是也是一个有着道德操守的官方地痞,自然是晓得要报恩的。
不过现在问出此番话语,更多的是因为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太过于尴尬,若是飞过去一只乌鸦恐怕是更合时宜。
“王八村。”
虽然是君飞尘自己胡诌的,但是他现在怎么还是感觉那么膈应呢?
“那是个伤心的地方,我以后再也不会回去那里了。”君飞尘的面容一瞬间便凄冷下来:“我,我是个孤儿,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便已经父母双亡……”
“恩公,我不是有意想要打断你的话。”官兵乙毫无歉疚之意,居然挑起了刺来:“你不是说,你家弟兄多,你最小吗?”
在官兵乙看着自己的时候,君飞尘竟莫名感受到些许的怒意?
官兵乙内心活动:官兵甲居然主动找你说话,我还是活在柠檬树上吧。
“随口一说。”君飞尘丝毫没有被拆穿谎言的尴尬,打着哈哈道:“总归我现在也没个生计,不如便跟着你们入了队打仗罢了。”
总归君飞尘逃跑是一把手,打仗也不是不可以。
“万万不可啊,恩公,那些去服了兵役的,十有八九一去不复返。”官兵甲如今倒掏心掏肺起来:“虽说麻雀国同我们侏儒国,同为小国,但麻雀国的兵力属实要比我们厉害,我们没有任何的胜算。”
念叨着念叨着,饭菜便上来了,虽说李老三家境贫寒,但还是勉强做了三个菜。
“你们看,飞碟。”君飞尘手指指了指窗外,几个人便纷纷顺着那边的方向看去。
再看回来的时候,面前的饭菜都已经扫荡一空,叫几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嗝~”君飞尘这才心满意足,悠哉悠哉的站起了身子:“总归我也没有地方可去,此地看来君主暴政,也不适合我居住,我便从了兵役,到时,我自有办法。”
君飞尘可没有什么大志向,他就是被月老踹下来打酱油算命的,也不可能说是志在改变这个国家的暴政,这个地方很不适合他算命生存,那他便跑。
“恩公,你可真的要想好啊。”官兵甲显然不想让君飞尘陷入险境。
看着官兵甲一副为了君飞尘鞍前马后的架势,官兵乙显然更是有些不悦。
听着官兵甲念念叨叨,君飞尘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先别说话,我给你算个命。”
“啊?”
君飞尘眉头一拧,拿捏了架势,“我算命算到你方才未曾用过午饭。”
在场几人:……
“你怕不是在说笑。”官兵乙横眉冷对,颇为不屑一顾。
自知如此不能唬人,君飞尘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些许尴尬,煞有介事的盯着官兵甲的脸看了一阵,一本正经的言道:“吓!你居然……你的情感路,怕是会与常人不一样,要走很长很远的路。”
此番,不但官兵甲定了神,就连官兵乙也不敢不屑,聚精会神起来。
两人的面上似乎平静无风,只是,那小手攥的紧紧的,似乎在昭示着他们的紧张。
君飞尘心下乐呵了,都说万事开头难,自己方才填饱了肚子就开张成功,这可是个甚妙的好兆头啊,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拜拜神仙。
拜个锤子!自己不就是神仙么!
“恩公,我的情感路同常人有何异样?我又该当如何?”官兵甲问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顺其自然,尽力而为。”君飞尘捏着调子,蹦出这样八个字来。
官兵甲感觉自己听明白了,又感觉自己没听明白,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还请恩公明示。”
“不可说。”
君飞尘刚想捋一捋自己的胡子,一抬手才发觉自己没有胡子,尴尴尬尬的将手放下。
只是,在场的几个人,要么陷入还没吃饭的饥饿感,要么陷入方才君飞尘的算命之中,哪有人管的上君飞尘到底尴尬不尴尬。
因为大家都比较饿,而李老三家又没有太多多余的粮食,于是他们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村长家,又蹭吃蹭喝了一顿饭。
君飞尘没有任何的自己方才才风卷残云的吃过了有六七人的饭量的饭菜的自觉,仍旧悠哉悠哉的吃着饭,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君飞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官兵甲和官兵乙却是不能装作个没事人。
二人显然没有什么食欲,随意的拨拉几口饭,便抬眸看向了君飞尘,都显得心事重重的。可被他们时不时地盯着看的君飞尘却没什么感觉,反而一副食欲大增的模样,他的眼里只有饭菜。
君飞尘到底也没有饿个几天啊?咋这么能吃?还这么没有形象?说好的神仙的自我修养呢?现在哪还有半点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
饭菜被洗劫一空之后,君飞尘这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起身言道:“各位都吃好了吗?都吃好了就走吧。”
“走?恩公,您还真的打算去充军啊?”官兵甲这才如梦初醒,从顾虑之中反应过来。
“嗯。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也是萍水相逢,你不必太过挂心。”君飞尘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官兵乙眼馋的关心到他眼底却是有些烦扰。
一个大老爷们,顾虑那么多干什么?自己刚进入村子里的时候,官兵甲那股子凶神恶煞的劲头哪去了?被狗咬了吗?倒是没被狗咬,是被蛇咬了一口。
“那你……”官兵乙蹙了眉头,他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要带着这条蛇一起走吗?”
嗯?这条蛇怎么还在?
君飞尘定睛一看,便甩了甩自己的裤子,想要将这条蛇从自己的腿上甩下去,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卵用。
眼镜蛇王非但没有动弹半分,反而还瞪着个大眼珠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君飞尘。
君飞尘靓仔无语:“总归也甩不掉,那便带着罢。”
于是,前往前线的路途当中,多数人都被看守的严谨,只有君飞尘如同旅游一般悠闲的到处晃悠,这还不算最为奇特的,更奇特的是——这个小逼崽汁腿上还挂了一条叫许多人都不由得想要退避三舍的眼镜王蛇!